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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都不必吃, 讓她多喝點熱水,多多休息, 自然就好了。” 看著徽君樣子很精神, 王沅放下心來,道:“那就好?!?/br> 她把馮宸妃打算放年長宮女出宮的事情給公孫柔嘉說了, “宸妃已命人整理出宮宮女名單,應該會妥善安置她們?!?/br> “挺好的,雖然宸妃是為自己封后造勢,但畢竟是做了一件好事。”公孫柔嘉也是持肯定的態(tài)度。 “是啊,那些都是苦命女子,”王沅嘆道, “我突然想起了始元四年, 我們初入宮的時候了。” “我也記得,當時正值皇后有孕在身, 我們幾位家人子被擱在長信宮有半年,借著宮中釋放宮女出宮的機會,面見皇后,才能走出長信宮。” 王沅感慨:“寒來暑往的,竟然四年過去了,這四年里還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庇嗷屎筮^世,宮里又要迎來新皇后。 徽君把手指含在嘴巴里,公孫柔嘉替她拿出來,柔聲說:“徽君,不可以這樣?!?/br> “她這應該是想磨牙,”王沅讓鼠尾拿來做得有些硬的餅子,塞了一塊給她,徽君拿了餅子啃起來。 “真不想她長大,長大了心思復雜,不好玩了?!蓖蹉涿站男∧X袋,想起了李頊。 “為什么發(fā)出這樣的感慨來?”公孫柔嘉問。 王沅道:“從昭陽殿出來,我遇著了太子,太子對馮氏頗為怨恨,鼓動我去與宸妃爭皇后之位?!?/br> “宸妃封后之事勢在必行,后宮朝堂傳得沸沸揚揚,太子知道馮氏取代余皇后的位置,心中難免不悅,再加上有心人的挑唆,看馮氏不順眼才是正常的?!?/br> “有心人?”王沅抓住了她話里的關鍵信息。 公孫柔嘉淡淡道:“我族妹說余皇后之二叔余武修有一女,今年十六歲,待嫁閨中,余家人想要把這位余姑娘送進宮來照顧太子與二公主?!彼淖迕镁褪悄俏患藿o皇后二弟余壽的公孫小姐。 王沅笑道:“我以為你那位族妹早已與余壽和離,沒想到……” “哪有那么容易,”公孫柔嘉搖搖頭,嘲諷道,“余壽一介莽夫,蓮兒琴棋書畫都擅長,兩人根本就過不到一起去,但公孫大人不許他們和離,不過是因為余家現(xiàn)在還有一個太子在?!?/br> 王沅在宮里曾見過公孫蓮幾面,是個靜如幽蓮的女子,真是可惜了。 過了幾日,余壽進宮拜見李湛,在建章 宮見了李湛。李湛讓人把太子從文思閣叫過來,讓他們舅甥二人相見。 余壽把手搭在李頊的肩膀上,笑道:“太子,你現(xiàn)在到臣的肩膀處,再過兩年肯定比臣高了?!?/br> 李頊見到舅舅也很高興,問道:“舅舅,這些日子在家忙什么,怎么不進宮探望我?” 余壽有些尷尬,修杜陵的事情他做不下去,原來的職位又被擼了,只能整日待在家里,他訕訕答道:“如今賦閑在家,每日教導你的幾個表兄弟們?!?/br> 本來余嘉與余壽各有一個兒子在宮里給太子做伴讀,但因著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兩個孩子都被送回家,李頊見二舅臉紅,知道自己提錯了話題,于是說起別的事情來,“二姨還好嗎?我真想二姨,可惜母后不在,二姨也難得再進宮?!?/br> 余壽道:“你二姨還好,她為你做了幾身衣服,臣都給帶來了?!?/br> “太好了?!崩铐溍Ψ愿离S身的人接了衣服送回東宮。 他們二人說了一會兒話,李湛走進來,李頊與余壽忙起身相拜,李湛擺擺手,讓他們坐下。 李湛看著余壽,心里嘆氣,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道:“朕讓你這些日子閉門在家讀書、修身養(yǎng)性,你可有什么長進?” 余壽道:“回陛下,臣聽從陛下的教誨,每日在家中苦讀,練習騎射,盼望著早日能夠為陛下效勞?!?/br> “你是頊兒的舅父,就是為著頊兒,也該自己立起來,你二叔不中用,余家現(xiàn)在能指望的人就只有你了。”李湛諄諄教導。 余壽誠惶誠恐地答應下來,李頊也目帶期盼看著舅父,指望他日后能重振余家。 李湛留了余壽用膳,他不拘禮數(shù),訓斥過后,仍然像過去在民間時一般對待余壽,拿余壽當?shù)艿軐Υ?/br> 余壽心緒復雜,一方面很感激,另一方面又有些怨恨李湛,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要他一聲令下,整個天下人都聽他的,但是他卻任由著父母、大哥 、三妹慘死,沒有留下他們的性命。 余壽一杯酒接一杯酒往嘴巴里灌,李湛勸他少喝點,別傷了身子。余壽酒意上來,委屈地伏在桌子上大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爹爹及兄妹,還質問李湛為什么不救他們。 張讓在旁邊看著直皺眉頭,李湛臉色難看,但并沒有說什么,任由余壽耍酒瘋。余壽說的沒錯,他這個皇帝當?shù)脹]用,就算是是余家咎由自取,他也不該是由著馮氏推著走。 余壽哭嚎一陣子,把頭往桌子上一埋,不吭聲了。張讓走過去看了看,對李湛說:“陛下,余國舅喝醉了?!?/br> “扶他去躺著休息吧?!崩钫空f。 張讓讓人扶著余壽躺下,李湛則去了書房,到了傍晚時分,余壽酒醒來,頭腦一片昏沉,他扶著頭問服侍的宮人,“陛下呢?” 宮人回道:“陛下去了書房處理政事。” 余壽只記得自己在酒席上大哭大鬧,但具體說了什么又記不清楚,洗漱后,整理好衣裝,他去了書房見李湛,試探地問:“陛下,臣喝醉了,有沒有說什么失禮的話,臣惶恐?!?/br> 李湛問:“你覺得你說了什么?” 余壽慌忙跪下,“臣無狀,請陛下恕罪?!?/br> 李湛道:“你連自己說了什么都不記得,那么請朕恕你什么罪?” 余壽以頭搶地,不敢再說話。 李湛嘆氣,道:“在朕面前就算了,以后務必不可當著外人之面飲酒,起來吧。” “臣知道了?!庇鄩壅酒鹕韥?,小心打量李湛,見他沒有生氣,壯著膽子說:“陛下,皇后過世,太子與二公主年幼,不可無人教養(yǎng),臣有一堂妹,貌美青春,愿進宮侍奉陛下,照顧太子與二公主?!?/br> “放肆!”李湛的手重重地落在案上,“朕的后宮還不需要你來cao心,皇后周年已過,即將冊立新后,太子與徽鸞自會有人教養(yǎng)?!?/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