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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視頻。昨天晚宴時,他和賀霖的那支雙人舞在最后結(jié)尾處戛然而止,這讓他不得不想到自己在走馬燈中做出的改變。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改變,才導(dǎo)致視頻無法正常播放。他打開視頻后,直接將進(jìn)度條拖到了尾端,他伸手作槍狀,抵在賀霖胸口的那一瞬。然而,他點(diǎn)下播放鍵后,不過只一秒,視頻就宣告播放完畢。“嘖?!苯枞滩蛔∵屏讼律?。看來當(dāng)時他在舞蹈最后那一瞬間的接近,不僅沒能同步到現(xiàn)實中,更是讓視頻都無法顯示原先的那段。“就算真是VR,這bug也太多了吧......”江予不禁嘟囔。而且竟還恰到其處地在他要去質(zhì)問賀霖關(guān)于照片的事情時,讓他回到了走馬燈中。江予無聲翻了個白眼,隨即將這事擱置在了一旁,把喬旭影傳來的照片存進(jìn)了電腦。隨后,他順勢翻看起了以前的視頻和照片。視頻并沒有很多,畢竟在他們分手之后,這個USB中的內(nèi)容就停止了更新。而第一個視頻,便是他們在思塾里聽過喬旭影的話后,回到校園里拍攝的視頻。當(dāng)初給賀霖拍攝的生日視頻,他點(diǎn)開,又立即關(guān)了,即使如今再看,他依舊覺著有些羞恥。而賀霖在他生日時跳的快閃舞,他倒是又反復(fù)看了幾遍。最后一段視頻,是兩人那年五一在蘇州玩的時候,賀霖沿路拍攝的。思及賀霖就是從蘇州回來之后,知道了賀學(xué)博學(xué)校收到了照片的事情,他有些不忍再看,于是快速地略過。這幾段視頻結(jié)束,江予手邊的杯子也見了底。他將電腦一推,擱在飄窗上,起身去倒水。出了房間,腳步卻越走越慢,最終停在了走廊間。他還記得,之前賀霖說過,這面墻還不知道要掛些什么好。他忽然腦中靈機(jī)一動,連原本倒水的目的都在頃刻間忘了個精光。下一刻,江予返回房內(nèi),點(diǎn)開視頻截了幾張圖,和其他的照片一起單獨(dú)放進(jìn)了一個文件夾,隨后迅速換好了衣服,撈起錢包和鑰匙就出了門。下午三點(diǎn)多的時候,賀霖回到了家。“江予,我回來了?!?/br>進(jìn)了門,連鞋都還沒來得及換,他先喊了一聲。但沒人應(yīng)。賀霖心想對方大約是在臥室里,關(guān)著門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于是在換好鞋后往里走了兩步,隨即,他愣在了離走廊口幾步遠(yuǎn)的地方。回過神,他走近了,蹲下|身,看著盤腿坐在走廊地上的人,問道:“干什么呢這是?”江予被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驚了一下,轉(zhuǎn)頭一看是賀霖,本能反應(yīng)地?fù)嶂目趪@了一句:“嚇?biāo)牢伊耍貋砹税??!?/br>見賀霖應(yīng)了一聲后,他移回視線,說:“在挑照片呢?!?/br>“挑這個做什么?”他盤腿坐到江予身旁,問道。江予卻沒答,鼻尖幾不可見地動了動。“怎么這么香?”“路口那兒新開了一家糖炒栗子店,”賀霖一臉得意洋洋,將一直背在身后的袋子移到江予面前,“我特地等到他新炒了一批出來,快嘗嘗味道如何。”江予立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放下手里拿的照片,眼巴巴地盯著賀霖。后者早就習(xí)慣成自然,直接從紙袋中掏了個已經(jīng)剝好的栗子rou出來,喂給江予。江予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送到嘴的服務(wù),咽下后說:“味道還不錯?!?/br>話音剛落,賀霖便用干凈的手把住了江予的后頸,湊上前與他接吻,舌尖從對方口腔中品到了一絲殘存的甜味。分開后,賀霖說道:“是挺不錯的?!?/br>“你自己吃一個不就知道了......”江予啞著聲囁嚅,但緊接著又傾身在賀霖唇上又短促地親了一下,隨后看向地上的一堆照片,回答道:“之前你不是說不知道在這面墻上該掛些什么嗎,我就想著弄個照片墻。”“完全可以啊?!辟R霖點(diǎn)頭應(yīng)聲。驀地,江予望向他,沉默了幾秒,方又問道:“看到照片會覺得難受嗎?”賀霖迎著他的目光:“因為當(dāng)初被偷拍的視頻和照片?”江予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曾在醒來后,一度不敢去翻看手機(jī)里尚存的照片。明明相片和影片,都該是被用來記錄美好的時刻,但卻有人為了一己私欲,拿著它們以做把柄并加以威脅。無論對相片這個媒介,還是別人珍貴的回憶,都是一份侮辱和褻瀆。誰知,賀霖很快地?fù)u頭否認(rèn)。“雖然曾經(jīng)有過這么一樁事,但不能因此就對所有的相片產(chǎn)生逃避心理?!?/br>視線掃過一張張記錄他們過去的照片,他說:“畢竟比起我們生活中的點(diǎn)滴,這么多的美好,即使她帶來的這點(diǎn)傷害造成過幾乎無法挽回的后果,遲早也會變成微不足道?!?/br>他們在其中得以成長,得以自省。未來的漫漫人生中,也無暇將多余的心思分配給早已成為過去的小事。腦和心的容量都很小,只需記得你我,就已足夠了。江予深深地望著他,直到賀霖都被瞧得有些不自在,好笑地在江予臉上捏了一下。“盯著我干什么呢?!?/br>“看你好看?!苯栾w快又直白地說著,隨即往賀霖口中塞了一個栗子,起身去找餐巾紙擦手。賀霖在原地憋不住地傻笑,移開視線,看到一邊不同于照片的紙張,便問道:“這幾張是什么?”“這個啊......”江予順手丟給賀霖一張餐巾紙,輕飄飄地落在對方的手臂上。賀霖接過擦著手,就見江予將那幾張紙一一展開,放在他面前,說:“你那幾封情書的復(fù)印件。”賀霖像是被栗子嗆到了,猛咳了幾聲。“你去復(fù)印這個干什么??!”江予語調(diào)平緩:“收在這面照片墻上?!?/br>賀霖立刻就靜了,看著江予從照片中抽出了一張,擱在其他照片的上方,是當(dāng)時他錄給自己的生日視頻的截圖。江予往身后的移門上一斜,盯著空白的墻面,不疾不徐地說:“之前吧,我這人一直都懶得說,懶得做,一切隨遇而安,隨波逐流。所以你和我說分手,我也沒問過一句為什么。”賀霖也隨他靠在了移門上,牽了他的手。江予稍稍碰了下賀霖的掌心,繼續(xù)說:“每次碰到什么事情,我都是在一個人兀自猜測,把自己以為的當(dāng)作所有,實際上事實可能并不是我所想的那般。而唯一的一次主動,大約就是給你錄了這段生日視頻。”肩側(cè)源源不斷傳來熱度,江予忍不住又朝賀霖挪了挪,賀霖便摟過了他的肩,把他擁在懷中。自省完了,江予沉默了好一會兒,輕笑了一聲,又說:“你這人呢,又......”“我這人吧,也不怎么好意思親口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