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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鉆什么牛角尖?” 李霧溢出一聲自嘲:“你覺得我在鉆牛角尖嗎,我從來沒向身邊任何人隱瞞過我跟你的關(guān)系,而你呢,我是什么見不得光的東西?你把我當(dāng)你堂堂正正的男朋友了?” 岑矜怒火中燒:“因為我們兩個人所處的社會關(guān)系是不一樣的,懂什么啊你!” “不還是在意別人怎么看你?” 岑矜不假思索:“是的,沒錯,我就是在意。” 李霧眼睛漲上一圈濕紅:“說到底就是拿我當(dāng)消遣,看我可憐了逗逗我,嫌我煩了就趕我走,我的一切情緒跟想法對你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你有在乎過我的感受嗎?” “我沒在乎你的感受?上周我拼了命工作安排時間,就為了參加你那個舞會,”岑矜荒唐一笑:“我真是閑著沒事干?!?/br> 好心當(dāng)驢肝肺,岑矜周體發(fā)涼,繞過他往客廳走。 李霧亦步亦趨追在她身后,口氣激烈地告求:“從我們戀愛到現(xiàn)在,我每天都在說喜歡你,你有說過一次喜歡我嗎?工作上的事我問多少遍你也不會跟我說一個字,還瞞著我去參加你前夫婚禮,我不配知道還是怎么,除了多了親密接觸我們跟去年有區(qū)別嗎?你可以理所當(dāng)然地進入我的社會關(guān)系,卻不允許我踏足你的社會關(guān)系半步,一點點都不行,你不覺得對我很不公嗎?” 岑矜頓步,肩頭僵死幾秒,她決然回首,狠瞪向他:“好,那我退出行了吧。夠公平嗎?” 如悶雷轟頂,李霧也站?。骸笆裁匆馑??!?/br> 岑矜薄涼地勾了下唇:“就是你聽到你理解的意思。我建議你去找那個萬椿好了,你們的社會關(guān)系非常純粹,非常匹配,或者你們大學(xué)里任何一個女生,都會比跟我在一起更公平,更開心。” 女人看起來無情又肯定,仿佛已在這一刻做出抉擇。 如被狠捅一刀,李霧心要痛死了,慌瘋了,他眼眶紅透:“除了你誰也不能讓我開心。” “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是開心嗎,”岑矜完完全全被一種無能為力的挫敗占滿,喋喋不休地冒著一些自己都不可置信的話:“你怎么知道不會呢,你都沒試過。為什么非得是我,為什么非要喜歡我。你還沒認(rèn)識到嗎,我們也許根本不合適,這段時間就是個嘗試?!?/br> “我不可能喜歡別人,”李霧目不轉(zhuǎn)睛:“我只愛你。” 岑矜最受不了他的眼睛,總這樣濕漉深情,把她心口灼得生疼。她是個罪人。 她別開眼:“你別看我了?!?/br> “才多大啊,”她口氣淡了下去,微帶不屑:“懂什么愛啊?!?/br> “為什么不讓我看你?!崩铎F大步上前,捉住她手腕。 岑矜掙了兩下,沒有掙開,眼還是虛焦在別處,“因為我不想看你。” “為什么。” 岑矜死抿住唇,沒有回答。 “我不懂?岑矜,我比你懂,”李霧胸腔起伏,咄咄逼人起來:“我敢說喜歡你,你敢說不喜歡我嗎?” 如被擊到創(chuàng)口,岑矜手臂激靈般往反方向使力,一下脫開他:“我怎么不敢說?!薄澳悄阏f?。 彼ひ舳父?。 岑矜被吼得一顫,直直看回去,竭力使自己語調(diào)平靜:“我不喜歡你?!?/br> 李霧眼里的光急劇晃蕩:“我不信?!?/br> 岑矜胸口抽痛:“要說多少遍你才相信?!?/br> 李霧喉結(jié)用力滾了下,似在強忍:“你不要我了?” “你本來就不屬于誰?!?/br> “我屬于你。”他是如此篤定。 “別綁架我,行嗎――”岑矜幾近崩潰,除了放狠話不知如何是好:“我上班已經(jīng)很累了,現(xiàn)在只想休息,當(dāng)我求你了,求你放過我行嗎?” 少年像間密不透風(fēng)的牢。她往反方向走,迫切想找個情緒的緩沖口,安放處。 “jiejie?!彼鋈贿@樣喚她,聲音低啞。 岑矜瞳心放大,不自知駐足。 下一刻,一具溫?zé)釤o助的身體撞上來,擁住她。 “我也求你,”李霧的鼻尖,嘴唇蹭著她耳后,guntang的氣音似能直接鉆入她腦內(nèi):“別推開我,別說不喜歡我,別讓我去找其他人,我不會再跟你吵架了,不會再逼你做任何事……” 岑矜唇在顫嚅,耳廓濕濡。有他的氣息,好像也有他的淚,似能將她燙融。 視線變得迷鰨岑矜緩慢抬手,去找李霧環(huán)于自己身前的小臂,觸到他手指,想將其扯離。 李霧不讓,反手糾纏住她的,不容阻攔,又極盡溫柔。 岑矜心頭激蕩,無知無覺攥住其中一根。 身后人一顫,似被鼓舞,開始親吻她頸側(cè)。他埋在那里,又吮又舔,細細密密,似焦渴難耐的小獸。 他呼吸好沉,越親越重,啄到她耳垂時,他有如懲戒,狠咬一口。 岑矜痛出嚶嚀,身體徹底軟掉。她情不自禁踮腳,昂起脖子去迎合,去承接。 她反手覆上他側(cè)臉,在少年硬朗的下頜,濕潤的發(fā)根,火燒一樣的耳朵上,發(fā)泄似的胡亂搓揉。 衣料擦動,他箍緊了她,幾乎要讓她腳底離地,要把她嵌入自己身體,永不分離。 粗喘,細吟,潮熱地交織著。 岑矜胸線急劇涌動;李霧氣息全亂,狠貼住她。 他堅硬而熾烈,像把頂在腰后,要同歸于盡的槍。 “李霧……”小腹察覺到他掌心時,岑矜聲音變得黏糊:“別……” 她面紅心慌,腳趾蜷緊,喉嚨里都是破碎的告饒。 他的手指,在魯莽的探知著,入侵著,讓她蟄伏的軀殼汩汩覺醒。 岑矜認(rèn)命地轉(zhuǎn)了回去,與他激烈地?fù)砦?,舐咬?/br> 他們難舍難分,像兩根瀕亡的枯蔓,任何皮囊都是多余,撕開了,剝盡了,赤誠相貼,抵死糾纏,才能完完整整汲取彼此,尋回生命力。 …… 室內(nèi)高溫如雨林,他們在走廊的墻面擠撞,瘋長,逐漸延綿至臥房…… 環(huán)境晦暗,大床松軟。 引領(lǐng)少年深入時,春潮于她恥骨下方蔓延開來,好像冰結(jié)已久的玫瑰終于被融解,剝裂,盛放,彌漫出濕漉的馥香。 岑矜在充盈與罪惡中緩緩闔上了眼皮。 一滴淚順著她太陽xue滑下,滲入鬢發(fā)。 干凈的靈魂不容褻瀆,她寬解自己,也乞求上蒼饒恕,哪怕會下地獄,粉身碎骨。 她虛撫過他專心的眉眼,輕輕叫他名字:“李霧?!?/br> “嗯?!鄙倌昝嫒菽婀猓瑯O盡忍耐著。他眼如漩渦,深深吸著她,就像她也緊緊吸著他一樣。 四目相對,占有亦是沉淪。 岑矜情不自禁地挺動腰腹,想將他徹底吞沒,也對自己的心從此誠實:“我撒謊了。我喜歡你,很喜歡你。” 她的動作與告白來得猝不及防,李霧一瞬破功,臉窘得通紅。 岑矜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