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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那意思很明白,就是希望她能勸慰陛下。 王沅叫苦不迭,這事關(guān)系皇后,她根本不敢多說,現(xiàn)在也不敢跟李湛說要離開,只能低著頭裝鵪鶉。 兩人在屋里悶坐,直到屋里漸漸黑下來,王沅不得不起身,點上宮燈,再轉(zhuǎn)身時,李湛已經(jīng)撿起地上的折子,緊緊地捏在手里,他突然說:“朕記得你家與余家是鄰居,你認(rèn)識皇后兄弟姊妹幾個嗎?” 王沅道:“皇后娘娘與我年紀(jì)相差大一些,我與衛(wèi)兒、少兒偶爾一起玩過,后來長大后漸漸就少了。” 李湛眼睛望著宮燈,也不知道聽沒聽進(jìn)去她說的話,慢慢說:“余文漢為人仗義,我在牢獄中曾得到他許多幫助,后來出了牢獄,與余文漢交情更加密切起來。我是落魄皇孫,貧苦無依,當(dāng)時根本沒人家愿意把女兒嫁給我,余文漢卻將蘊秀嫁給了我,蘊秀的兩個弟弟余嘉、余壽總是大哥大哥的叫我,絲毫不拿我當(dāng)外人看。繼位以來,一則是為了蘊秀與太子,二則是為了報答余家,我給余家地位權(quán)勢,卻沒想到落到今日這個地步。我有時候想,如果不大肆賞封余家,或許余家不會有這樣的下場,我其實是有責(zé)任的?!?/br> 吾日三省吾身,王沅今日真算是見識到了他對余家的寬宏,到了這個份上,他仍然反省自身。要是其他人,估計早就認(rèn)為余家不識抬舉,早早地拋棄了余家,李湛直到這一刻,仍然在為皇后與太子打算。李湛見她不說話,問道:“你在想什么?” 王沅直言:“陛下實在是太寬宏大量了?!?/br> “什么?” 王沅說:“陛下,您不必自責(zé),您給了余家天大的恩賜,若是余家知道感恩,應(yīng)當(dāng)竭盡全力,報答陛下之恩。古有士為知己者死,燕太子丹以國士之禮待荊軻,荊軻以性命報太子丹大恩。再想想余家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寒心,既連累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被人詬病,更加對不住的是您?!?/br> 聽了她的話,李湛的心情好些,道:“看來你是在為朕報不平了?” 王沅攬著他的胳膊,道:“陛下為著余家的事太勞心勞力了,我只是擔(dān)心您的身子?!?/br> 李湛拍拍她的手,“你放心,朕沒事。” 終于李湛打起精神來去處理政務(wù)后,王沅帶著采青回明光殿了。進(jìn)屋后,她連鞋子都懶得脫,直接趴在床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真是累死我了?!?/br> 鼠尾忙過來給她捶背捏肩,金珠則過來問她想吃什么,王沅道:“弄個鍋子,我要涮rou涮菜吃,再給弄一壇子好酒來。等下閉了明光殿的門,你們?nèi)齻€人陪著我一起吃,人多熱鬧?!?/br> …… 文思閣,邱少傅正在給太子講授,邱太傅道:“愛親者,不敢惡于人;敬親者,不敢慢于人。愛敬盡于事親,而德教加于百姓,刑于四海。蓋天子之孝也。老臣前幾日給殿下講過這段,現(xiàn)在請殿下說說它的意思?” 李頊道:“愛護(hù)、尊敬自己父母的人,就不會厭惡、怠慢別人的父母,恭敬地服侍父母,用德行教化百姓,使天下人遵紀(jì)守法,這才是天子的孝道?!?/br> 邱少傅摸摸胡子,欣慰地點點頭道:“殿下說得對,您是國之儲君,更加要注重孝道?!?/br> 李頊答道:“邱少傅,孤都知道了?!?/br> 邱少傅道:“內(nèi)外諸親,屬于小功。小功是五服中的第四等,服以熟麻,服期五月?,F(xiàn)殿下的舅父余嘉過世,雖說殿下為君,余嘉為臣,殿下不必如此,但陛下身上這身錦繡華衣暫時先不要穿了,找一些素色衣服換上吧,以免被人詬病?!?/br> 李頊臉上羞得通紅,站起身來,“李頊知道了,多謝少傅指點?!?/br> 回到東宮后,李頊立刻就讓人換了一身素色衣服,頭上的金冠也用木簪代替。一切收拾妥當(dāng)后,看看時辰,該是去椒房殿看望母親了,于是帶著人去了椒房殿。 余蘊秀扶著侍女在院子里慢慢地走,見著兒子過來,十分高興,笑道:“今日廚房里有幾樣你愛吃的菜,就留在母后這里用過午膳再回去?!?/br> 李頊走過去扶著余蘊秀的另一只胳膊,道:“兒臣多謝母后了?!?/br> “自家母子,說這個做什么!”余蘊秀嗔怪道。 李頊看著她挺著的肚子,問道:“母后,小弟弟還有多久才出來?” 余蘊秀道:“母后現(xiàn)在有八個多月了,下下個月吧,他就能出來了,以后也可以陪你去文思閣一起讀書?!?/br> 李頊很開心,“兒臣會給弟弟準(zhǔn)備好文房四寶。” 余蘊秀的目光突然放在了兒子的頭上,詫異地問道:“頊兒,你怎么戴著木簪?” 再仔細(xì)看看,兒子穿衣也不似往日,太素凈了,于是斥責(zé)李頊身邊的服侍的大太監(jiān)蕭英,“蕭英,本宮把太子托付給你照看,你是怎么服侍太子的,這素衣木簪是怎么回事,可見你根本沒有對太子用心過!” 蕭英跪下磕頭認(rèn)錯,雖然心中知道原委,只是不敢開口明說。 眼看著余蘊秀就要處罰蕭英,李頊心中不忍,于是道:“母后,不關(guān)蕭英的事情,是兒臣自己決定的。舅父去世,兒臣不好再著錦衣戴金冠。” 第81章 “頊兒, 你說什么?”余蘊秀愣住了, 以為自己聽錯, 重新又問了一遍。 李頊這才發(fā)覺自己情急之下說錯了話,慌亂之間,看了蕭英一眼, 蕭英輕輕搖了搖頭。 他說:“母后, 我、我沒說什么。” 余蘊秀用力按住兒子的肩膀,盯著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說:“你說舅父去世,不好再著錦衣戴金冠?!?/br> 李頊感到肩膀一震劇痛, 掙扎了一下,“母后, 頊兒好痛, 你放開我?!庇嗵N秀的眼神讓他害怕,他喊道:“蕭英、蕭英!” 蕭英爬起來, 勸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年紀(jì)還小,您先放開他,有事情咱們進(jìn)屋里好好說?!?/br> 此刻,余蘊秀滿腦子里只有“舅父過世”四個字,她放開手, 說:“頊兒, 你是母親的好孩子,快告訴我實話, 不然你就不是我的孩子。” 李頊被她的話嚇住了,聲音里帶著哭腔說:“母后,是大舅父過世了,是以孩兒才服素衣?!?/br> 余蘊秀心里一陣劇痛,不敢置信,說道:“你大舅父分明在府里好好的,為何要說他過世。” 李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