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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面盤算著該準備什么禮。小孩子手上捏著太多的錢不合適,倒不如現(xiàn)在先準備著起來,等他們長大一些了,再教著打理。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無論是學(xué)文還是學(xué)武,手頭總得有些自己的家底才好。兄妹兩個許久沒見,話特別多。林梅到底是林淡教出來的,她的執(zhí)家和一般的主母偏重于節(jié)流不一樣,她更加偏重于開源,而且舍得花錢,特別舍得對自己家人好。宮彭彭的親娘不過是個沒什么見識的外室,她本來聽到兒子要娶林家姑娘,心里面雖然一邊為著兒子能娶到高門大戶的姑娘高興,一邊又難免忐忑,怕人家姑娘不好相處。沒想到新媳婦特別好相處,新媳婦一來,他家不用靠著宮家也能過上好日子。兒媳婦還教她彈琴作畫,感覺過去幾十年跟白活了一樣。林淡作為長兄問起的時候,林梅的婆婆那是一口一個夸贊,真心實意得不行。林淡想到上輩子林梅的婆家,松了一口氣。那家人原本待林梅還算是不錯,可是后來呢?人家娶得根本就不是林梅,而是林家姑娘。林家一倒臺,拋棄妻子的事情干得別提多利落。“日子自己過得開心就行,管別人怎么說?!绷值瓕α置氛f道,“孩子將來也別和家里面生分,咱們自家孩子自家看重就行了?!?/br>其實就看是宮彭彭的孩子,只要是個兒子,宮家估計也不會輕易放手。索性生個姑娘,倒是省事,反正他們林家從來沒有慢待姑娘的時候。林梅現(xiàn)在為人處世越來越大氣,身上越來越有當家主母的氣派:“大哥你放心,我省得?!彼拍杠浫?,丈夫一年又有最起碼一半時間在外,家里面事情全由她cao持。不過家里面人口簡單,婆母待她也好。再加上她姓林,宮家也不敢找她挑事,現(xiàn)在還肚子里有一個免死金牌在。她名下有田莊,京城里有鋪子,嫁妝豐厚,私房錢說出去能嚇死人,日子過得別提多舒坦了。林淡看她的樣子,不能更放心,眼看著幾年前還會哭唧唧的meimei,就要變成上輩子的母夜叉……不對,這輩子的情況,恐怕母夜叉是不至于的,王母娘娘倒是可以爭取一下。林梅又說道:“夫君還指點我騎馬射箭來的。過幾年我也去獵兩張虎皮給大哥?!绷值觼砭┏堑幕⑵?,林祖母心疼孫女,把自己的那張給了她。說到虎皮,林淡難免有些小憂傷:“現(xiàn)在老虎少啊?!边B虎子溝都沒老虎了,也不知道回頭胡澈當官的地方有沒有老虎。林梅一想也是,不由得跟著沮喪起來,不好意思道:“那……要不我獵兩張熊皮好了。熊找找還是有的?!?/br>從陳師爺那邊回來的胡澈,剛巧聽到兄妹兩個人的對話,簡直要翻白眼。一個裝病的假病秧子,一個挺著個大肚子的孕婦,不好好講講安胎養(yǎng)病,聊什么打老虎扒熊皮。他們把老虎當成了什么,又把熊當成了什么?過了幾天,胡澈拿到了內(nèi)部消息:“河州同知。”林淡吃了一驚:“沒弄錯?”胡澈的表情也有些糾結(jié):“應(yīng)該不至于吧,這么大的事情?!彼故遣灰馔庾约簳苯赢斠粋€州府的同知,畢竟官階在這里,他現(xiàn)在的資歷入主六部又太早了一些。但是就和他的老丈人林和頌一樣,他本以為自己外放,那也應(yīng)該是諸如吳州這樣不上不下的地方。河州啊,就算幾年前經(jīng)歷過兵災(zāi),那也是魚米之鄉(xiāng),哪怕是一個小縣令,也被人人爭破頭的地方,在整個大商都是數(shù)得著的。他胡澈何德何能,直接就從一個小縣令變成了河州同知了呢?胡澈既然拿到了內(nèi)部消息,那么林家自然也知道了。林永長把胡澈叫去提點了一番。胡澈從林家書房走出來,倒是沒有出冷汗,但是后背也有些發(fā)涼。這種哪怕被老皇帝盯著還能位極人臣的老家伙,果然很可怕。他爹到底是怎么跟林老爺子對著干那么多年的?果然,當官他還太嫩了,需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還有很多。過了沒幾天,考評的結(jié)果出來了。各地的官員又要面臨一場大的遷徙,自然免不了幾家歡喜幾家愁。胡澈的調(diào)動果然讓人眼睛通紅,甚至胡澈直接被參了一本,歷數(shù)了胡澈各種“狂妄”的證據(jù)。胡澈現(xiàn)在一不在翰林院,二沒資格位列小朝會,自然是通過其它途徑知道的。背后的利害關(guān)系他也挖了出來:“參我那言官是河州知府的人。這是我還沒上任,先給我顏色看呢?!?/br>同知在一定程度上能代替知府行事,而且兩者的關(guān)系與其說是上下級,倒不如說是互相監(jiān)督更合適。而作為河州知府,他必然是有著一定的運作空間的。譬如,他這一次就把原來的河州同知,舉薦去當了屏州知府,不僅干掉了一個礙事的家伙,還贏得了提拔下屬的美名,哪怕誰都知道如今的屏州知府絕對不好當,還不如在河州當個同知來得舒坦。“蠢貨理他做什么?”林淡翻了個白眼,支使胡澈揉面,“他說你狂妄,還不如說你結(jié)黨營私呢?!?/br>胡澈不服:“我怎么就結(jié)黨營私了?資助學(xué)子這事情不應(yīng)該么?指點學(xué)子學(xué)問,難道是我一個人在做的事情嗎?”科考花費巨大,一些家有資財?shù)菦]有讀書種子的人家,會資助一些看好的學(xué)子課業(yè)和科考,這并不是一件稀罕事。至于指點學(xué)子功課,那就更加談不上了。從地方上來看,本身很多地方官員都會親自指點讀書人,鄉(xiāng)試會試他們更加是座師。在京城,如今官員們到書院和宿舍那邊講學(xué),已經(jīng)形成了風氣。在這其中,胡澈的名氣怎么都算不上最大的。朝會上,那言官被懟得差點哭出來。林淡對到河州之后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了,攤了薄薄的蛋皮切成絲,又切了冬筍丁,拌上蝦仁青菜,做成餡料,做成一個個圓滾滾的湯圓。今年卓外公一家回來了,林大爹一家也回來了,胡家也跟著一起到了小莊上過年,熱鬧得很。幾個大大小小的孩子一趟趟跑得勤快,等到林淡把湯圓下到鍋子里,就全擠在屋子里不肯出去了。蔡大頭被擠在一堆腿中間,艱難地扒到灶臺邊上:“大先生、二先生,過年……我要三個湯圓!”作者有話要說: 暖手捂:竟然沒有兔兔湯圓,差評!小棉襖:有芝麻餡兒噠!第174章下馬威時隔兩年,林淡和胡澈終于在京城過上了一個太平年。林家大概也就今年能聚得那么齊,等來年林老二要外放,地方雖然不是北地,卻也挺遠。這一次年過得就格外鄭重。仗著林淡需要“靜養(yǎng)”,他們需要走訪的親戚不多,在家中宴請就更加沒有必要。親近的親戚全都住在小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