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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哪送,就是,下回別再讓他看見。”誰讓人家是老板呢?自己不吃飯,當然也看不慣別人喝水。然而話是這么說,夏稚到底是一整天心神不寧,怕那人想多生氣,想解釋又沒有機會,況且,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把一肚子氣盡數(shù)出在始作俑者的送花人身上,暗自腹誹。至于那束罪惡之源的花,被塞到桌肚下,任意踐踏直到下班才被保潔員撿走,不過這,相較白天得到的待遇,這應(yīng)該已經(jīng)算個不錯的結(jié)局了吧。不過好在,夏稚的憂心最終被證實是多余,高總雖然一時震怒,然而實際并沒有太上心,也就是說過則罷。接下的日子,不見了花,當然也就風平浪靜。又是個周末。高航難得沒去公司,下午一覺醒來,感冒的那點尾巴終于煙消云散,只是依舊沒什么胃口,想了想,似乎有些日子沒吃到白粥了。。。車停在醫(yī)院門口的時候,時間還早。下車點了根煙,才一口就咳嗽不止---感冒好了,后遺癥還在。掐滅煙頭,算了,一場感冒如果能戒掉煙,也是好事。就是干等無聊,忽然想起:這地方也來了幾次了,卻從沒去進去探望過病人,于情于理,是不是,都不太合適?走進不大的院區(qū),才想起沒問過哪兒夏南琛住哪間病房,一時進退維谷。猶豫了下,還是徑直走向病區(qū)大樓---這么大點地方,導醫(yī)臺應(yīng)該能問到。話說這地方也的確太冷清了點,天才擦黑,除了兩個白大褂和護工模樣的,就見不到什么人了。前面就是病區(qū)大樓,高航正要加快腳步,視線里忽然闖進兩個身影,對面走來,不疾不徐,像是散步。夏稚!以及他那個,分手十年的前男友---程然!兩人并肩前行,像是說著什么,并沒有注意到暗處的人。高航忽然有些懵:上周才送花,今天又找上門---不,不對!這一周里,誰知道他是不是第一次找來?腦中一空,一時都不知道應(yīng)該是什么情緒。直到那兩人本來就不大的說話聲清晰入耳,才觸動他那根警戒弦,來不及考慮,一閃身進了樹叢的陰影里。“阿稚,你就連頓飯的時間都不愿意留給我么?”程然的聲音,顯然失望。“我現(xiàn)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工作家里兩頭忙,真的沒有時間?!毕闹蓻]什么情緒。“都是借口!”程然激動起來,搶出一步攔在那人身前,“你那天不還和那小子。。。”這是。。。說的自己?高航腦門上的某根筋一跳。“那是我老板,我為他工作,也服從他的安排?!毕闹梢琅f淡定。“工作?”冷哼,“什么安排?既然是工作關(guān)系,憑什么私生活要接受他的安排?你不如直接說他是你的金主!”“是什么又怎么樣?和你有關(guān)系?”好脾氣也有忍無可忍的時候。樹叢里的人攥了攥拳。“阿稚!”程然好像有些狂躁,一把抓住那人的肩膀:“他不適合你!”一聲幽幽的嘆氣聲,“你想多了。”頓了頓,“不早了,我還有事,你早點回去吧,以后也別來了,讓家里人知道容易起誤會?!?/br>靜默了下,“我已經(jīng)離婚了!上次在餐廳,是為孩子過生日。。?!?/br>樹叢里的人心跳忽然加速。“結(jié)婚是你的選擇,離婚更是你的自由,和我沒關(guān)系。”沒有溫度的回答,讓高航那根緊繃的神經(jīng)稍微松弛下。那人顯然怒火攻心,一拳砸上路燈桿子,“我知道你怪我當初離開你,但那是沒辦法,那時候我媽天天用跳樓威脅我,如果我不按她的意思做,她真的會自殺!不過現(xiàn)在沒問題了,我已經(jīng)在著手準備移民,我們一起去美國,重新開始!”抬頭望著暗漆的天幕,夏稚嘴角扯出一個沒有太多意味的微笑:“你想多了,我確實沒有怪過你,但是,”端平視線對上對面人的目光,“不怪你,并不代表還能接受你!過去的都過去了,我不想回頭,你也應(yīng)該向前看,總沉浸在過去的陰影里,沒什么意義?!?/br>“所以,不管我怎么說,你都是不肯回到我身邊的了?”突然冷下來的聲音,令人莫名不安。高航握緊拳頭,暗暗給自己提了個醒。“是!”簡單一個字,落地有聲?!巴砹耍厝グ??!毖月洌瑨昝撱Q制往回走。身后人怔愣兩秒,快步追上,失去理智般從背后拉住前人推搡著壓到道旁的樹干上,用力貼上。。。一連串動作讓人來不及反應(yīng),當后背撞樹的痛楚襲來時,夏稚才終于找回點神志,可惜主動權(quán)已被對方牢牢掌控在手里,他那點掙扎可謂微不足道。衣服下擺被撩起,蠻橫的大手輕車熟路滑進,毫不費力卸掉他一半力氣---十年了,那人還是清楚記得他的弱點!喘著粗氣努力別過臉,躲開那兩片吐著燥熱氣息的唇---這大概是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反抗。耳邊納入一陣聲響,被壓在樹上的人一驚,轉(zhuǎn)眼見一道黑影略過,身上忽然就一輕!高航!臉上猝不及防挨了一拳,幾秒鐘前還旁若無人作jian犯科的人似乎懵了,倒退幾步,捂著被打的地方半天說不出話。懶得理他,高航回頭拉過還靠在樹上一臉震驚的人:“走!”“阿稚!”被打的人快步上來,盯著對面的臉凝視幾秒,才恍然:“是你?!”高航騰出那只空著的手摸摸下巴,竟也震得那人倒退兩步:經(jīng)驗教訓倒是吸收得快!高總對這種出自本能的敬畏表示滿意,點點下巴:“是我。”早說了公子多忘事。透著寒意的目光射向他身后:“阿稚,你不是說我想多了么?他既然是你的老板,憑什么插手我們之間的私事?”收回手插/進兜里,高總學了個標準柯式油腔滑調(diào)笑:“我是他老板沒錯,不過那是在公司,在家里,我是他的什么人,你再問問清楚?!?/br>回避已經(jīng)不是辦法,夏稚只能低頭避開那兩束急于求知的射線,尷尬而言他:“真的不早了,走吧!”然而并不清楚是對誰說的。高航聳聳肩,卻是搶先認領(lǐng)了這建議,攬上他肩,好像打一開始就是對恩愛夫夫,“算了,不想說就不說吧?!狈凑馑家埠苊黠@了。偏是擋路者還抱著那絲僥幸不肯放手,“阿稚,我要你親口告訴我!”遇上這么頑固的對手,放在平時,高總或許都要心生敬佩了!但是現(xiàn)在---哎,有點餓了耶。。。所以要速戰(zhàn)速決!認真思考了下,要說服這么個頑固的對手,最有效的辦法應(yīng)該還是行動帶出真相!主意既定,低頭在身邊人光滑的側(cè)臉落下一吻,“情侶關(guān)系,可以了么?”話音剛落,手臂下的肩膀就一顫,不過轉(zhuǎn)瞬即定,抬頭,面色如水寡淡:“真的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