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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許跡象,容硯眸中一凝,幾乎是下意識地站起身來。蕭兮瑜也不在意,他甚至想到了對方口中會說出有事告辭的話來,然后將這個消息回去告訴他此時所支持的齊王,甚至腦海之內(nèi)已經(jīng)想象出了兩人商量如何壓制太子一方的情況。卻正是此時,手上驀然被一雙手覆住,那人的手泛著微微的涼意,滲入心間,卻仿佛是寒暑之中的一抹陰涼讓人不覺靠近。“我會在你身旁,不論是哪個世界?!?/br>根據(jù)以往的無數(shù)次回憶,這個承諾并沒有太大的說服力,即使那人的眸子里閃動著的認(rèn)真讓人不忍拒絕。蕭兮瑜看著兩人交疊在一處的手,眼中動了動,還是緩緩抬頭笑道應(yīng)道,“好?!?/br>兩人一同靜坐了一會,直到齊王府上派了人來,容硯這才隨著來人一起離開。那人離開的腳步略快,顯然此番久坐已經(jīng)讓他有些心焦。蕭兮瑜一人坐在屋內(nèi),看著容硯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眼前。手上茶盞的熱氣已經(jīng)全然消散,淺綠的茶水隨著他手上微動而泛起一層淡淡的漣漪。他也不在意微微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已經(jīng)涼透的茶水,這才抬起了頭,看向屋內(nèi)不知何時多出的那一抹紅色。席澤極愛紅衣,如不是回程之時蕭兮瑜再三強調(diào),恐怕那時便不會換了小廝服飾,此時已然到達目的地,他也顧忌身份被人發(fā)現(xiàn)會是如何,一有時間便又換回了以往的打扮。這其中緣故蕭兮瑜猜到了幾分,卻并不準(zhǔn)備多問。“我也是才知道這容家公子同你關(guān)系這般好。”席澤的眼中帶著幾分復(fù)雜,“那我們之前約好的事情,還要繼續(xù)嗎?”蕭兮瑜輕輕的放下手中茶盞,面色平靜而閑淡,他抬眸看向席澤,緩緩開口,“為何不?”☆、第79章【古代】一言不合就謀反008恰如蕭兮瑜所說的那般,皇帝的身體每況愈下,即使以最好的好藥吊著,最高明的太醫(yī)診治,也只不過延續(xù)了他半個月的壽命。而在這個半個月之中,齊王府極為安靜,似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又似乎是暴風(fēng)云前的平靜。太子府上一邊緊盯著齊王府上動靜,一邊顧著宮里的消息,一時之間也是不敢輕舉妄動。帝崩消息真正放出的一天,氣氛也真正的緊張了起來。面上的平靜只維持了幾天,便展開了撕破臉皮的斗爭。一方是剛從戰(zhàn)場歸來,手中還兵權(quán)在握的齊王,一方是有著太子之名,更為名正言順的繼承者,而在兩方勢力之外還有著無數(shù)狼子野心伺機而動的其余皇子以及各方勢力。而在這樣各方勢力你來我往的爭搶那個最為崇高的位置的時候,竹林內(nèi)卻依舊是如,仿佛外界的一切全然與這里無關(guān)一般。只是在一間本是空置的房屋之中,一塊牌位靜靜地立在那里,前方有一柱還未燃盡的香。蕭兮瑜身披麻衣,頭上戴白,一向平淡的面上也多了一抹淡淡的情緒一閃而過,只是很快便再無痕跡。“外面怎樣了?”他推著輪椅往外,突然問了一句。“自然是齊王技高一籌,那太子還以為容硯還是昔日那個不諳世事的世家公子,自然不免吃了大虧,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收攏未成,還將自己搭了進去?!鄙戏揭粋€聲音驟然響起,語氣之間不免帶了幾分幸災(zāi)樂禍。蕭兮瑜微微抬了頭便瞧見那一抹亮眼的紅色在屋頂上,即使有竹葉遮掩也依舊惹人注目。席澤從樹上縱身而下,似是嘟囔了幾句,偏偏那聲音在這空蕩蕩的竹林之中清晰可聞:“要說開始加入混戰(zhàn),我們的勝算肯定大上幾分,現(xiàn)在這個情況,就算我手上還有一半的兵馬,論及在軍中的威信,還是齊王人脈更廣,怎么說我們現(xiàn)在也很難討好了吧。”“誰說我們需要說服那些老將?”蕭兮瑜挑了挑眉看著眼前全然孩子心性的昔日將軍。“那不然我們還能怎么做……”席澤有些愕然,心下卻是有個不太妙的猜測。下一刻,他便見到蕭兮瑜眸子一瞇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最為令他頭疼的笑容:“當(dāng)然是,硬攻下來。”年輕的將軍看著眼前似乎只是陳述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的男人,突然深深地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答應(yīng)了什么不該答應(yīng)的事情。皇城之中,隨著蕭兮瑜這一句似乎是玩笑話的提議,又多出了一隊兵馬。剛準(zhǔn)備歸順齊王府下的那些文人武將們聞訊反而再一次按兵不動,端正了那副坐山觀虎斗的架勢。正在齊王府全然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席澤出現(xiàn)了。少年雖然面龐稚嫩,但那一身標(biāo)志性的紅衣,還有身后那一隊兵馬的旗幟卻是讓人不可能認(rèn)錯。“席澤將軍……?”齊王府為首的容硯自然是在竹林之中與席澤有過一面之緣的,即使當(dāng)時他的注意力全在蕭兮瑜的身上,席澤又是小廝打扮,但看到他眼中的了然和驚覺,席澤還是可以確定,對方認(rèn)出了他,恐怕也認(rèn)出了他背后的人。他摸了摸因為容硯視線而驟然覺得發(fā)冷的肩膀,又想起當(dāng)日聽到的那一場雖然普通卻又仿佛有著極大信息量的對話,突然感覺自己可能得罪了什么不應(yīng)該得罪的人。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回頭看向了被一隊人專門保護著的,正坐在輪椅上的人。也就是這一看,讓他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蕭兮瑜的單手撐頭靠在輪椅扶手的一側(cè),他似乎是在認(rèn)真的聽著齊王府一方與席澤的談話,卻更像是興致索然地偏頭看著其他的地方。仿佛注意到了手下的視線,蕭兮瑜對著他笑了笑,在人群避讓間推著輪椅,一步步上前。“四殿下?!比莩幍穆曇衾飵е鴰追忠а狼旋X。蕭兮瑜并不意外,也能夠猜出幾分對方的心情。畢竟任誰在聽到對方肯定的對皇位表達出了沒有興趣的意思之后,又在事成之前插上一腳,恐怕都不會太高興。只是,這件事上,對方的不如意正巧稱了他的心。更何況,這件事,他自有勝券在握的自信。“兮瑜哥哥?人妖席?”齊王府中少年的聲音突然響起,讓兵戎相見的雙方莫名均是一愣。蕭兮瑜幾乎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己方紅衣將軍的反應(yīng),便見著少年如同過往無數(shù)次地那樣,嘴邊冷笑,眼露殺氣。“你喊我什么?有種你再喊一遍?”早些時,謝子羿同席澤一同跟著蕭兮瑜玩又或者說是學(xué)習(xí),謝子羿便每每將愛著紅衣的席澤認(rèn)成女孩子,跟在他身后就是席meimei,席meimei的叫,大些了,明朗了性別,這席meimei一稱便變成了人妖席。席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