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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默放了茶壺,收拾起桌椅,做出一副要打烊的模樣,再看向胡眉的眼神之中便也多了幾分逐客的意味。胡眉自然不會不懂,但沒弄清楚心中疑惑的她卻也顯然不想放棄對于蕭默這個唯一有可能知道一二的人的詢問,便也主動地跟了上去。只是還沒等她開口進(jìn)行下一輪的提問轟炸,門口便傳來了一個聲音。“嗯?你們都在這兒啊?!?/br>門口那人少見的穿著一身紅衣,并非大紅色,卻也顯得極為熱鬧喜慶,他斜靠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狹長的丹鳳眼盛著笑意,面若桃花,有著說不出的慵懶嫵媚。看見兩人齊齊望向他,容硯故意做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腳下往外退去:“打擾了打擾了,我馬上離開,絕不久留?!?/br>那語氣之中的調(diào)侃之意讓狐妖瞬間拉下了臉,也不見她什么動作,下一刻便不見了人影。看得這端蕭默有些無奈,卻發(fā)現(xiàn)容硯并沒有離開的意思,眼中便也多了幾分詢問的意味。“咳咳,看什么?我和小婉她們走散了,誰知道他們幾個哪兒瘋?cè)チ?。可憐你一個人呆在茶館,帶你去見識見識花燈節(jié)的熱鬧?!比莩庉p咳了幾聲掩飾了尷尬,面上的淺紅卻是怎么也掩飾不住。蕭默默了一瞬,卻又眼尖地看見了容硯手中提著的花燈。十瓣花瓣的蓮花燈,除卻中心的橙黃色火光之外,周圍每瓣花瓣上也都印著帶粉的光,十根金色細(xì)線分別鏈接著每瓣花瓣的頂端,最后合作一束,纏在那銀色的手柄之上。花燈并不算大,甚至顯得有些過于小巧別致,也不知是從哪兒弄來的,那燈光的顏色,在一搖一晃之間,倒還真像是一朵水中蓮,緩緩綻開花苞。雖說蕭默很少在花燈節(jié)外出,但大致的花燈還是見過不少,像這種的確少見了些,以容硯的脾性自然也不可能是他購買,甚至親手制作的了。想來也只有柳佳,劉敏兩位巧手的姑娘能夠完成這般精妙的設(shè)計了。蕭默有些好笑,但他更好奇,是什么讓他家有些懶散的老板,產(chǎn)生了參與花燈節(jié)的想法。雖然現(xiàn)在模樣別別扭扭的,卻也不難看出他有過正式的打扮,也有想要融入的努力。這才真是稀奇。來不及換衣服,蕭默就這么被容硯半拉半拽的帶到了街上。好在人們興高采烈的,鮮少有關(guān)注他衣著的人在。燈火映著一張張生動而快樂的臉,讓街上更是充滿了暖意。蕭默被容硯拉著,混入人群之中,近乎要在這擠來擠去的狀態(tài)之下迷失了方向。也是在這時,容硯終于停了下來。花燈節(jié)的最后一環(huán),素來是提著花燈在中心的湖邊跳舞祈福的。而兩人所在的位置,恰好是一塊可以將湖區(qū)全景納入眼中的地方。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泛著幾葉輕舟,周圍的人們的臉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晰的,但手中的花燈卻恰如一個個彩色的光點(diǎn),隨著他們的移動,閃爍著。“幾年之中,也就這么幾個時辰,他們看上去才像是真實的?!比莩庁5匕l(fā)出了一聲感慨,他提著燈,紅衣的身影宛如一道火焰,與天空中殘留著的些許霞紅融為一體,明媚而有些耀眼。蕭默感覺自己好像從對方的話中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沒有抓住,最后他也只能靜靜站在一旁,等待著容硯的下一句話。可,直到最后容硯都沒有再說什么。容硯只是看著天空之中的星點(diǎn)開始閃現(xiàn),便拉上了蕭默向著湖心的方向趕去。人很多,兩人磨磨蹭蹭在一旁高處看風(fēng)景的時候,便早已有許多人在一旁找好了位置,此時擠不進(jìn)內(nèi)圍倒也并不讓人感覺吃驚,不過兩人也并不在意這些。湖心的人們唱著歌,跳著舞,各唱各的,各跳各的,一時看上去倒顯得有些凌亂,但卻也更能看出,每一個人都是真正的沉浸在這樣的一份快樂里。站在外圍的兩人靜靜的跟著走著,手中的花燈搖曳之中晃出一串燈影,惹來不少人駐足詢問品看。“每當(dāng)花燈節(jié)到來的時候,這個鎮(zhèn)子才到真的仿佛注入了某種不知名的活力一般,活了起來?!比莩庎钪恢钦f給他聽,還是說給自己聽。“但這短暫的一瞬便已敵過平日里再多再多的美好?!比莩庬杏持鸸猓@得極為璀璨,“因為,這才是真實?!?/br>蕭默站在原地,看著容硯偏過頭來,漂亮的眼睛直視他的雙眼,語氣冷漠,卻異常堅定。他說:“蕭默,沒有人能夠抹去別人的真實,替代別人的真實。”“真實……是無可替代的?!?/br>☆、第9章【偽古代懸疑】鬼域無鬼008什么是真實,蕭默說不清楚,也不想去明白。容硯提著燈沒入人群之后便失去了蹤影,花燈節(jié)依舊,人們也依然歡樂的用自己的方式慶祝著,街道上彌漫著一股喜氣。只是對于蕭默來說,孤身一人,怎么也融不進(jìn)這樣的氛圍之中。萬家燈火,獨(dú)行一人。他形單影只地走著,和周圍的景象格格不入。在尋找了一圈未果之后,蕭默又猛然想起了什么,再次鉆入人群之中。茶館的熟客與容硯關(guān)系極好,與他卻是一般,也只有狐妖勉強(qiáng)算是能夠聊上幾句的朋友。相比容硯,他與那幾人自是算不得熟識,但畢竟幾人經(jīng)常來茶館閑坐,長相又確屬不凡,均是一眼望過去極為難以忽視的存在,自是極難被人忽視。但這一圈走下來,他卻不曾見到那幾人之中任何一人的身影。幾番找尋卻沒有見到人影,蕭默面上的神色也終于嚴(yán)肅了幾分,容硯方才的話也再次被他回憶了起來。那抹最后的弧度他本不想多想,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由不得他去不多想。看著人群漸漸退去,如同容硯所說的那般,回歸他們以往沒有生氣的模樣,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這份細(xì)節(jié)之中一直存在的冰冷不也正恰如幽山上的景色,一眼便可以辨別清楚。想通之后,蕭默反而冷靜了下來,他腳步慢了下來,也看到了更多從剛才開始便一直發(fā)生著的變化。天空之中飄揚(yáng)而下的細(xì)小的光屑,彩色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在各式各樣的花燈的映照之下,自然不會太過明顯,也不知是從什么時候便開始出現(xiàn)的。又或許,早在容硯邀約他一同出門的時候便有了吧。蕭默有些好笑于自己此時冷靜分析的心境,卻又下意識地去推想,那人做了什么,又想要做什么。這一切,他都可以在幽山得到答案。一切開始于斯,也當(dāng)結(jié)束于斯。只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