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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月月文案:寒梅冷香,淡裹銀妝。一切,始于此。初見,私塾里的朗朗書聲,被門外倒在雪地中的男子打斷,也從此亂了顧衍之的一生。流離失所,逃離背叛與追殺之后,新的名字和人生,使得暮沉心中一暖。時光荏苒,情愫暗生。最是軟肋的,是帶給他這一切的顧衍之。紅爐煮酒,笑自對酌。本以為若是紛紛擾擾就此別過,倒也歲月靜好。“暮沉,你真的……不要我了嗎?”戰(zhàn)火燒到了家鄉(xiāng),也燒斷了連接二人的紅線。頭也不回的生離,陰陽相隔的死別。“衍之,等我回來?!?/br>國恨家仇,愛怨嗔癡。最終還是化為了白骨中開出的煞紅的花,和一壺再也無法對飲的欲雪陳釀。內(nèi)容標(biāo)簽:布衣生活虐戀情深因緣邂逅愛情戰(zhàn)爭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暮沉,顧衍之,尉遲燁┃配角:蕭逸,顧池荷┃其它:古風(fēng),耽美,虐心,致郁,偽失憶第1章第一章玉塵惹紅永安二十二年。銀裝素裹,皚皚白雪覆了大街小巷。偶有幾個身著花襖,扎著抓髻的孩童,小手緊攥著一串紅彤彤的冰糖葫蘆,嬉笑打鬧著踏雪而歸。名曰酒街的小村莊,在這個晚飯將近的黃昏時分,升起裊裊炊煙,小販挑著擔(dān)子,籃里熱乎乎的燒餅也在冒著熱氣。酒街如名,在這凜凜寒冬,整個村莊依然飄著清雅的酒香。私塾也快下了學(xué)。稚嫩而有力的朗朗書聲傳來,傳到私塾門前的梅花林,似乎隨著寒風(fēng)一起,將枝丫上的落雪都顫了一顫。“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孩童們誦著方才先生教過的小詩,三三兩兩地離開了。日落而歸,街上的行人漸漸少了下去。簡單地整理好面前翻開的幾本書,顧衍之正欲起身離開,忽然聽到有稚嫩的童聲在焦急地呼喊著自己。“先生,先生!你快過來!”顧衍之剛帶著一臉疑惑邁步至門口,便被幾個孩子抓住了手,往門前梅花林的方向拉扯。“何事如此慌張?”顧衍之溫柔地凝視著拉扯他的孩童們。“先生,那兒,就那兒!有個人倒在那里了,一動不動的,身上好多雪,還有血!”其中一個孩子慌亂地乍著小手,指向梅花林深處。顧衍之心里咯噔一聲,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起來。是看錯,或是真的發(fā)生了可怕的事?順著小手所指的方向望去,顧衍之模模糊糊地看到遠處平坦的雪地上,的確是有什么黑壓壓的東西,任憑風(fēng)雪呼嘯,儼然不動。野獸,還是物品?難道真的是個人不成?讓隨行的孩子們都在原地等待后,顧衍之孤身一人,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向前走去。顧衍之似乎能在風(fēng)雪之中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他緊了緊衣領(lǐng),望向不遠處的可疑黑影。孩子們沒有看錯。走進一瞧,那黑影著實就是一位男子。高大而纖瘦,穿著似乎是被撕扯過的破布單衣,在冰冷的雪地上瑟縮成一團,面容已無血色。渾身像是過了一遍水,又結(jié)成了冰一般。雪與水、血,暈染在布料上,還有男子慘白的臉上。顧衍之小心翼翼地一點點靠近,蹲下,謹慎地伸出兩根手指,放在男子的鼻下,又點了點他的脖頸及手腕,這才松了一口氣。身后的孩子們有的在焦急地呼喊著先生,想知道前方的情況。顧衍之匆忙揮了揮手,示意安全,便連忙將男子從雪地拉了起來,靠在自己懷里,撣去他身上的落雪與冰碴。這男子是何人,又為何倒在他私塾梅花林的深處?為何只穿了如此襤褸的單衣?為何身上這么血?雖然疑點眾多,但眼下救人要緊。顧衍之拉起男子的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著男子打算先回私塾。男子的手臂宛若冰雪般寒涼,想必已經(jīng)倒下多時,還好有孩子們注意到了,不然要是倒在這雪地里凍上一夜,照如今的情況,怕是兇多吉少了。好在男子雖然高大,但看起來病弱纖瘦,靠在身上也并不沉重。三三兩兩的孩童見先生背扶著男子往回走,也前呼后擁地來幫忙。顧衍之一邊走著,一邊似乎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回望,果然,大雪已經(jīng)將男子來時的腳印覆蓋了。茫茫一片白雪,除了自己和孩子們剛剛留下的,已經(jīng)看不到男子來時的腳印在哪個方向了。不過男子身上有冰碴,像是渾身濕漉漉地倒在雪地里,才和著雪與血一起結(jié)了冰。如果不是從北面私塾正門的院子進來,穿過樹林倒下,那十有八九是從東面護城河那里,翻過院墻進來的。將男子安頓在私塾,顧衍之找來了一些備用被褥鋪在地上,又去側(cè)室燒了些熱水。看到孩子們擔(dān)心地圍坐在男子身邊,交頭接耳地嘀咕著猜測男子的情況,擔(dān)心著他的傷勢。顧衍之走過來坐在孩子們中間,溫柔地對他們笑了笑。“放心,不要害怕。他的傷不重,先生一會就帶他回去看郎中。你們快些回家吧,別讓爹爹和娘親擔(dān)心了。”“嗯……那好吧,先生要代我們照顧好他哦?!?/br>“好的,先生答應(yīng)你們?!?/br>顧衍之甩了甩手上的水,將孩子們送到門口,目送著孩子們出了私塾大門?;貋頃r,水也差不多燒開,便兌上些涼水,伸了手指試了試溫度,確定溫度不冰不燙后,將一盆溫水端到男子身邊,小心翼翼地用干凈的棉布擦拭著他臉上的污漬。仔細一瞧,這男子倒也生得一副俊朗面孔,五官精致而清秀,眉頭緊皺,眉宇之間自有一番令人不敢冒犯的威嚴氣場。他是什么人呢,怎么會倒在這個地方,受這么重的傷?顧衍之一邊想著,一邊輕輕解開男子的衣裳,用清水擦拭身上的傷口。雖說像這樣身份來歷不明的人,萬一是什么罪大惡極的逃犯,倒不如不去惹事的好。但顧衍之的心里還是覺得,此人倒也不像是什么惡人,而且畢竟一個重傷之人就這樣倒在自己面前,也應(yīng)該盡已所能去幫助一下。擦拭完畢,將男子放在干凈的被褥之上。撥弄開男子額前的碎發(fā),顧衍之發(fā)現(xiàn)原先緊縮的眉頭,似乎舒展了些,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約摸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仍未見男子蘇醒。眼看再等下去,怕是等到天黑也不見起色,而若將男子獨自留在私塾一夜,又不知會出什么問題。思來想去,顧衍之決定,將男子背回家中休養(yǎng)。說是背回去,實際顧衍之是連背帶扶地才將男子帶到家門口。雖說私塾離家不遠,但背著一名成年男性,在寒風(fēng)中走過,還是有些辛苦。顧衍之喘著粗氣,叩了叩家門。這個比自己還要高出許多的男子,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