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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效,是由于游戲出現(xiàn)漏洞。這個游戲也會出現(xiàn)漏洞,那是不是意味著,只要自己鉆了漏洞的空,是可以脫離的?比如,讓噩夢空間判定自己死亡,從而放過自己……可惜,光憑他一人,恐怕是無法做成的。還需要一個幫手。——那么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如何聯(lián)系上游戲里的祁鉞了。徐佑可不認為他會一直好運地和祁鉞分到一個噩夢空間。而上次在火葬場里的二人,是在徐佑被燒死之后見到的。之前沒在意,現(xiàn)在種種疑點卻都浮上心頭。他是怎么救自己的?那個白色空間是什么?為什么他能把自己送回火葬場?……祁鉞整個人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團。在他身上有太多看不透的地方。徐佑越靠近,越覺得無法接近。他們之間橫亙著無法逾越的墻。他們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不是徐佑第一次來醫(yī)院,卻是他第一次來探望一個陌生人——還是植物人。這一片病房區(qū)安靜得異常,但徐佑知道,那是因為這里住著的都是植物人。在前臺向護士說明自己是來探望祁鉞的朋友,順利得知了病房號,他便徑直上來了。為免空著手不好看,還特意帶了一捧漂亮的康乃馨。“咚咚”徐佑一手抱著花,一手在房門上敲了敲。過了一會兒見無人回應(yīng),他便直接推門進去。祁鉞的父母大約是比較富裕的,給兒子選的是VIP病房。此刻正是下午,拉開窗簾的落地窗外有柔和的陽光灑進來,給房里蒙上一層溫暖的金色。看到在病床上躺著的祁鉞,徐佑微微一怔。和他夢里的場景……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那人緊閉雙目,唇色極淡。黑發(fā)散落,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抿著的薄唇,總讓徐佑想到在噩夢空間里,他不想說話的時候,就總是抿一抿唇,偏開頭去。皮膚因為長久不見陽光,呈現(xiàn)出近乎透明的白色,能看到有細小的血管隱在下面。病弱,蒼白,削瘦。如死人。比起游戲里遇見的祁鉞,現(xiàn)實中的他要脆弱得多。徐佑放下花,坐到床邊,看著病床上的祁鉞。夢中的自己好像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驅(qū)使著他去觸碰他。他便緩緩伸手,輕觸臉頰。——是帶著溫?zé)岬募毮佊|感。那種祁鉞如死人一樣的感覺被沖淡了不少。這個男人只是睡著了,仿佛下一秒就會醒來。睜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表情是淡然的。這種錯覺讓徐佑只是靜靜地望著他的臉。一室靜謐,幾乎讓人不忍打擾。祁鉞的眼睫卻忽然動了動,徐佑忙縮回手,心說難不成他要醒了?然而那人仍然就那么躺著,好像下一秒就會醒來,又好像永遠都醒不過來。徐佑想到自己胸口噩夢空間的印記,不知道祁鉞身上會不會也有骷髏頭的印記……他看向門口,似乎沒有人來。于是大著膽子掀開被子,伸手去解祁鉞病號服的紐扣。青年的身體雖因久未運動而顯得羸弱,卻沒有褥瘡,肌rou萎縮的情況也沒有出現(xiàn),看上去保養(yǎng)良好。那膚色,白得簡直要晃著徐佑的眼。左胸處,卻是實實在在的沒有印記。……看來,植物人參與噩夢空間是對現(xiàn)實沒有影響的。也是,他們無法醒來,或許只能被困在噩夢空間里。徐佑想著,手下動作迅速,趕緊把徐佑的衣服整好,被子蓋好。他走的時候正碰到醫(yī)護人員來給祁鉞做日常的檢查和護理。護士略帶欣喜地告訴他,照祁鉞現(xiàn)在的樣子,醒過來的機會還是挺大的。“祁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現(xiàn)角膜反射的情況了,身體的其他反射也有不同程度的出現(xiàn)。也許過不了多久就能醒過來了。”徐佑聽著她的話,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微笑。如果能醒來,那就再好不過了。------------------------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徐佑一翻身,感覺像壓到了什么東西。他沒在意——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的時候是不會有人去思考床上是不是多出來什么的——繼續(xù)沉沉睡著。被壓著的東西動了動,沒能從徐佑身下抽出來。冰冷的手推著徐佑的身體又翻過身去,總算是解救出了被壓著的東西——一只胳膊。徐佑朦朧間總覺得自己身邊像睡了一塊冰,而且和他是一個被窩。這讓他即使在睡夢里也皺著眉,更緊地裹著被子。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自己明明是縮在被子里的,卻好像有什么在拽著他的腳……像是某種討人厭的惡作劇。作者有話要說:上一個副本有啥疑問的就問吧_(:з」∠)_我盡量解答。日常求收藏(1/1)第38章復(fù)入·惡魔之屋(二)徐佑是被一陣尖叫吵醒的。他難得睡這么香,因而被吵醒的時候心情格外的不爽。他想著是隔壁哪戶人家大早上的又在吵架,也不考慮一下他們這些早出晚歸的上班族。睜開眼的時候,眼前映了一張放大的俊臉。幾綹白發(fā)柔順地貼在頰邊,襯著眼前人的睡顏。即使湊得很近,陶瓷樣白皙的肌膚依然毫無瑕疵。徐佑乍一看以為身邊睡了個漂亮妹子,再仔細一瞅,臥槽這不是祁鉞嗎!他一時有些辨不清夢境現(xiàn)實愣愣地伸手,直到觸上那肌膚,被冷意刺了一下,才觸電般的縮手。好冰的溫度。徐佑不由得回想起病房里沉眠不醒的祁鉞,那時的他,肌膚是溫?zé)岬挠|感,與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許是他的動靜大了些,面前人的睫毛顫了顫,而后睜開了雙眼。那雙眼眶漆黑不含眼白的眸子,對上了徐佑黑白分明的眼睛。“……”徐佑眨眨眼,心里突然有些期待對方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雖然初見那雙純黑的眸子有點兒滲人,但習(xí)慣了之后反而覺出一種異樣的美感。然而祁鉞只是沒什么表情地盯著他看了兩眼,而后干凈利落地起身,下床穿鞋。一句話都沒有說。徐佑有點兒郁悶:都是熟人了,怎么連個招呼都沒有的。他在床上翻了個身,然后看見了陌生的房間格局。這是個類似于賓館的臥室,泛黃的墻壁顯出了它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