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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該怎樣過就還是怎樣過。就這樣個把月過去,元旦將至,蘇塘跟一群朋友在酒吧聚會,程之涯沒摻和,等時間差不多才去接人。他不喜交際,結(jié)交的好些是比他年長十年以上的藝術(shù)家前輩,并不擅長于應(yīng)付蘇塘那群很會玩的圈內(nèi)朋友,特別是Eden之流,加上目睹了此前他們對蘇塘被下藥卻只管看好戲的惡劣行為,心里早就把他們劃為狐朋狗友??商K塘樂意跟他們玩,而程之涯不想支配他的生活,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到的時候大伙兒還在興頭上,程之涯免不了被那群人攛掇著喝酒,蘇塘幾乎全給擋下了。程之涯實(shí)在看不過眼,搶過其他人敬蘇塘的酒,一飲而盡,語氣有些生冷:“他明天還有工作,適可而止吧。”明明是大家你情我愿地玩兒,這會兒卻被程之涯說得像逼良為娼,敬酒的人臉上有點(diǎn)掛不住了。蘇塘趕緊打圓場,自罰一杯后笑道:“你灌他酒,不就是存心讓我今晚過不去嗎?”說著轉(zhuǎn)頭沖程之涯笑得燦爛,在桌底的手偷偷捏了捏他的掌心。程之涯想及自己讓蘇塘為難了,回握住他的手,沒再多說什么。Eden干笑了幾聲,接過蘇塘的話,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催一伙人差不多就散場得了,免得誤了明天上班。程之涯只喝了不到三杯就感覺有些頭暈反胃,臨走時提出去趟洗手間,讓蘇塘在外面等等。他將自己關(guān)在第一格廁所里吐干凈了,才覺得氣順了點(diǎn)兒,剛想走出去,就聽到外面的交談聲,他認(rèn)出了其中一個聲音是Eden的。“我去,剛剛可我嚇到了,他那眼神是要想殺了我吧。”“可不是嘛,要不是塘塘你今天估計得橫尸酒吧了,”Eden戲謔地笑了,“你看他擋酒還把塘塘護(hù)在身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合伙欺負(fù)良家少男呢,他最好能一直這樣對塘塘,不然……”“想不到啊,我之前還以為程大畫家是那種特高冷特難搞定的人,沒想到老蘇還真有辦法將他治得服服帖帖的,剛剛看一眼就沒再多說一句,嘖嘖嘖。他怎么做到的?”“他的套路你學(xué)不來,你沒他那么有耐心又會演,明明精明得很卻裝得跟只歷經(jīng)千帆卻癡心不改的小白兔似的。不過,大畫家可能就喜歡這風(fēng)格的,塘塘肯給他演就行?!?/br>“哈哈哈也對,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br>說話聲笑聲不一會兒就沒了,廁所又恢復(fù)了安靜。程之涯這才從隔間出來,下意識地查看手機(jī)。手機(jī)更換過,已經(jīng)無法確認(rèn)沈嶺的號碼是否被拉黑,但他的郵件地址、各種社交賬號確確實(shí)實(shí)被設(shè)為對沈嶺屏蔽。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他刻意避開關(guān)于沈嶺的一切,直到此刻才發(fā)現(xiàn),不論他愿意與否,早已有人為他造出一個完全隔絕沈嶺的世界。可真是煞費(fèi)苦心。他又用冷水洗了把臉,撐著洗手臺的手微微發(fā)顫。很多事情變得清晰起來,他想起蘇塘怎樣通過采訪成為他的朋友,在沈嶺離開后怎樣成為他的床伴,又在幾個月前毫無預(yù)兆地提分手,之后的若即若離、亦真亦假的種種暗示,以及那些恰好就戳中他心窩的示弱……腦海里反反復(fù)復(fù)地回蕩著沈嶺前些天提的一個問題,他問程之涯,你真的了解蘇塘嗎。蘇塘還藏著多少不為他所知的面目?為什么要騙他?答案似乎近在眼前,程之涯心底卻生出莫名的害怕,拒絕繼續(xù)深究下去,只快步走出去,一到酒吧門口就摟住還在等他的蘇塘,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著蘇塘的后頸脖,似乎這樣就能平復(fù)他內(nèi)心的焦躁不安。蘇塘被他突然一抱怔住了,然后抽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笑著抱怨:“你嚇到我了,一喝醉就那么粘人?!?/br>程之涯松開了懷抱,久久地凝視蘇塘,還是他最愛看的一雙彎彎的明眸,微翹的唇角,任何時候看起來都像是脈脈含情地注視著、微笑著。眼前的人真真切切地存在,有溫度,會呼吸。可這還是那個愛笑好玩又有點(diǎn)意外的脆弱、純粹又癡心不改地愛著他的蘇塘嗎?為什么突然就面目模糊了?“怎么不說話了?真生氣了?”蘇塘摟上程之涯的脖子,笑容明亮,“他們沒什么惡意的,就是比較愛開玩笑。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后少跟他們玩,只陪你一個,好不好?”見程之涯還在發(fā)呆,蘇塘伸手去摸他的臉,半空中卻被忽然抓住了胳膊。“蘇塘……”“嗯?怎么了?”程之涯還在盯著他看,聽他用糯糯的語氣回答,心中一滯,醞釀了半天只擠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你,你愛我嗎?”蘇塘怔忪片刻,然后開懷大笑起來:“怎么突然這樣問?我愛不愛你,難道到現(xiàn)在你還不清楚嗎?”程之涯聲音急切,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很想確認(rèn)這件事:“我想聽你再說一次!”“好好好,你要聽哪國語言的、聽我說多少遍都沒關(guān)系,”蘇塘將唇貼過來,近距離地望進(jìn)程之涯的眼里,放輕了的聲音仿佛要直直穿透程之涯的靈魂深處,“我愛你?!?/br>程之涯心頭一跳,心底涌出的許多問題到嘴邊隨之戛然而止了。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提問的力氣。回到家中,程之涯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牢牢擁住蘇塘,捧住他的臉不斷吻他,最后將他帶到床上纏綿。蘇塘乖乖地配合,任他予取予求還不怕死地撩撥。程之涯便如他所愿,粘膩到深夜才罷休。蘇塘脫力睡過去了,淺淺地呼吸吐納。程之涯看了看懷中的他,緊了緊懷抱,轉(zhuǎn)移視線望向天花板,突然分神想到,他們睡一張床,身體貼近相擁,做的究竟是不是同一個夢。是不是只要他愛蘇塘、蘇塘愛他,就什么都沒關(guān)系了?第29章崩塌那一晚之后,程之涯終日忙于畫作的收尾工作,畫展前期籌備也提上了議程,而蘇塘那邊臨近年末也在忙。兩人相處時間銳減,但相處依舊如常,程之涯努力讓一切回歸正軌,包括自己的內(nèi)心。他盡量把那些混亂思緒鎖進(jìn)心底,試圖淡化那份強(qiáng)烈的不安感。他說服自己,相愛不易,這樣就好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能跟蘇塘好好過下去。等忙完了雜志的年度特刊,蘇塘本想休息幾天陪陪程之涯,甚至忍不住想春節(jié)過后跟他一起去少女峰。程之涯旅游肯定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說走就走很隨意的類型,全程還是得靠他統(tǒng)籌安排,蘇塘一想到程之涯出行時會依賴他的場景就很想笑。以往旅行都是獨(dú)自一人,他確實(shí)挺向往這次能跟程之涯同行。不料沈嶺母親竟來了電話,說好久沒見到蘇塘,希望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