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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的小人!”敢說他大哥的壞話,打死!擦!胡澈沒想到自己想撒嬌博個同情,結(jié)果變成了這樣,趕緊顧不得腿疼,狗腿地貼到林淡身邊,抓著小手捏了捏道:“我這不是馬上就要見到你大哥,給激動的嘛!畢竟也是老對手了!”他怎么就不長記性。以前的林炎就是仗著一副剛正的表象,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做事都是對的,他說的話都是對的,他就不會用歪門邪道,結(jié)果錯的人全都變成了他胡澈!嘖,不行,死對頭怎么說都是蛋蛋的大哥,以后不能再這么給他下絆子。嘿!他現(xiàn)在比死對頭大了十幾歲,還怕個啥!結(jié)果兩個人走了沒兩步,聽到下人又高喊一聲:“七夫人生了!七夫人又生了!”“什么叫又生了?”胡澈懵圈,“蛋蛋你上輩子是雙胎?”林淡也是一臉莫名:“不是啊,我爹娘就我一個?!?/br>兩人對視一眼,快步往林和誠的院子走去,里面已經(jīng)忙成了一團,進進出出的個個臉上都帶著喜氣。整個府里的人似乎都擠到了整個院子里,幾個管家婆子正站在院門口趕人:“別圍在這兒添亂,趕緊該干什么干什么去!”轉(zhuǎn)而又笑道,“紅包晚上發(fā),雙份!”一個管家婆子看到林淡和胡澈,趕緊迎了上來:“大郎,胡三郎,七夫人生了一對龍鳳胎!”林淡隨手摘下一個荷包,扔給管家婆子:“拿去大伙兒買糖吃?!?/br>管家婆子樂得眉眼都要擠到一起:“多謝大郎賞?!钡攘值秃哼M了院門之后,幾個婆子才擠在一起打開了荷包,鼓鼓囊囊的荷包里倒出一把銀裸子,一人能分到三顆!林府待下人向來優(yōu)待,可是也從來沒有這么大手筆過。除了每年過年的時候,幾個有頭有臉的大概能分到一個不錯的紅包,像她們這樣的管家婆子,一年到頭大概也就能得這么三顆銀裸子。這銀裸子還打得精巧,中間還留了孔,拿根紅繩一穿,給自家的小孫子小孫女帶上,得多體面。他們自己就是有錢能夠打銀裸子,也絕對沒那么精巧的花樣。走進院門的林淡和胡澈,立時被管家?guī)У搅硗庖贿?,小聲道:“大老爺他們都在那邊,這會兒老夫人她們正在看七姑娘和八郎?!?/br>七姑娘?胡澈貼著林淡的耳朵小聲問:“蛋蛋你上輩子是個姑娘?”聽出語氣中明顯的調(diào)笑意味,林淡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不稀得跟他講話!明知故問就不去說他了,這里是什么地方,說這些話合適嗎?胡澈一看林淡的反應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是實在有些緊張。其實他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不合適?,F(xiàn)在院子里的都是林家人,他雖然馬上就要和林淡定親了,但是畢竟還沒有定親……林家的男人們看見胡澈進來,倒是沒把禮教規(guī)矩搬出來。林大伯正興奮地滿屋子轉(zhuǎn)圈,不停地嘀咕:“賺了賺了賺了……”林淡好奇:“我大爹這是怎么了?”林二伯耿直地撇了撇嘴:“你大爹瘋了。他覺得自己一個兒子出去,回來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可不就是賺了嗎?”“老七一個都不會讓給大哥的。”林三伯小聲說道。林家到了林淡這一代的女孩兒,攏共就一個林梅,之前多了奚七姑娘,那到底是隔了一層的表親,現(xiàn)在家里又多了個女孩兒,全家人都挺高興的。結(jié)果沒想到是龍鳳胎,林家人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擺酒了。之前卓白薇懷孕的時候,肚子看著也不是很大,根本就沒人往雙胎這邊想,而且雙胎的孩子多半早產(chǎn),卓白薇這個卻是足月生下來的。兩個孩子雖然較一般的孩子要小一些,可也有五斤多。歡喜過后,幾個生產(chǎn)過的女人,臉都嚇白了。女人生產(chǎn)本來就是九死一生,更何況是頭胎就生了倆?當下原本就為了準備林淡定親,忙得不行的林府,一瞬間就忙成了陀螺。林淡也開始忙了起來。新出生的七妹和八弟,他已經(jīng)去看過了。老實說,他一點都不覺得那是他大哥,也不覺得那是他自己。但是,既然全家人都這么認為,他也只能順其自然。當務之急,還是和蔡國公府的合作。兔子的生意,不過是投石問路,也算是從側(cè)面給老國公提個醒。這次回京之后,他暫時就不打算離京了,他爺爺也趁機把朝堂上的局勢,大略地講了講。如今的兵部,把控在皇帝手中。蔡國公之前從兵部要到了一部分資金,用來自行采購軍需,可謂是在皇帝的身上狠狠咬下了一口肥rou。不過當兵的在這方面永遠算計不過當皇帝的。軍需雖然明面上看似被分走了不少,然而通過皇帝一手安插的商人也好,軍需官也好,最后的好處還是落到了皇帝手中。而皇帝撈到手的好處,多半年用來養(yǎng)了私兵。現(xiàn)在對這部分私兵的數(shù)量,具體并不好推測,但是顯然不是一兩萬人那么簡單。林淡現(xiàn)在就想把這些人給挖出來。上千人鋪開就已經(jīng)不少了,人數(shù)上萬直接就是鋪天蓋地。既然是私兵,那也是兵,不可能三五個人分散了cao練,必然有蛛絲馬跡。他倒是挺好奇的。哪怕只是出于挖掘敵人的秘密,他也想知道。什么攻其不備制其軟肋的,他一概不講究,也沒這份能耐講究,但是這一點不妨礙他把敵人的一切盡可能的掌握,當然皇帝可不是二皇子。他既然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沒有讓人抓到把柄,現(xiàn)在也絕對不可能被他們隨隨便便就能找出來。所以,他還需要更多的線索。“油?”蔡國公看著對面的這個膽子很大的少年,頗有一種自己已經(jīng)老了,該退下去讓年輕人發(fā)揮的感慨。他十幾歲的時候,還在干嘛?或許是第一次隨軍?或者是還在家中?現(xiàn)在卻有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敢獨自來上門跟他談生意!之前林淡弄出來的兔子,確實是讓他大吃一驚,也確實能夠非常顯著地改善邊關(guān)軍卒的生活。但是如果僅僅只是如此,他相信林永長那個老狐貍,不會有膽子把自己的大孫子直接帶到他的面前。所以,他后來去了一趟林府,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軍需里面的貓膩。不得不說,這一份“禮”夠大。然而,他完全沒想到林淡竟然會這么大手筆——油!而且是素油!油在戰(zhàn)爭中的作用,不僅僅是吃飯做菜;在必要時,還能作為武器使用。在守城戰(zhàn)中,滾油從城墻上澆下去,造成的殺傷力是巨大的。當然,那個一般用的是桐油之類,用素油他覺得有點奢侈太過。“桐油?”林淡兩輩子都跟打仗不沾邊,自然不知道,現(xiàn)在聽蔡國公說起,才撓頭道,“桐油也有,就是現(xiàn)在數(shù)量還不是很多。再加上運輸方面,不知道您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