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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蕭兮瑜面色素淡,仿若未聞,唯有眼中偶現(xiàn)精光,誰也猜不透他心底在想些什么。只是這虞城,怕是要興起一番風雨了。昔日繁華,今日荒涼。還未入城,一行人便已察覺到了那透過城墻傳來的沉沉死氣。即使是那些還未染病的守城士兵的面上也看不出絲毫希望,見到蕭兮云一行人帶著當今的旨意前來,也不能夠給予他們絲毫振奮,反而是看到輪椅上的蕭兮瑜后,面上多了些許嘲諷。這些士兵顯然已經(jīng)對于活下去不抱有絲毫希望,即使知道面前這一行人中有著尊貴的太子殿下,也沒有絲毫的敬畏之意。不僅如此,太子一行人那華麗的服飾以及浩蕩的陣勢,顯然引起了在場士兵的不滿。蕭兮云倒也不在意,一身錦衣,富貴無匹,與眼前破敗絕望之境格格不入。在他身邊,似乎有一人想要出生提醒什么,卻是還沒待他開口,蕭兮云便已搶先一步:“這城中,還有多少未曾染病?”一守城士兵瞥了他一眼,眼底不知是嘲是恨,卻又是回首望了一眼,許久才有些哽咽地開了口:“不足……一成?!?/br>“已是如此地步了嗎……”蕭兮瑜坐在人群偏后的地方,前方蕭兮云的表情他瞧不清晰,但那人眸中的寒意,即使不刻意去看,他也能感受到幾分。這位兄長冷心冷情,上路之前便是一副篤定的模樣,予他而言,這一城池的人的生命,換來瘟疫的不再擴散,自是一筆無比合算的買賣。處理的方法,不必多想也能猜出個□□不離十。放火燒城。于理來說,也沒有半點過錯,可于情而言……卻是不如那人高明。蕭兮瑜微微合攏手心,其中那團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系統(tǒng)也是驟然消失,仿佛不曾出現(xiàn)過那一團黑影。蕭兮瑜閉上眼睛,腦海之中回想起方才系統(tǒng)帶給他的消息,心中一時有些復雜。這城池外部破敗,內(nèi)部卻是有著明顯的分化,雖沒有到殺死患病者的程度,基本的隔離卻也是有的。但此時的蕭兮云卻是顯然不想踏入這個城池半步的,他甚至沒有向前半步,只是回頭召來幾個人,吩咐下去。幾個護衛(wèi)打扮的人便陸陸續(xù)續(xù)跟隨著守城士兵往里走去。誰也不知里面是怎樣一番場景,但他們卻必須得走這一遭。剩下的那位在城門口把手的士兵看著眼前陸陸續(xù)續(xù)踏入城中的人們,又看了看門前騎在馬上,面露不忍華服錦袍的蕭兮云,面上更是嘲諷萬分。此時的蕭兮云似乎在和隨他前來的謀士們說著什么,遠遠地,蕭兮瑜也能聽見幾個不甚清晰的字符,莫約是“可惜”,“遺憾”之類。隨著遠方升騰而起的一縷黑煙,那些模糊的字符出現(xiàn)的頻率便越發(fā)的高了,周圍還有人陸續(xù)圍過去,說著安慰的話,也不知是發(fā)自內(nèi)心,還是只為在這位尊容的太子面前謀個眼熟。蕭兮瑜推著輪椅退到一旁,將道路給身后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們讓開。如不是顧及到他的身份,一旁早出現(xiàn)了閑言碎語,此時雖沒有太多指責,眾人眼底看他時那輕微的不屑和累贅的意味,他不傻,自是能夠分辨。轉(zhuǎn)瞬之間,他便似已經(jīng)退到了隊伍的最后,且不說那城池,便是連太子殿下的面容也在他人的遮掩下有些難以尋覓。而與此相對的,卻是看清了另一側(cè)山林之中突然走出的一隊人馬。女人背著孩子,手中卻是提著一筐一筐的藥草,男人們背著獵刀弓箭,手中卻是提著些許已不再淌血的獵物。為首之人一襲青衣,看似文雅,手中卻也捏著一把匕首,眼中泛著冷芒。這一隊人,只是遠遠看去便能察覺他們精神不佳,身上的穿著也似帶著些許破舊的跡象,但每個人的心情卻均是不錯的。只是這份不錯的心情,在看到城門口以蕭兮云為首的一行排場之后便愣了神。而與此同時,在蕭兮云所帶領的隊伍的最前方,也陸續(xù)地有腳步聲傳來。腳步聲有些亂,沒有了方才入城時的沉重穩(wěn)當,為首那人更是難掩話語之中的激動與心有余悸。他開口道:“殿下,那城池之中的幾個村落里,都沒有了活人,大多是一些病重的和死人。我們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各家各戶挨個點上了火,絕對不會有絲毫遺漏?!?/br>似乎在應正著那人的話,遠方的煙霧越發(fā)深沉,仿佛昭示著他的所言非虛。太子微微皺了皺眉,幾乎是頃刻之間,一道黑影一閃而過,那從城中踏出的一排人再無生息,甚至沒來得及走到蕭兮云的身邊。而很快,他身邊便又有人上前,用火把將地上新添的幾具尸體點著。城內(nèi)的煙霧火光不散,城外的火焰也是極力掙扎著,試圖向上躥著,卻是沒有引起周圍人的絲毫注意。蕭兮云面上似是露出了些許惋惜傷感之色,一邊喃喃著這是必然的犧牲,一邊不動聲色地將人們的注意力轉(zhuǎn)移。而不遠處,那些正待歸家的獵人與他們的妻兒在看到這一幕后又哪里猜不到發(fā)生了什么。“那個是……我們的村落……?”提著累累戰(zhàn)果的男兒在林中英勇無畏,此時卻是熱淚盈眶,手上似乎失去了力氣,已然提不住那些沉重的獵物,緩緩向下跪去。不少人因著蕭兮云突如其來的行為猛然驚醒,更有不少人控制不住,看向城池,似乎已經(jīng)準備好了和蕭兮云手下的那些人拼命的準備。卻是此時,青衣男人一句淡淡的回來,讓他們止住了腳步。女人孩子沒有男人那般不顧一切,卻是死死盯住了蕭兮云的方向,仿佛想要將這個人,以及他今日所做的一切牢牢記住。也不知容硯說了什么,在蕭兮云帶隊調(diào)頭回城之前,那群人便已失去了蹤跡。蕭兮瑜看著那仍然殘留著些許容硯等人痕跡的林子,眼中閃過一抹暗色。從當今圣上下旨的那一天開始,便正好是小西所講述的齊王府瑣事之中缺少容硯這人的開端。太子府陸陸續(xù)續(xù)的準備,以及那浩浩蕩蕩的聲勢自然是拖慢了步調(diào),怎么也不及容硯一人一馬,快馬加鞭地趕來。他隱瞞了身份,冒著幾乎是生命危險,進入村落,與村中未曾染病之人打成一片,又借此時機,帶著健康的村民外出打獵,借刀殺人。待到村民回來,自家妻兒老小已經(jīng)永久地離開了,即使知道是遲早的事,但在見到蕭兮云這冷漠無情的態(tài)度之時,更難免有所怨恨。更何況,離開之前,容硯曾許給他們希望。即使尚存的理智讓他們明白這希望近乎天方夜譚,但人類那感性的一面卻也使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