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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點點頭,“我知道了呢,我跟孟女史相識一場,又共同侍奉皇后娘娘多年,我肯定會去送送她,讓她走得更加放心?!?/br> 寶珠打探到孟昭姬出長安城的日子,特定在城門外等候她。見孟氏馬車過來,寶珠便站在路邊,朗聲說:“我乃孟女史之故人,聽聞孟女史將要遠行,特來送別。” 孟昭姬聽出她的聲音來,掀開簾子,挑眉道:“你來做什么?” 寶珠笑盈盈地說:“聽說你自請去給皇后娘娘守陵,以后相見無期,我特地來送你?!?/br> 昨日想了一夜,孟昭姬已經(jīng)對未來有了打算,她絕不可能在杜陵守一輩子,她要著書修學,只要名聲傳出去,她總會有出路的。 她不欲與寶珠多說什么,想放下簾子,寶珠卻偏偏刺她的心,說道:“孟女史,我也曾自請去給皇后守陵,但是陛下卻拒絕了,陛下說皇后自有守陵人,我年紀輕輕,不忍斷送我的一生。所以陛下特地給我尋了一戶好人家,不日我就要出宮嫁人了。” 孟昭姬臉色發(fā)白,此刻才明白李湛讓她去守陵,并不是因為什么皇后托夢,而且在懲罰自己。 寶珠繼續(xù)說:“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已經(jīng)告訴陛下了,所以你若是打著日后能回長安的想法,我勸你趁早放棄吧,只有陛下在一天,你就絕對不可能回來,至于太子,二三十年后,估計他早就忘記你是誰了,守陵人的日子可不好過,無人伺候,住寒舍,吃素飯,孟女史,你就慢慢熬吧?!?/br> 孟昭姬再也聽不下去,放下簾子,急催趕車人快走,馬車跑起來了,而她的心里卻茫然一片。 寶珠看著孟昭姬的馬車遠去,心里默默地說:“娘娘,奴婢讓你生前最喜歡的孟女史去陪伴您,您現(xiàn)在可以安心了?!?/br> 至于王沅這邊,幫李湛解決了孟昭姬的事情,同時也幫寶珠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夫家,李湛狠狠地贊了她一把,在實質(zhì)的獎勵方面也沒拉下,將王駿任命為侍中。他原本還要給王舜一個官職,被王沅拒絕了。 采青有些不解,“娘娘,陛下肯提拔王家這是好事啊,為什么要拒絕呢?” 王沅笑道:“我那大哥耳根子軟,又沒什么能力,做個富家翁足以,余家的例子近在眼前,有時候陛下的恩寵太過也不是什么好事?!?/br> 鼠尾端著茶走進來,聽到她們說話,也說道:“采青姐,你怎么把我們娘娘給忘了呢,宸妃封后指日可待,那娘娘不是也要順勢提一提了?不然陛下都封給了王家,再提娘娘的分位未免太過顯眼,讓娘娘遭人嫉妒?!?/br> 第87章 齊夫人近來心情十分好, 派人送了一箱金子給田延年。田延年收到金子后立刻就過來向她道謝,齊夫人笑道:“這次真是多虧了你,不錯, 我沒看錯你,你是個辦事得力的?!?/br> 田延年恭敬地說:“多謝夫人夸贊?!?/br> 齊夫人道:“說起來,你本是齊王室的后人, 在大將軍府做長史確實委屈你了。” 田延年心提起來,忙說:“在下不委屈, 能為大將軍辦事是在下的榮幸?!?/br> 齊夫人笑道:“好了,這些虛話套話就不要說了, 眼下就有個機會, 大司農(nóng)楊暢年老,即將致仕,我會在大將軍面前提一提你,大將軍本也看重你的才干,想來是沒有什么問題的?!?/br> 田延年大喜,站起身來給齊夫人深深地行了一禮,“夫人大恩, 延年感激不盡?!?/br> “行了, 行了, 不必給我行這么大的禮, ”齊夫人嬌笑道, “你以后盡心為我辦事,自有你的好處。” “諾。”田延年畢恭畢敬地答應(yīng)下來。 這時候, 侍女進來稟告:“夫人,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br> 齊夫人點點頭,對田延年說:“我這要進宮探望宸妃,就不留你說話了?!?/br> 田延年亦步亦趨地將齊夫人送上馬車,看著馬車遠遠地走了,又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才離開。 齊夫人到了昭陽殿,被宮女們迎進去,她熱得一身汗,進了殿,渾身立刻就涼爽下來。馮宸妃帶著女兒在四面透風的涼亭玩耍,亭子角落里放著一盆冰。 宸妃開心地說:“娘,徽琰可以扶著墻壁站一會兒了,想來再過幾個月就會走路了?!?/br> 齊夫人竹榻上坐下,把外孫女抱到身邊,愛憐看著她,說:“又長大了一點,芬兒,為娘記得你是一歲半時學會走路,小孩子腿軟,走一點點路,腿就疼了,然后就要母親抱,抱一會兒,你又想走路了,就這么走走抱抱的,而且你小時候,若是為娘與乳娘同時都在,你肯定只讓我抱你,都不搭理乳娘,可把我累壞了?!彼谥姓f著抱怨的話,眼角眉梢卻都含著笑意。 倒是宸妃有些不好意思,嬌嗔道:“娘,您都是有外孫女的人了,干嘛總是說我小時候的事情?!?/br> 齊夫人看著懷里的徽琰,嘆氣道:“徽琰雖好,但在我眼里卻沒有你重要,我聽茜草說,你都是親自照顧徽琰的,這樣不行,你這身子還沒有養(yǎng)過來,有些事情能讓乳娘做就交給乳娘。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養(yǎng)好身子,再給徽琰生個弟弟?!?/br> 宸妃眉頭蹙起來,齊夫人正色道:“娘是過來人,你自己想想看,徽琰日后也要有個親兄弟為她撐腰吧?” 宸妃無奈道:“女兒知道了?!?/br> 齊夫人看著自己女兒,是怎么看怎么愛,又想想女兒馬上就要登上鳳位,那臉上的笑容就止不住,“余氏終于死了,我兒就可以鳳袍加身了。” 世間女子很少有對皇后之位不動心的,能做正頭夫妻,宸妃雖然心有不安,但更多的也是欣喜。她雖然使了手段對付余皇后,但余皇后之死追究到底是受不爭氣的娘家連累。宸妃很坦然,現(xiàn)今宮里除了她,其他人也不會有那個資格,更加沒有膽量敢做這個皇后。 齊夫人道:“等娘回去跟你父親說說,這后宮不可一日無主,還得找人建言陛下盡早立后,你當了皇后,才能名正言順地管教太子,那太子不過是八歲小兒,很容易就對付了。” “娘,”馮宸妃急道,“余皇后剛過世,您就讓人提及冊立新后的事情,太過心急,會惹得陛下不悅。陛下對那余氏頗有感情,咱們須緩一緩,等余皇后的周年過了再說?!?/br> 齊夫人道:“為娘還不是擔心夜長夢多?!?/br> 宸妃笑道:“有父親在,哪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