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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班也剛散場,一時間走廊上涌滿了學(xué)生,好像水管里擁擠的魚群。 李霧目不斜視走著,總一副沉靜端方的樣子。 這個年紀的男生,巴不得露出各色內(nèi)搭T恤提升潮感體現(xiàn)個性,只有他一絲不茍將校服外套拉至頂端,完全封鎖住自己。 有女生頻頻回頭朝他這看;膽大的則直接等他路過,再故意跟小姐妹竊笑互搡著擠上前去,只為與他擦肩。 李霧胳膊被撞了一下,步伐有一刻停滯。 四周人太多,根本找不到始作俑者,撂給他的只有成串清亮的碎笑。 李霧有些無措,這段日子里,他依舊難以適應(yīng)城里陌生女孩們直白且勇敢的行為,只能微側(cè)著肩,快步遠離人群。 成睿跟著他拐下樓道:“我要是你我就碰瓷了。” 李霧問:“怎么碰瓷。” “立即抓住肩膀,愁眉苦臉,”成睿扶住欄桿,有模有樣表演起來,痛嚎出聲:“誰??!誰撞我!指不定就碰到個漂亮的了……” “可以停了,我用不到。”李霧給出合理反應(yīng),一面回避著四處攏來的看戲目光。 “那你問個屁?!?/br> …… 回到寢室,李霧從抽屜里取出手機,斟酌片刻,敲字:我們這周雙休…… 他拇指一頓,又回刪干凈,更換表達方式:我們周四周五期中考試。 檢查了一下有無錯字,他發(fā)送出去。 度過了生平以來最焦灼難定的二十秒,對面回了消息:下周? 李霧微吁口氣,回復(fù):這周。 下一刻,電話過來。 機身好像近臨沸點的鍋子,在手中嗡嗡振開來,李霧臉也因此有了燙意。 他匆忙起身,握緊手機,大步流星走去陽臺。 按下接聽,那邊立即傳來語氣不佳的問詢:“這周期中考你才告訴我?” 男生眼皮微掀,留意到室友都奇怪地往這望過來。 他馬上背身,看向窗外銀杏的一處枝椏,上頭扇葉攢簇,好像棲滿了金蝶。 李霧不知如何應(yīng)答,維持了近半分鐘的失語狀態(tài)。 他只是不想讓她跟著cao心。 “考完了嗎?”許是看他沉默,那邊平和下來。 李霧說:“還沒有?!?/br> “下午還要考什么?” “還有兩門?!?/br> “這周六還上課嗎?” “不上了?!彼K于問到重點,李霧小心答著。 “那是雙休?” “嗯。” “我今天下班去接你。” “好?!鄙倌甑哪樕下鲂σ?。 ― 理綜是李霧強項,最后一門生物結(jié)束,他身心放松,快跑著下了樓,直奔寢室收拾東西。 盡管這種高效毫無意義,無論他在多短時間內(nèi)萬事俱備,等待的人只會在固定節(jié)點到達這里。 只是,準備的過程能讓這段空白變得易熬一點。 岑矜下班不算早,但她還是跟前兩周一樣,從路邊小店里給李霧帶了份章魚燒。 她似乎能理解那些產(chǎn)假期間一邊在群里罵罵咧咧一邊忍痛哺乳的女同事們了,投喂孩子的確是件身心愉悅的事。這份快樂終結(jié)于李霧上車,他拒絕了她的供食。 他邊扣安全帶邊說:“這會不餓,你吃吧?!?/br> 岑矜的臉微微下拉,考慮諸多因素,她選了最有可能讓他食欲不振的一種:“沒考好么?” 李霧看向她:“應(yīng)該還好?!?/br> “還好是多好?”岑矜沒有攏蓋,隨手把章魚燒盒子擱上中控臺,任由柴魚碎的鮮味充盈了整個空間。 李霧講不上來,變更說辭:“就不差?!?/br> “有年級前三十嗎?”她突地獅子大開口,語出驚人。 李霧安靜了,坦誠道:“應(yīng)該沒有?!币酥刑焱庥刑烊送庥腥耍凶灾?,不會夸下這種無謂的??凇?/br> 岑矜沒有再說話,拿過那盒章魚燒,插出一顆,自己嚼起來。 能一次吃下整粒章魚燒的都是神仙。 里面的爆漿燙得岑矜直嘶氣,她抽出兩張紙,吐了出來。舌尖灼熱感強烈,她擰了支水喝。 剛要蓋上瓶蓋,眼一偏,李霧正在看她,晦暗里,他眼睛剔亮,神色并不十分明顯。 “看什么,”她沒好氣:“你不吃,浪費嗎?” 李霧往自己的窗那偏了下臉,好像要把什么情緒隨風送走,片刻回過頭來:“我出去扔?!?/br> 他視線落到她右手,包著章魚燒碎渣的紙正被她團在手心。 岑矜以牙還牙:“不用,我會扔。” 說完就開門下車,去找最近的垃圾桶。 再回來時,打開車門,少年端端正正坐副駕上,在吃那盒章魚燒。 岑矜怔了一下,坐進來,想說點嘲他的話,最后只撥著方向盤冷淡道:“你懷疑我投毒么?” “不是。”要怎么恰如其分地說出真心話,他只是想讓她吃,因為她也剛下班,也還沒吃飯。 岑矜非打破砂鍋問到底:“那是?” 少年猶豫了一會,如下定決心那般說了出來:“怕你餓?!彼羯猿?,好似有點難以啟齒。 “哦……”可岑矜的氣悶卻瞬間被這三個樸實的字眼紓解,她瞥他,壓制住那份“沒養(yǎng)一頭白眼狼”的喜悅,平聲靜氣道:“那留一半給我。” 李霧頓時展顏:“嗯?!?/br> 回到家,考慮到李霧剛考完試,岑矜主動問起他要不要用電腦,或者看電視。 李霧搖了下頭,熟稔而沉默地往書房走。 岑矜硬生生被乖到,油然而生出一股不忍。她忙叫住他,手在身前交叉,故作自然地邀請:“別這么緊繃啊,才考過試,放松一下沒什么的?!?/br> 李霧回頭:“我以前也用不到這些?!?/br> 他容色誠實,并無賣慘嫌疑,可聽起來就是慘得要命。岑矜沒料到這茬,完全愣住,少刻才找到應(yīng)對方式:“那現(xiàn)在更應(yīng)該試試?!?/br> “想看什么?”她走去茶幾找遙控器:“動漫?還是綜藝?” 岑矜屋內(nèi)的電視機外形別致,完全打破傳統(tǒng)模式,底部并無電視柜承托,只四只纖細的純黑腿架支撐,與其說是電視機,它更像是個干凈簡潔、面積可觀的白板,隨時能上去寫字。 李霧站著沒動。 “過來,”女人立在熒幕前,淺色毛衣被潑上了繽紛光彩。她神色充分展現(xiàn)著耐心余額已不足:“坐沙發(fā)上去?!?/br> 李霧不再推辭:“我去放書包?!?/br> “嗯。”她已不看他了,手執(zhí)遙控器,盯著屏幕點頭。 李霧快步走回房間,將背包掛好,就重返客廳。 岑矜切了會臺,對李霧的喜好毫無頭緒,只好回頭問他:“你有喜歡的嗎?” “都可以?!彼f。岑矜提議:“不如看電影吧,想看什么類型。” “你選。” 無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