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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泛著淺金色的眸子里凝著笑意,眼底卻明明白白的只映了一人的身形。蕭兮瑜手里執(zhí)著和他病弱貴公子身份全然不符的冰糖葫蘆,晶瑩發(fā)亮的山楂讓一旁的某人口水直流,他卻遲遲不下口,只是嘴角多了一抹淺淺的弧度。周圍人的議論他蕭兮瑜自然不放在耳里,察覺到某人咽了咽口水,他這才慢慢悠悠的將手中糖葫蘆咬下了一顆。“怎樣,好吃嗎?甜嗎?”一旁青衫俊秀的推椅人故作不在意的說著,惹得熟知其喜好的蕭兮瑜笑意涌上眉眼。此時,若是換了旁人,見了當(dāng)今卿相容硯容大人這般孩子氣的模樣恐怕某要驚地掉了下巴,放在蕭兮瑜的眼里卻是平常。他沒有回復(fù)容硯的問題,而是又咬了一顆,右手敲擊了輪椅的扶手三下。這是兩人之間心領(lǐng)神會的默契,容硯自是同以前數(shù)百次的那樣立即頓步,微微俯身,準(zhǔn)備聽聽大佬又突生什么奇想,又要指派他去做些什么。那眼中要多無奈就有多無奈,要多不情愿就有多不情愿,這也讓他在下一瞬間便成功的被蕭兮瑜的突襲驚的愣住了。裹著冰糖的山楂順著兩人接觸的唇哺入容硯的嘴中,微甜的味道瞬間彌漫,但更不及那舌尖輕佻的劃過來得驚人。蕭兮瑜坐直了身子,好笑的看著愣住的人,眸中微冷地掃了一眼周遭的人們,上位者的威壓瞬間壓制全場,那些還未出口的驚呼聲便被眾人又咽了回去。“甜嗎?”見容硯沒有緩過神來,蕭兮瑜微抬了眸子反問,語氣之中的打趣與笑意讓容硯耳根染上一抹淺緋。見他不答,蕭兮瑜又自己補充道:“我想應(yīng)該是很甜的,不僅糖甜……”后面的話不說,反而是一抹淺淺的笑容,其中意思卻是兩人明了。又被調(diào)戲了一把的容硯反而鎮(zhèn)定下了神色,眸色清淺,一眼看去倒真像是什么都不太在意,微低了眸子,瞥了某老弱病殘一眼,伸手搶過了那還剩一半的冰糖葫蘆,也不再跟在后面推著輪椅。蕭兮瑜見狀也似習(xí)慣,無奈的笑了笑,推著輪椅向前去了。春光和煦,卻也不如人暖心。【有人對這個標(biāo)題感興趣,那個是劇情內(nèi)容,這個是番外,謀反結(jié)束以后在一起以后的故事,關(guān)系當(dāng)然不大_(:3」∠)_故事以后大概(?)會寫到?,下一個番外往前放一章】☆、第39章【校園】情敵相見分外臉紅001蕭啟在學(xué)校后院小樹林邊看到容硯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是他看錯了。那人怎么也不會是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但他的確是那么坦然地站在那里,不遮不掩,一身白色的休閑長衫配合著那白皙的膚色襯得整個人白到刺眼。他側(cè)身靠著樹站著,手揣在褲兜里,看上去倒有幾分不良少年的意味。于是蕭啟就上去了。蕭啟微笑:“同學(xué),快上課了。”男人臉上尚還帶著幾分嬰兒肥,臉上也是嫩白嫩白的,看上去倒是極為容易讓人錯認(rèn)為學(xué)生。雖然蕭啟不會認(rèn)錯,但這個時候?qū)Ψ皆谶@里出現(xiàn),其中的原因也實在耐人尋味。他本以為對方會惱怒,或者有其他的反應(yīng),卻沒想到容硯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或者應(yīng)該說,下意識地“嗯”了一聲。他的眼睛一直看著一個方向,聽到了蕭啟的聲音這才回過神,簡單掩飾了些許,向外走了去。被無視的蕭啟也不惱,看了一眼容硯之前看向的方向,腦海之中浮現(xiàn)了一雙有些漂亮的眼睛,卻是怎么也想不起眼睛的主人到底是誰。他晃了晃頭,索性不再去想。叮鈴鈴——上課的鈴聲沒過一會兒便響了起來,蕭啟踏著鈴聲的尾巴走進了教室。介于學(xué)校獨特的風(fēng)尚,學(xué)期末的課程都是可以隨學(xué)生選擇的,而蕭默的課每年都是爆滿。但即使如此,他仍是很快的注意到了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少年。男生五官精致,穿著干凈整潔的校服,極為賞心悅目,只不過蕭啟只被那雙明亮的眼睛吸引了一瞬。但也只有一瞬。剛才,就是這個人了。到點,下課。蕭啟收拾好了桌子上的教案,走前點了點少年的桌子,他說:“蘇彥,下課來找我?!?/br>“啊……啊,好的蕭老師?!焙竺嫔倌暧行┻t鈍的回應(yīng)聲響起又消失,其中有幾分不同尋常的波動,蕭啟卻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在路過教室外的走廊去向辦公室的時候,蕭啟注意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站在花壇旁邊。他微微瞇了瞇眼,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這才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蘇彥來的很快,蕭啟手上的書頁才翻到第二頁便聽到了他敲門的聲音。“老師,我是蘇彥?!?/br>蕭啟放了手中的書,看了一眼窗邊消失的白色身影,這才對著門口說道:“進來吧。”走進房間的少年有些局促不安,雙手下意識的扭著衣角,更是時不時咬著下唇。不可否認(rèn),作為學(xué)校公認(rèn)的校草,蘇彥的長相并不差,更可以算得上極好,唇紅齒白,更有一雙明亮的眼睛為之添色,看向蕭啟時眼底偶爾閃過的情愫以及身上的同類氣質(zhì)無一不在向蕭啟展現(xiàn)兩人的合適。只不過蕭啟卻故作不知,一直沒有任何表示。他倒不是因為在意這份暫時性的名義上的師生關(guān)系,而是他從來沒興趣當(dāng)一次jian夫。蕭啟揉了揉頭,想著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無奈地嘆息了一聲。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的蘇彥聽見后更是不安了起來,面色都蒼白了起來,他有些不安地喚了一句:“蕭老師?”少年楚楚可憐的樣子可以激起任何一個人的同情心,除了蕭啟。蕭啟微微抬了抬頭,不動聲色瞥了一眼窗臺邊上的白色:“最近,你是不是和校外的人來往太過密切?”蘇彥一愣,似乎沒有反應(yīng)過來蕭啟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不過他的臉色很快就再次白了下去,顯然他已有所猜測。見蘇彥猜到了他想說的,蕭啟便又埋頭看向手中的書,指尖摩挲著書頁,也不翻頁,也不抬頭,就那么悠閑地坐著。一時屋內(nèi)的氣氛瞬間壓抑了起來,蘇彥喏喏了幾句卻怎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卻是已經(jīng)亂了心神。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少年才緩慢而又堅定地承諾了一句,他說:“蕭老師,以后不會了。”蕭啟對少年的承諾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只是感受著來自窗邊那道有些凌厲的視線,心中有些煩躁。他輕輕地“嗯”了一聲,打發(fā)少年出了門,看著窗外的白色真正地消失不見。屋外風(fēng)聲簌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