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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沅、張麗妃等人的麻煩,王沅分位比她高,幾句話就能把她打發(fā)回去。張麗妃更是不客氣,牙尖嘴利不弱于胡端娘。后來聽說胡端娘與程姮娥掐上了,程姮娥主動認(rèn)錯,道歉,楚楚可憐,當(dāng)然這事正好被李湛知道了,李湛訓(xùn)斥了一番胡端娘,胡端娘終于老實下來。 張麗妃私下底對王沅說:“胡氏蠢成這樣,也幸好了皇后不與她計較。” 王沅心里暗想,蠢人或許還真是有運(yùn)氣的,畢竟沒有人會真正與她計較,所以胡端娘在宮中還好好活著。 自從上次李湛讓徽君騎在頭上后,徽君對這個父皇的印象變好,李湛不再是個只會跟她搶娘的人,她念叨了李湛幾天,“父皇怎么還沒有過來看徽君?” 王沅道:“你父皇這些日子太忙了,等過幾天再過來看你。” 她這話倒不是完全在哄著徽君,李湛今日在忙著為太宗皇帝建廟的事情。他繼位的第二年,曾下詔書頌揚(yáng)祖父對大周的功績,為祖父確定了太宗的廟號,但當(dāng)時為了不勞民傷財,沒有建廟。現(xiàn)李湛終于下定決心在大周各個郡國建立太宗廟,以將祖父的功績世代傳揚(yáng)。 第95章 李湛下令在各郡國建太宗廟的事情, 大多數(shù)臣子贊同, 但也有極少數(shù)人反對, 太中大夫?qū)O祁認(rèn)為太宗皇帝窮兵黷武,勞民傷財,對百姓毫無恩澤, 不應(yīng)該建廟。李湛大怒, 將其下獄,朝堂之上再無反對之聲。 孫祁下獄, 他的家人通過田延年的關(guān)系找到了馮熙,馮熙直接推拒, 根本就沒讓人進(jìn)府。 齊夫人道:“夫君,你與那孫祁同朝為官多年, 往日無怨, 近日無仇,何必將人拒之門外, 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幫個忙也就算了?!?/br> 馮熙咳嗽幾聲,看了她一眼,道:“那也分是什么事情,若是其他的事情幫個忙就算了,可這次關(guān)系到給太宗皇帝建廟之事, 太宗對我恩重如山, 我馮熙能有今日都是太宗皇帝一手栽培。我替孫祁說話,豈不是說我也反對給太宗皇帝建廟?”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 他咳嗽地更厲害了,齊夫人忙吩咐下人將梨湯端過來,馮熙飲下梨湯才止住了咳嗽。 齊夫人替他撫胸口,擔(dān)憂地說:“夫君,要不要換個御醫(yī)過來看看?” “不必了,”馮熙擺擺手,“我這是老毛病,年紀(jì)大了,避免不了,換多少御醫(yī)都沒用。” 齊夫人一陣憂心,這兩年馮熙的身子越發(fā)不好,馮熙在時,她有主心骨,處事肆無忌憚,因為知道背后有依靠的人,他如果不在了,齊夫人都不敢想。 馮熙拍拍她的手,道:“阿越,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必太憂心,日子還是照常過?!?/br> 齊夫人迫切地需要抓住些什么,她說:“夫君,大郎被封為博陸侯,舜兒現(xiàn)在才是關(guān)內(nèi)侯,你疼愛舜兒,為何不讓他同兄長一般封侯?” 馮熙道:“大郎為官多年,他有這個資歷,舜兒現(xiàn)在還不過而立之年,資歷太淺?!?/br> “可是,只要您提了,陛下肯定不會反對?!饼R夫人立刻說。 馮熙搖搖頭,只是說:“過幾年再說吧。” 齊夫人默默垂淚,泣道:“您這身子眼看著一日不如一日,您現(xiàn)在不替舜兒安排好,還要等到哪日?” 馮熙不聽她的,“不必多言,我自有主張,一定會把你和孩子們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br> 馮熙為人一言九鼎,基本上答應(yīng)齊夫人的話從來沒有失言過,齊夫人這才放下心來。 長安城的太宗廟建成后,李湛與馮皇后帶領(lǐng)百官去祭拜,眾人三呼萬歲。之后,李湛在建章 宮設(shè)宴招待官員,馮皇后則在椒房殿設(shè)宴款待眾貴夫人。 還是原來的椒房殿,就連貴夫人們也大多都是原來那些人,只是宴會的主角由余家換成馮家。 馮皇后穿一身紅色宮裝,由著母親與jiejie、嫂子們簇?fù)碇?,以安陽大長公主為首的皇室宗親和其他的官夫人們紛紛恭維馮皇后與齊夫人。 齊夫人比皇后還像是椒房殿的主人,舉起酒杯向眾人祝酒,然后志得意滿地對女兒說:“芬兒,娘今日可算是開懷了!” 馮皇后見她有些醉了,道:“娘,我讓人扶你去內(nèi)室歇會兒?!?/br> “我可沒醉!”齊夫人笑道。 安陽大長公主湊上來,道:“阿越,我是沒看錯吧,皇后娘娘小的時候,我就說她天庭飽滿,八字好,是個貴重的命格,現(xiàn)在正應(yīng)了當(dāng)初我說的話。阿越,你貴為皇后之母,也是有福之人。” 她的恭維話讓齊夫人喜笑顏開,兩人順勢坐在一起,說起話來,再加上其他貴夫人的湊趣,這一晚上把齊夫人恭維的十分高興。 程姮娥端著酒杯上前敬皇后與齊夫人,馮皇后還好,齊夫人卻很不待見她,區(qū)區(qū)一個小宮女居然有著運(yùn)氣生下了李湛的次子,而自己女兒卻沒有兒子,她敷衍了程姮娥幾句,便又跟安陽公主說起話來。 程姮娥不氣餒,臉上帶著笑意,又說了幾句恭維話,才告辭回到了嬪妃桌上。張麗妃全部看在眼里,冷哼一聲,“有些人可真是厲害了,哪有好處往哪里鉆,連臉面都不要!” 胡端娘跟著說:“是呀,換了我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是不是,寶瑟?” 林寶瑟道:“是呀?!?/br> 程姮娥面色不變,也不理她們,自顧自地坐下來,十分坦然地吃菜,偶爾與坐在身邊的戎充儀說話。 公孫柔嘉看了一眼,對王沅說:“這聚在一起就免不了多事?!?/br> 王沅笑道:“大家伙兒只不過是過過嘴癮罷了,難道還能真打起來?” 馮氏可不像先前的余皇后那樣好糊弄,有她這座大山鎮(zhèn)著,眾嬪妃也就斗斗嘴,其他的還得在陛下身上使力。之所以眾人對程姮娥隱隱排斥,不過是為著她生了兒子,別人要么難得懷孕,要么生女兒,程氏太顯眼了,所以眾人就看不慣她,無事就說幾句酸話。 這年冬天,李湛聯(lián)合已經(jīng)歸降的南匈奴,由盧欽率領(lǐng)大軍攻打北匈奴,獲得大勝。馮熙禁不住嚴(yán)寒,臥病在床,已有好幾日未去上朝。李湛帶著馮皇后上門探病,馮熙由人扶著在門口迎接李湛,李湛道:“大將軍身子有恙,實在不必來迎接朕,若是因此加重了病情,就是朕的不是了?!?/br> 李湛扶著馮熙進(jìn)屋,馮熙靠在床上與他說話,馮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