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書迷正在閱讀:公子每晚都穿越、溺婚、我完全無法抵擋你那張無恥的臉、主人攻、獵罪者、大佬們嬌軟易推倒、無名、噩夢空間、末世穿書之同情反派要不得、你必須也喜歡我
好意思,等手續(xù)辦妥住校了就沒事了?!?/br> 李霧應(yīng)了聲“好”。 岑矜手垂到身側(cè):“那你先洗澡?” “嗯?!?/br> 岑矜坐回沙發(fā),聽見衛(wèi)生間門闔上,她才癱軟下去。 她精疲力竭,抽出褲兜里的手機看了眼時間。 三點多了,她都超出四十八小時沒睡了! 岑矜暗自佩服,點開微信,頂部有條新消息,是父親發(fā)來的。 岑矜點開它: 老爸: 矜矜,到家了嗎?聽mama說你今天親自去勝州接資助的那個孩子,還希望爸爸可以幫忙。mama因為這件事很生氣,可爸爸卻一點都不意外,因為我們矜矜一直是個善良溫暖的小女孩。有什么需要爸爸的地方,明天睡醒了再告訴爸爸,先休息,爸爸永遠(yuǎn)站在你身后,我和mama也永遠(yuǎn)愛你。 上午,02:28 岑矜瞬間鼻酸得要死,眼底閃爍起來。她撐住鼻頭,單手回了個親親表情和“謝謝老爸”。 等了會,沒盼來父親回復(fù),岑矜估摸著這老頭肯定又睡了,就把手機擺到一旁,維持原姿勢放空起來。 衛(wèi)生間傳出嘩嘩水聲,岑矜腦中不由浮出少年的臉。 一顰一笑這個詞,可能永遠(yuǎn)都無法形容這樣一張面孔了,因為它總是那么靜默,板正,謹(jǐn)小慎微。 自幼失去雙親是什么感覺,就會變成這樣嗎,再無人擁他入懷,不得不把自己鑄成盾,直面風(fēng)雪,不然家就會徹底坍塌。 他的童年又是什么樣子呢。 岑矜不敢細(xì)想,心頭泛起難言的酸楚。她重新拿起手機,剛下完單,浴室門忽然開了,有人步伐倉促地逼近。 岑矜打挺坐正,下一刻,李霧停在她面前,只隔著張茶幾。 少年頂著一頭濕漉漉的短發(fā),衣服也洇潮了大半,上身輪廓一覽無遺。他很瘦,卻沒有很單薄,線條出人意料的清晰,可能得益于他平時要走山路和干農(nóng)活。 他不知所措到極點,從臉紅到脖子,眉眼在水的浸透下變得愈加漆黑。 岑矜被這種情緒傳染,也緊張起來:“怎么了?” 李霧擰眉,神態(tài)因窘迫而變得鮮活:“對不起……我沒弄對,忘了那個水龍頭要怎么切換了?!?/br> 岑矜沒憋住,撲哧笑出聲來。 她想了下,將沙發(fā)上的薄毯團(tuán)起,拋向他。 李霧雙手接住,大眼睛看過來,不明其意。 岑矜說:“先披著吧?!?/br> 李霧捧著毯子沒動:“我身上有水?!?/br> “沒事,就是給你擦的,等會再洗好了,”岑矜沖他淡淡一笑,掂了下手機:“先請你吃肯德基。” 第7章 第七次振翅 美食的力量很強大,這一晚,都市的氣息不再遙遠(yuǎn),它變得像是雞rou里的香料一般沁人心脾,李霧在滿足里入睡。 可后半夜就不那么好過了,他糙慣了的腸胃承受不住一整盒全家桶的rou彈轟炸,跑衛(wèi)生間的頻率極速上升。 岑矜眠淺,注意到他異樣,沒多問,備了一杯水、一粒藥放茶幾上,讓他和水吞下。 李霧滿臉通紅地應(yīng)聲,再出來時,客廳里已空無一人。 他彎腰服了藥,喝完整杯熱水,悻悻回到房間,思考著明天要怎么向岑矜道謝和道歉。 可心里還是飄忽的,像身下的床褥一般軟。 爺爺過世后,他第一次感到放松,從洼地的泥砂變成一縷云絮,盡管環(huán)境全然陌生,如在夢中。 是夢也無所謂了。 至少他還敢夢到這些,不是嗎。 李霧昏沉沉閉目。 再次醒來,室內(nèi)還黑乎乎的,分不清白天黑夜。 李霧當(dāng)即翻身下床,趿上拖鞋,快跑出房間。 岑矜正在客廳吃早餐,她起床后就跟父親溝通過這件事,也將自己的計劃一一道明。 父親很是贊成與支持,立即著手推進(jìn),說下午就能給她答復(fù)。 見次臥門響,岑矜看過去,莞爾道:“醒啦。” 李霧點了下頭,昨夜的事讓他有些羞慚,完全不敢與岑矜對視。 “過來坐,”她非得提醒他想起:“我給你點了粥,養(yǎng)胃的?!?/br> 李霧一言不發(fā)坐到她對面。 岑矜把粥碗揭開:“肚子還疼嗎?” 李霧趕忙搖頭。 岑矜淡笑,把勺子遞過去:“是我大意了,給你點這么多,腸胃哪吃得消?!?/br> “……不是,”李霧艱難啟唇:“是我吃太多了?!?/br> 岑矜舀出一只蝦rou餛飩,吹吹氣,未抬眼道:“能吃就多吃,你是要多長點rou,這么瘦。” 李霧也用勺挖粥,放進(jìn)嘴里。 粥有橙香,入口即化,完全燉透了,他立即吃下第二勺。 對面女人沒了聲響,李霧揚眸,就見她盯著自己,眉目彎彎。 她沐在光里,周身絨絨的亮了一圈。 李霧不自在地放下湯匙,任它陷進(jìn)粥里。 岑矜眨眼疑惑:“怎么不吃了?”她了然一笑:“是因為我看你?” 李霧想說不是,好吧,是也不是。 岑矜解釋:“看你吃東西我還蠻開心的……嗯,也可以說是滿足……”仿佛接來了一個孤苦無依的遠(yuǎn)房表弟,能在供他吃飽穿暖的過程中找回一些自我價值:“我不看了,你好好吃,多吃點,我點了兩份,不夠還有。” 李霧立馬埋頭喝粥,岑矜勾了下唇,垂眸解決自己的餛飩。 他們互不打攪,餐桌上分外安寧。 岑矜胃口不是太好,吃了一半就將紙袋掩好,把包裝推至一旁。 她打開微信,老爸還沒發(fā)來消息,不知進(jìn)展如何。 她改切到工作群,解除屏蔽。死寂了幾天的微信頓時熱鬧起來,有了生氣。 岑矜拇指往上刮動,瀏覽著那些被她拋卻腦后好幾天的消息,其間多次閃過吳復(fù)的網(wǎng)名,他與同事相談甚歡,將方案不徐不疾地推進(jìn)。 婚姻的變故對他而言似乎只是輕忽一搔,留不下任何痕跡。 她指腹一頓,點進(jìn)去看吳復(fù)的資料,他已經(jīng)更換頭像,不再是跟她出雙入對的情頭,朋友圈也有大半個月沒更新。 岑矜盯著他空白的狀態(tài),神思漸漸游離,視線也移到自己的指甲蓋上。 她數(shù)日沒去美甲,甲床邊緣已變得斑駁,就像她疏于維護(hù)的二人關(guān)系,等反應(yīng)過來,已是痛不欲生的大片剝離。 情緒上來,岑矜睫毛不由顫栗,有如風(fēng)里單薄的小花。 考慮對面還坐著個孩子,她不想過多流露自己的負(fù)面狀態(tài)。 她飛快揚眸,望回李霧,少年還在喝粥,只是喝粥,即使他面前陳列了三樣色澤誘人的小菜,他也未嘗動一筷子。 岑矜說:“你也吃點小菜啊,光喝粥沒味道?!?/br> 李霧看她:“粥是甜的?!?/br> 他眼神真摯而誠實,岑矜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