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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回去了嗎?要不要釣一點魚帶給爺爺奶奶!”子進提出。林何青皺了眉毛,“干嘛要帶給他們,他們倆出去玩可從來不會想著我的?!闭f完就往前走,子進跟上,拖長了聲音,“老師~”林何青猛地回頭,“你這是在向我撒嬌嗎?”“啊,不是,我話還沒說完?!弊舆M回答。“那你想說什么?”林何青氣定神閑的問。子進回答,“呃,忘了?!?/br>說完林何青就笑了,轉身朝前走,“回去吧!”子進急忙說,“不釣魚了?”林何青在前面招手,“你不回去拿釣竿了?”“啊,來了!”子進愣了一下,就小跑著跟上了,嘴角還帶著笑。說好的釣魚,然而林何青才坐了沒一會兒就無聊了,手肘撐在膝蓋上,手掌托著下巴盯著一點波瀾都沒起的水面,“寶貝兒,怎么還沒有魚上鉤??!”子進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再等會兒!”“哦?!绷趾吻喟贌o聊賴的說。過了許久再也沒聽到他的聲音,子進覺得奇怪,轉頭一看,他已經(jīng)睡著了。釣魚坐的小凳子只能靠背,頭固定不了,于是林何青的頭偶爾在左邊點一下,又自覺的移到右邊,如此不舒服的姿勢他也沒打算醒過來。子進輕輕站起來,本來想去找上回的那把大躺椅,結果沒找著,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搬了個小折疊躺椅。“老師!”子進輕輕推他。林何青慢慢睜開眼,看見是子進,又閉上了,用鼻音哼哼,“干嘛?”子進被他那慢悠悠的一眼看得喉頭發(fā)緊,距離貼近到他的眼里只有自己,舔了舔嘴唇,又繼續(xù)叫他,“換個椅子吧,你這么睡著脖子會痛的,上午按摩那不是白按了?”林何青又慢慢睜眼,“哦?!鄙焓秩嗔巳嗖弊樱酒饋?。看到旁邊的折疊躺椅,眉頭一挑,“你給我搬的?”子進以為他不滿意,弱弱的應了聲,“嗯,上回那個大的沒看到了只能找到這個?!蹦闹趾吻嗵秩嗔巳嗨念^發(fā),還用低沉溫柔的聲音夸他,“真是我的貼心小寶貝兒!”說完就躺上去,睡了。留子進一人紅著個耳朵傻站在原地。夕陽西沉,天邊橙黃一片,倒影在水面上,惹得水天一色,相互交融。林何青根本沒把釣魚當回事兒,要不是聽著那聲拖長了音的撒嬌,才懶得在外面躺一下午。何禾向來大大咧咧差根筋,放假和林子泓出去玩,完全會忘記自己還有個兒子;而林子泓一切依據(jù)何禾的指示而來,何禾不提兒子他也想不起來。于是,林何青的假期基本都是父母被遺忘。醒過來時,子進似乎正好釣到一條大魚,拉扯了好半天,林何青看到準備去幫忙,走到身邊正好子進也站起來,甩起的水花濺到林何青臉上,子進也不管魚了,忙問有沒有濺到眼睛里。林何青摸了把臉上的水,皺著臉搖搖頭。子進把剛剛扔下的釣竿撿起來,取下在地上翻騰掙扎的魚,扔進桶里,往回走。卻發(fā)現(xiàn)林何青還沒跟上來,回頭看他,“怎么了,我們回去吧!”林何青僵硬的跟上來,嘴唇抿的緊緊地,“我臉上有魚腥味兒了,不開心。”子進伸長了脖子,湊到他眼前聞了聞,從額頭聞到下巴,“沒有,不舒服的話待會兒回去洗澡?!?/br>林何青本來只是嫌棄濺到臉上的水,卻沒想到子進會湊到臉上來聞,天賜良機,此時不占便宜更待何時,光速地在他快要離開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子進唰的一下耳朵就紅了,“呃,回去洗澡吧!”說完就往前走,林何青說什么他也不回頭了。子進把釣來的魚放在個新的桶子里養(yǎng)著,也打算去洗個澡,不想被嫌棄身上的魚腥味。結果洗著到中途被林何青敲門借沐浴露,這才想起來,昨天抓架子上時,一個激動,手一揮把架子上的沐浴露罐子給打翻了。急急忙忙擦干身上的水,披著浴巾,把門拉開個小縫,看也沒看,遞出沐浴露。手伸了半天但是沒人接,又上下移動、左右摸索,什么都沒碰著。子進疑惑了,不是說要沐浴露的嗎?慢慢伸出個頭,結果林何青就站在眼前,身上還滴著水,匆忙出來只圍了條浴巾,發(fā)梢的水珠連成串,從脖子到胸腹,再匯入被浴巾遮住、視線所達不到的地方。子進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老師,接著吧?!?/br>林何青先是看到了那雙手,細長又白皙,握著透明的玻璃罐,再是纖瘦的手臂,后面門開得大了點,又伸出了頭,頭發(fā)濕潤的貼在臉上,露出了半個肩膀,圓潤光滑,林何青看得眼直,完全忘了自己過來的目的。被子進一喊才回過神來,“哦,你用完了嗎?”“沒有,剛剛在洗頭,老師先用吧,用完再送過來?”“OK?!绷趾吻嗄米吖拮樱脵C在子進手上摸了一把。心想:待會兒又可以看到這幅美景了。林何青快速的洗完澡,又踱去了子進房間浴室,敲了敲門,靠在門框上等子進開門。不一會兒,就伸出一只小手,在空氣中亂摸。林何青生出捉弄之意,用罐子碰他的手,但就是不讓他拿到。子進摸了半天還是沒拿到,只好把門又拉大點,伸出頭來,“老師,給我吧!”“那你撒個嬌,就像你下午叫我那樣?!绷趾吻嗾f。子進喊了一聲,“老師!”林何青嫌棄他語氣生硬,“你這是在訓我還是在撒嬌啊!”子進又喊了一聲,“爸爸!”林何青心里一跳,沒做聲。子進又喊,“哥哥!”林何青感覺心里有一百只小人在敲自己心臟,響聲震天,“拿著吧,洗完了我們去吃飯?!?/br>“哦!”子進關上門,抱著沐浴露,紅著耳朵洗澡。許久之前叫過的稱呼現(xiàn)在念來有些莫名的羞澀。收拾完已經(jīng)是到了飯點,兩人去餐廳吃晚飯。正好餐廳在搞活動,大廳的小舞臺上架了設備,顧客可以上去唱歌,餐廳負責燈光伴奏。兩人到時,正好有個小伙子給他女朋友唱情歌,雖說唱功一般,但是一群人都在下面起哄,整個餐廳都是熱鬧喜氣,他女朋友笑得尤其開心。林何青開始還覺得挺有趣挺熱鬧,但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唱成演唱會標準,聽著越來越差、不堪入耳的歌聲,胃口都不好了。他放下筷子,手肘撐在桌子上,摩挲著下巴。子進看他不吃了,問:“怎么了,吃飽了嗎?”林何青搖搖頭,“不是,我打算上去吼兩嗓子,他們唱得太難聽了,弄得我飯都沒法吃!”子進看他皺著眉毛一臉不爽的模樣,以為真是要去吼他們。迅速地咽完嘴里的飯,一只手摁住林何青,另一只手連忙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開口制止,“老師,要冷靜!”“哈哈哈,干嘛,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