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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挨上四十殺威棒。 其二,官司即便打贏,你妹子這輩子只怕很難嫁人了。” 薛寶釵即刻就跪下了:“娘娘容稟,我們不打官司,這事兒一旦公之于眾,meimei就活不成了?!?/br> 小花精道:“不打官司,為何千里迢迢上京都?” 薛寶釵道:“meimei是這個狀態(tài),娘家只有個嫂子,也不是細致人,根本無法安身。我家嫂嫂也不是好脾氣,日常跟我哥哥干仗。 我家里有公婆,不能久住。 梅家就在金陵,鄉(xiāng)下雞犬相聞,老家住不得,風(fēng)言風(fēng)語能殺人。 民女就想,惠民署不是收留棄婦,幫助她們重建新生的信心嗎?” 小花精道:“確有此事,她們是些無家可歸無法自立的女子。薛二妹不同,她不是貧困而是身懷冤屈,病癥也不簡單,應(yīng)該是心病。 這病更加需要親人的關(guān)愛。 而且她受了冤屈,我覺得應(yīng)該先幫她康復(fù),由她自己決定要不要伸冤告官?!?/br> 第290章 小花精看了薛寶琴, 她靈臺清明,她并非瘋癲,乃是心病, 她有意識回避那一段不堪的記憶。 元春猜透她的心思, 她想脫離梅家, 也想懲罰梅家吳舉人,卻不想過堂, 鬧得人盡皆知。 她明白忍氣吞聲對她更好, 卻忍不下這口氣, 生生把自己逼到崩潰的邊緣。 金陵屬于省府, 惠民署應(yīng)天分部就在金陵。 惠民署不僅可以通過驛站傳信,也可以通過鴿哨。 小花精擔心一路信息路上丟失誤事,命胡娟兩路寄信給惠民署金陵分部,命金陵首席女管云歌調(diào)查薛寶琴事件,包括事后薛家的反應(yīng), 梅家吳家的反應(yīng)。 七日后, 應(yīng)天分部回函, 薛寶琴大部分遭遇屬實, 其中遺漏部分屬于薛寶琴的大伯子, 梅家大少部分。 梅二少因為嫉恨被逼頂崗,一直對薛寶琴不好, 梅大爺心有愧疚。 梅二爺喪命之后, 薛寶琴被逼打胎, 這位梅大爺更覺得對不起薛寶琴,多有照顧, 替薛寶琴掌管鋪面, 還不許母親老婆抓錢, 對他妻子蒙蔽母親打掉弟弟的遺腹子的行徑十分厭惡。 云歌私下暗訪,抓住了梅大奶奶奶娘的把柄,恐嚇之下得知,梅大奶奶除掉薛寶琴,一是為錢財,梅家如今名聲壞了,僅靠幾十畝薄田度日,梅大奶奶過慣好日子,回不去苦日子。 其二,是梅大奶奶害怕薛寶琴跟梅大爺勾搭,這才下毒手以絕后患。 梅夫人不知是悲痛過度還是后悔,薛寶琴逃脫之后,她就有些癡呆,到處尋找幼子。 元春召見薛家姐妹。 薛寶琴被薛寶釵強行拉來。 自從太醫(yī)斷定薛寶琴是心病之后,薛寶釵一直試圖讓她接觸外界,她十分抗拒。 她不能聽見噪音,不能見陌生人,一旦被驚擾就會緊張,抱著腦袋自我封閉,尤其見不得女學(xué)的先生,每每驚叫抱著腦袋喊救命,總懷疑別人要害她。 這一次宣召,元春窺探出薛寶琴的病癥。 薛家姐妹進宮,薛寶釵看信件的時候,紫竹抱了個嬰兒進來,說是剛剛丟棄在門口的棄嬰,嘴里譴責父母狠心,還說是個很標致的女嬰,特特抱來見見娘娘,沾沾福氣。 薛寶琴卻在元春伸手之前怯怯的說道:“我能抱抱她嗎?” 薛寶釵嚇著了,忙著阻攔:“不成……” 元春卻接過孩子親自交給薛寶琴:“她是不是很漂亮?” 孩子已經(jīng)換了育嬰所的襁褓,頭上戴著一頂紅綢涼帽,繡著金色麥穗,十分漂亮。 薛寶釵嚇得不輕,伸手在下面抬著襁褓,生怕meimei發(fā)瘋摔了孩子。 薛寶琴卻忽然露出母性的微笑,把孩子小手從嘴里拿開,還哦哦哦的逗趣嬰兒。 紫竹最終要把嬰兒送回育嬰室,薛寶琴竟然拉著孩子的小手也跟著去了。 之后,薛寶琴便不愿意跟著薛寶釵回家,表示要留下照顧那個女嬰。 薛寶釵不知所措,她知道這些孩子雖然是棄嬰,進了惠民署就變成寶貝,容不得有人刻薄欺負,她怕薛寶琴闖禍。 元春卻答應(yīng)了薛寶琴留下的請求,只是特特讓人跟著觀察一段時間。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薛寶琴見了孩子就活過來了,跟正常人一樣,給孩子換尿布,喂羊奶,換衣服都十分順手。 紫竹跟她講解育嬰所的育嬰辦法,不需要一直抱著,要讓孩子自己玩,一個保姆嬤嬤至少要照顧兩名嬰兒的吃喝拉撒,衣服尿布卻有專門的漿洗房cao持。 薛寶琴在育嬰堂待了七日,日日申請值夜,跟孩子待在一起。 她尤其喜歡女嬰,拍哄嬰兒的時候會自稱娘親。 薛寶釵很欣慰,悄悄跟元春說道:“這就是您們惠民署所言的救贖?” 元春道:“她心懷善意,這是她自救,她喜歡跟純潔的孩子打交道?!?/br> 但是,元春也不能保證薛寶琴會不會舊病復(fù)發(fā),她見了孩子就笑盈盈的,見了背的保姆嬤嬤女先生就不愛說話,尤其見不得護院與男教習(xí)。 元春陪著太后娘娘在南苑住了二十天,麥收也結(jié)束了,喝了豐收宴,太后的生辰要到了,水澤前來迎接祖母與母后回宮。 太后娘娘也想侄孫,提議去無逸殿避暑,距離皇宮很近,天天可以看見侄孫孫子。 薛寶琴在育嬰室已經(jīng)做慣了,求情胡娟,她不要工錢,只要求有飯吃,有一間單獨的房屋。 她除非待在育嬰室,或者跟著薛寶釵,跟同事同屋就徹夜難眠。 惠民署的房屋比較緊張,一般都是四人同居一室。 薛寶琴既想有人陪伴,又不想出宮獨居。 元春給予方便,讓惠民署給予薛寶琴女先生的待遇,女先生不僅有獨立的居室,還有一名婢女灑掃。 薛寶琴是才女,教導(dǎo)三五歲的幼童寫字讀書毫無壓力,薛寶琴自己也很樂意。 薛寶釵一直陪伴薛寶琴,心里卻十分焦躁,她有個四歲的女兒,兩歲的兒子并未攜帶上京,她夫君也即將返鄉(xiāng)。 她幾不放心薛寶琴,又掛念孩子。 薛寶釵見她似乎正常了,就準備帶她回海疆,薛家二房雖然是嫂子當家,一份嫁妝肯定出得起,二婚不好聽,只好多給嫁妝,嫁給耕讀人家肯定有人樂意。 畢竟薛寶琴才貌雙全。 結(jié)果,薛寶琴對薛寶釵的提議不可置否,只是提出要求,要跟梅家和離,嫁妝陪進去也沒關(guān)系,她今后就待在育嬰室,自掙自吃。 除此之外,薛寶釵任何提議,她都搖頭否決,尤其提到重新嫁人,她就眼睛通紅,神經(jīng)緊張,手腳無措。 她甚至拒絕跟哥哥薛蝌見面,她害怕所有的男性與孔武有力的婆子。 她很抗拒嫁人,甚至抗拒回家,抗拒離開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