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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家人子本來就目的不單純,她選的嚴氏,性情神態(tài)與皇后娘娘相似,致使陛下移情,因而娘娘受了刺激,導致胎相不穩(wěn)。宸妃狼子野心,根本就是肖想皇后之位,陛下你要替皇后娘娘做主?。 ?/br> 張讓心里直嘆氣,皇后身邊大宮女竟然有如此愚蠢,他此刻已經(jīng)可以預料到陛下的心情了。 寶珠與滿珠共事這些年,到底有些不忍心,道:“陛下,滿珠是因為擔憂娘娘的身子才急不擇言,請陛下勿要怪罪。滿珠,你在胡說什么啊,還不快向陛下請罪?” 滿珠又磕了一個頭,堅定地說:“陛下,奴婢所說的都是實情?!?/br> “夠了!”李湛一掌拍在案桌,“椒房殿大宮女滿珠構陷嬪妃,來人,將其押往掖庭邵獄問罪定責?!?/br> 滿珠不可置信,“陛下,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宸妃她不是好人,都是她在害我們娘娘,奴婢……” 立刻有宮人進來捂住滿珠的嘴巴,將她拖了下去。想想皇后,再看看椒房殿的這一切,巨大的憤怒過去后的一種無力,李湛突然有種感覺,自己這么多年來對皇后所做的都是白費心力。 他走出椒房殿,張讓忙跟上去,寶珠起身追了幾步,怯怯地問:“張公公,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張讓苦笑道:“你問雜家,雜家又去問誰?總之,你好好照顧皇后娘娘吧?!比缓罂熳邘撞?,追上李湛,匆匆而去。 余蘊秀睡醒后,喊了一聲“滿珠”。寶珠走進來,她疑惑道:“滿珠去哪里了?” 寶珠掩飾道:“奴婢并不知道滿珠姐去哪里了?!?/br> 余蘊秀又問其他人,終于有人忍不住說了實話,“滿珠構陷宸妃,被陛下下令關押在掖庭邵獄?!?/br> 余蘊秀大驚,“滿珠怎么會構陷宸妃,陛下肯定是搞錯了。” 寶珠寬慰她,“是呢,也許是誤會,等掖庭令審理清楚了,也就把滿珠姐放出來了。娘娘,您不必憂心,御醫(yī)剛才還囑托您,要平心靜氣,好生修養(yǎng),其他的您就先別想了?!?/br> 乳娘正要抱著東萊公主過來,余蘊秀雖然心中猶如驚天駭浪一般,但仍然極力壓制住自己的情緒,陪著女兒玩了一會兒,最后,讓寶珠去請孟昭姬。 寶珠雖然不喜孟昭姬,但眼下似乎除了孟昭姬也無人能夠勸慰皇后了。孟昭姬很快就過來椒房殿,與余蘊秀密談了半個時辰。次日,余蘊秀上書李湛闡明滿珠之事,此后,她再也沒有提及滿珠半分。 掖庭令審理滿珠,最后以滿珠得了失心瘋,構陷嬪妃定罪,李湛親自下旨賜死滿珠。寶珠得知滿珠已死的消息時,整個人渾身冰涼,偷偷地給滿珠燒了紙錢,心里默默念著:滿珠,望你來世投生在殷實人家,不必再為奴為婢,能夠嫁個好夫君,生一群兒女,活一百歲。同屋住的宮女小墜子以為她病了,想去請醫(yī)女過來,寶珠制止,道:“我沒事,不用請醫(yī)女,麻煩你給我倒杯熱水?!?/br> 小墜子給她倒了一杯熱水,然后說:“寶珠姐,你平常與滿珠并不相合,她這一去你豈不是正好頂上她的位置,以后就是咱們椒房殿的大宮女了?!?/br> 經(jīng)過這件事,寶珠對這些已經(jīng)看透,她們做宮女的就是如螻蟻的命,被人踩一腳,消逝的無影無蹤,皇后的所作所為讓她心寒,她早已經(jīng)熄滅上進的心,若有所思道:“下次宮里釋放宮人出宮,我就打算出去了。” 小墜子不解,“出去干嘛,在這宮里吃得飽穿得暖,而且別人都不敢小瞧我們椒房殿的宮女,我才不要出去?!?/br> 話不投機半分多,寶珠不再跟她說話,默默地放下杯子,躺著睡了。 第78章 椒房殿大宮女滿珠構陷嬪妃被賜死的事情在掖庭傳得沸沸揚揚, 馮宸妃出手果決, 處置了幾人, 事情漸漸平息下去。李湛對宸妃的所作所為大為贊賞,各種賞賜如流水般送進了昭陽殿。 公孫柔嘉過來明光殿看望王沅,王沅帶著侍女們正在用五色絲線編長命縷, 見她走進來, 笑道:“快快過來,看我編的長命縷?!?/br> 公孫柔嘉拿起一根看了看, 贊道:“不錯,看著精細得很, 這根是給君兒的吧,我看還得掛上些米珠玉石串成的瓔珞才更好看?!?/br> 鼠尾立刻站起來, 道:“奴婢去把玉石過來?!?/br> 王沅頷首, “這樣正好,我編繩子, 你串珠兒,我們兩位母親的心意,到了五月初五,給徽君系在手上,保佑她平平安安,長命百歲?!?/br> 公孫柔嘉手巧, 指尖飛轉(zhuǎn), 很快就串了一串梅花狀的瓔珞,然后結(jié)在長命縷上, 看著異常精美。王沅捧著看了會兒,小心翼翼地放在盒子里,然后讓人拿到房里收好。 乳娘抱著五公主走出來,對王沅說:“娘娘,五公主已經(jīng)醒了?!?/br> 公孫柔嘉還沒等王沅開口,就伸手接過五公主,把她抱在懷里,王沅見狀,道:“柔嘉,你有才識,我本是打算日后讓你給徽君開蒙讀書,可是現(xiàn)在有些不確定了?!?/br> “這又是為何?”公孫柔嘉問道。 王沅一本正經(jīng)地說:“小兒多頑劣,況且讀書比起玩樂來頗有些苦,若是徽君不聽話不愛讀書,我不忍心責罰她,加之,古人有易子而教的說法,所以我才打算讓你給徽君啟蒙,但現(xiàn)在看起來,你疼愛徽君之心更甚于我,如此,你又怎么舍得責罰她?!?/br> 公孫柔嘉還真的認真思索起這事來,“你說得對,那咱們得想個辦法。”她看看徽君圓溜溜的大眼睛,心先軟了下來,“徽君是這么乖的孩子,想來以后也會很乖的。嗯,如果她真得不乖,那我就給她講道理,多將幾遍她總能聽進去的?!?/br> 王沅扶額嘆息,公孫柔嘉對徽君這么好,真是既喜且憂呀。 這時,張讓走了進來,稟告道:“娘娘,大同殿的何寶林求見您。” “她?”王沅奇怪,她與何寶林通共就只有兩面之緣,何以她今日過來求見。 公孫柔嘉抱起五公主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室,采青則把編織好的長命縷收拾起來。王沅道:“讓她進來吧?!?/br> 何寶林進來后叩頭給王沅行了個大禮,王沅忙示意鼠尾扶她起來,道:“不必行這么大的禮,快起來入座?!?/br> 何寶林坐下來,鼠尾給她端來一杯茶,然后就退了出去。 王沅打量著何氏,不與別人對比,單獨看何氏,還是一個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