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6
撩起袖子,橫眉怒目:“你把我的絕版古籍給拖進了兔子窩,還有理了?!想打架,來??!”沒道理他竟然會輸給一只兔子!林淡一聽,立刻一巴掌抵住想要往前沖的暖手捂的腦門:“你偷古籍做什么,去拿出來!”暖手捂裝聽不懂。林淡覺得最近暖手捂的脾氣不對,原本膽子小,現(xiàn)在膽子還是小,但似乎越來越有窩里橫的架勢,看來確實需要關(guān)幾天籠子。暖手捂不應(yīng),他也不是沒招,開門去敲了隔壁鄰居家的門,手上提著一個食盒:“嫂子,小牛在不?我想請他幫個忙?!?/br>靠近書院這條街上,住著的先生倒是不多,大部分都是想讓自家孩子能夠沾染點讀書氣的家庭。當先生的,大部分都是兩袖清風,而且書院本身就蓋了有宿舍,一般的小家庭也夠住了,完全用不著在京城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賣房租房住。在書院里吃飯也便宜,如今書院飯?zhí)玫幕锸?,可比之前好了很多?/br>當初白正清在這條街上置產(chǎn),隔壁這幾家人家的房價都跟著漲了不少,然而人家根本就不賣,哪怕一年到頭也未必見得了白正清幾次。現(xiàn)在見到的依舊不是白正清,而是白正清的學生林淡,那也是不得了的事情。開門那婦人推了推食盒,直接提溜著兒子過來,恨不得把兒子給當成食盒塞進林淡懷里:“大郎你客氣什么?有用得著小牛的地方,叫一聲就成了,不用拿這些。”小牛不過一個三四歲大小的孩童,人長得虎頭虎腦的,渾身透著機靈勁,看到林淡就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他年紀還小,對什么學問之類的那根本就一竅不通,他只知道這個大哥哥做的點心可好吃了!一番客套之后,小牛娘還是收下了食盒,趕緊把里面的點心拿出來小心放好,再撿了點自家待客的干果點心之類的放進食盒里。那邊林淡已經(jīng)把小牛帶到了兔子洞前,洞里面肯定有大量的干草,肯定不能帶著火折子進去。小牛倒是真的出生牛犢不怕虎/兔,拍著小胸脯說道:“放心吧,蛋蛋哥,交給我了!”林淡往他腰上系了跟長繩,確定綁牢了,才道:“行,記得蛋蛋哥跟你的暗號?!?/br>“記得,拉一下表示安全,拉兩下表示往回拉我出來!”“嗯,很好!自己小心,蛋蛋哥在這里等你。”小牛說完立刻就鉆進了兔子洞。三十多斤的大兔子,打出來的洞xue,鉆進一個三四歲大的小孩兒綽綽有余。這些天暖手捂可沒停止打洞,它從來沒真正野生過,從小到大都習慣了住寬敞的地方,兔子洞一直在不斷擴大,挖出來的土直接在小院子里堆成了一個小土丘。白正清把一身的兔爪印擦掉后,搬了兩把凳子坐到院子里,和林淡一起和小牛聊天。暖手捂看著“敵人”入侵自己的巢xue,急得直蹬腿。然而四腳懸空被牢牢綁在樹干上的兔子,再怎么蹬腿都沒用。“嘰嘰!”林淡捏了捏它的肥爪子:“你叫也沒用?!边@幾天這家伙也不知道得了什么失心瘋,越來越囂張了,得好好教訓。白正清看著眼前一亮,陰笑一聲,隨便從放兔草的籃子里拿了一根狗尾巴草,用著毛茸茸的一邊開始握著暖手捂的一只腳掌開始給它摳腳底!“嘰嘰!嘰嘰嘰嘰!”暖手捂開始瘋狂蹬腿。然而魚唇的兔子怎么可能斗得過雞汁的白先生?林淡看得嘴角一抽,剛想勸白正清,就感到手上的繩子停了下來,然后抽了兩抽。他立刻沖里面叫道:“小牛,蛋蛋哥馬上拉你出……”“來”字還沒來得及脫口,他手上的繩子突然唰得一下,下去好長一段,林淡趕緊一把拽住。“哎喲……”洞口里傳來小孩細小的驚呼,聽上去倒是沒有受什么傷的樣子。“小牛?你沒事嗎?”手上的繩子很快就抽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后又抽了兩下。林淡小心翼翼地把小牛給拉出來,等出來一看,靠近小牛身邊一尺多長的地方,繩子已經(jīng)磨掉了一半,不禁一陣后怕。小牛倒是不害怕,對自己現(xiàn)在灰頭土臉的模樣也不介意,一邊從懷里掏東西,一邊說道:“里面黑漆漆地啥都看不清,不過兔兔洞里面藏了好多東西啊。”當先就是一本泛黃的書冊,顯然是白正清失蹤的古籍,現(xiàn)在上面都是褶皺,還有許多干草料,外帶各種塵土。兔子是他的,兔子闖的禍,他得背鍋。林淡心虛地繼續(xù)看自家兔子的“珍藏”。幾顆有些干癟的果子、一條毛毯、他消失的一條擦手巾、幾顆棋子……還有一顆……珍珠?龍眼大小的珍珠灰蒙蒙的并不起眼,林淡隨手就收了起來,小牛一點都沒注意到,還在說:“蛋蛋哥,兔兔挖得洞可深了。小牛差點掉下去?!?/br>小牛低著頭把自己身上再翻了一遍,發(fā)現(xiàn)再沒有漏掉什么東西,才大功告成一般抬頭笑道:“蛋蛋哥,要不我再去兔兔洞里面找找?”“不用了。壞兔兔藏的書已經(jīng)找到了。走,蛋蛋哥帶你去澡堂子泡澡!”打從宿舍那邊的澡堂子反響熱烈之后,書院這邊也跟進了。蔡崇出的錢,當然賺的也歸他安排。本金暫時還沒回本,不過每天燒熱水的炭火,卻已經(jīng)足夠給書院的宿舍供暖,受到了書院上下的一致好評。蔡崇覺得這個錢花得比他拿來宴請,要有用得多。他一邊看著小牛在池子里靈活地游水,一邊重重感慨:“我算是明白了,為什么我爹一直說我,賺錢或許可以,花錢卻一直都不會了?!?/br>宴請聚會,當然是一種交際的方式,但是效果卻未必有做實事來得好,若是能急人之所急,甚或于救人于水火,但產(chǎn)生的交情,遠遠比談詩作對產(chǎn)生的交情要牢靠得多。他以前琢磨不明白,總覺得花錢哪里還有不會花的;但是打從他參與林淡辦的宿舍開始,他就漸漸轉(zhuǎn)過彎來,等到弄這個澡堂子的時候,慢慢就體會到了其中的好處。其實拿起算盤打一打,建那么一個澡堂子,加上稍稍改建了一下書院的地龍,花費的數(shù)目看起來不小,但實際上不過夠他兩三次宴請罷了,他完全承擔得起。澡堂子建成之后,還在不斷賺錢,炭火人工的錢根本不需要他再繼續(xù)投入,哪怕賺的錢并不多,卻也足夠澡堂子的日常開支和維護費用。但是最近他在書院里,人際往來可要好上許多,連先生和山長都對他更看重了幾分,偶爾私底下還會給他開開小灶。林淡的輕笑聲隔著一堵竹墻傳了過來:“令尊言之有理?!?/br>“啪啪啪!”“哈哈哈!”蔡崇剛張嘴準備說話,就被小牛拍起的水花濺了滿臉,看著歡快暢笑的小牛,在偌大的浴池中開始打水仗:“好你個臭小子,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