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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狀態(tài),讓我情緒鮮活,飽滿,豐富多彩,不管好的壞的,快樂的痛苦的,我都比之前更有能量也更期待每一天了?!?/br> “我讀過一句話,說愛情本身無尺度,只有愛,或是不愛。后來就成了我的愛情觀,我希望也可以成為你的。我就是我,你就是你,只是兩個人相互吸引所以擁抱在一起,享用彼此的酸甜苦辣,原本的口感與質(zhì)地。別弄那些虛頭巴腦的條條框框,非要什么齊頭并進,門當(dāng)戶對,我不缺這些,我不是那種拿愛情當(dāng)身份加成的人,這也是我不那么喜歡主動在外人面前提感情的部分原因,真在乎這些的話……” 岑矜抬手,摸了下那只腕表:“我也不會把十幾萬的手表摘掉每天只戴這個。當(dāng)然這些僅限于我,你目前還喜歡的一個女人。要有下一個也不歸我負責(zé)了?!?/br> 岑矜忽而潸然,原來她徹夜難眠就為了一大早趕過來說這些。 她本打算給李霧寫封信,讓每一句話,每一個詞都到位,用心,理性,無可挑剔,但她還是決定當(dāng)面傾訴,當(dāng)作給自己的考驗。 萬幸,她做到了,能好好組織語言,沒有臨陣退縮,沒有口不擇言??磥硭睦寺蜃营q有余溫,仍在閃爍。 岑矜在心里為自己鼓掌喝彩,注視著少年明亮的雙眼:“再告訴你我19歲在干嘛吧,我想著喝奶茶,吃零食,嘗試各種彩妝,沉迷少女日漫,而你呢,你已經(jīng)在學(xué)術(shù)上小有所成,還高貴地拒絕了學(xué)校保研。如果我們同校同齡,你還會喜歡我嗎,系草哥哥?!?/br> 她一席話,以及突然的稱呼令李霧世界煥然,心潮澎湃,人懵了下,又疾疾問:“什么?” “什么什么?” “最后四個字。” “就聽到最后四個字?”岑矜哼一聲:“我忘了?!?/br> 一頓搓捏揉按,岑矜舉手投降,連叫三聲同樣的稱呼后,李霧才作罷,并用力擁緊她:“會,絕對會喜歡你,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歡你?!?/br> 不管她信不信,喜歡她就是他的命。 第75章 第七十五次振翅(原來在世界眼中,他們之間) 來F大找李霧的前一晚,岑矜曾考慮過該不該繼續(xù)這段感情。 因為李霧的悲忿與傷痛也讓她困惑了,開始懷疑他們兩個到底合不合適。 結(jié)果當(dāng)然是,不適合。 這是個早在開端就能預(yù)見的結(jié)論。 從所有角度,所有方面出發(fā),她跟李霧都是不合適的。 但無法隱瞞與忽視的是,她喜歡他,他在她的生命里埋下了許多美好的細節(jié),或許不那么顯著,但靜下心來挖掘,會發(fā)現(xiàn)到處是微閃的寶藏。 她不想草率言棄。 洗漱之后,岑矜翻箱倒柜找出了大學(xué)時代的日記本。 那會她還喜歡用各種馬卡龍色書衣的本子,足夠少女,足夠明亮,像一個個裝著糖果的舊罐子。 19歲的時候,她也與吳復(fù)開始了一段曖昧關(guān)系。字里行間都是濃烈如詩歌的少女情懷,會因為對方一個眼神小鹿亂撞,會對所有接近他的女生酸巴巴評頭論足,吳復(fù)與她傾訴的只言片語都像是往她身體里投了一枚草莓味的泡騰片,她能在一種粉色的,肆涌的光暈里活過一整天。 再后來,在一起了,日記內(nèi)容就更不堪入目,癲狂,rou麻,要死要活,患得患失,還不時當(dāng)許愿池一樣祈禱,我要跟他生生世世在一起,他是最好的最值得愛的人。 她深陷其中,為了跟吳復(fù)在一起,她完全不聽父母規(guī)勸,并接受了他們給自己安排的出國考驗,回國后義無反顧地選擇去吳復(fù)就職的公司,擠入他的部門哪怕她不是那么喜歡。她為了她想要的“愛”披荊斬棘,甘當(dāng)身穿盔甲的公主,只為與自己理想中的王子走向童話中的標(biāo)準(zhǔn)大結(jié)局。 闔上日記后,岑矜終于知道李霧為何給她一種難以割離的既視感了。 原來他就是那時候的她。 把愛情當(dāng)人生主旋律的她,他的純凈,迷茫,直率,愚鈍,柔軟,尖刻,溫馴,勇猛,他的稚子之心,都是曾經(jīng)的岑矜。 岑矜問自己,后悔嗎? 未必。 只是那時并沒有人告訴她,指點她,她就像陌生女人來信里的孩子,一頭栽進她的命運,就像跌進一個深淵。 所以她不想重蹈覆轍。 不能讓李霧重蹈覆轍。 他是她的愛人,也是她心目中最干凈美好的少年,她不能放任自流。 至少,如果這段感情走不到最后,在他今后想起時,岑矜也不該是個反面教材,讓他悔不當(dāng)初,銜悲茹恨。 再者,大一那一年的教訓(xùn)還不夠嗎,拖拖拉拉,婆婆mama,就因為微不足道的誤會。 所以她第二天就來找他,并為此提前布置了一些誘人的陷阱。 來之前,岑矜心里是沒底的,畢竟少年走的異常決然,喊都喊不住。 但進展遠比她預(yù)想中順利多了,她也因此確定,李霧跟她一樣,是紙老虎,是會開花的仙人掌。 她想對他說的那些話,也是想對十九歲的自己說的。 厭棄這種高純度也高濃度的愛,就等同于在厭棄當(dāng)初的自己。 岑矜做不到,至少目前絕對不行。 好在她說出來了,他也聽進去了。當(dāng)少年在她懷里安心入夢的時候,她也終于能平靜地閉上眼皮。 疾風(fēng)驟雨過后,他們共享著霽陽下的寧謐。 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多,岑矜去前臺退了房。 回頭看李霧,他狀態(tài)已經(jīng)好了許多,眼底神采復(fù)蘇,像黑亮的寶石。岑矜心也跟著曠怡,彎唇對他說:“待會還有事嗎?” 李霧問:“你呢。” 岑矜說:“沒有。” 李霧說:“我也沒有。” 岑矜順手替他把大衣最上面一只牛角扣系好,揚眼:“我們?nèi)ゼs會吧。” 幾個月來,他上學(xué),她上班,多數(shù)時間都在家里,從沒有像正式情侶那樣認真約會過一次。 李霧握住她一只手,眼底笑意閃動:“去哪?!?/br> 岑矜問:“你想去哪?!?/br> 李霧說:“你定?!?/br> “但我今天想聽你的。” “我去哪都行?!?/br> “我也是?!?/br> 酒店前臺瞅著對望彼此推拉來回的兩人,失笑打趣:“你們談個戀愛好客氣啊?!?/br> 岑矜回眸看她,認真臉:“因為我們今天剛認識對方?!?/br> 前臺瞪眼,一臉“哦豁”。 李霧心領(lǐng)神會,因她的小調(diào)皮淡笑一下。 岑矜又問前臺:“你有推薦嗎?” 前臺怔愣,迅速給出建議:“就去南淮路那邊逛街吃飯看電影好了?!?/br> “你看呢?”岑矜歪頭看了看李霧。 “那不是……”李霧稍顯遲疑。 岑矜微微笑:“對啊,就在我公司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