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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黛玉帶著六局的辛勤準備,女子太學掛牌開學了。 女子太學四個字是女學奠基人,大月朝太后娘娘元春親筆所書。 學堂的中堂匾額則是輔政王,內閣大學士,國子監(jiān)祭酒們的墨寶。 太皇太后太后陛下、內閣與六部尚書、輔政王,以及各府王爺出席了開學慶典。 元春還要求,每一位蒞臨的賓客書寫自己的名字,并書寫一句勉勵之言。 她預備把這些條幅送進造辦處裱糊,掛在女學的各個長廊之上,供女學子臨摹參詳。 十三在題字,十九爺水楹生怕被人輕視,抓住十三的衣衫,不許后面的人搶位,等他書寫了墨寶,還允諾,今后每年女學開學散學,都會前來參加慶典。 元春給黛玉一個眼色,黛玉看寶玉,寶玉大筆一揮,女官端著托盤出來了,給水楹一張聘書:茲聘請逍遙王水楹為女子太學名譽祭酒。 十三爺榮親王也有一張聘書,也是名譽祭酒。 祭酒不僅要參加開學散學,還要客席講學。 十三十九都是超超超品王爺,但是,太學最高官員就是祭酒,這也沒辦法。 元春率先捐輸一年的俸祿。 王爺們也在捐輸簿上捐贈了銀兩。 親王一千兩,郡王則是五百兩。 元春想著這些王爺靠著俸祿吃飯,下手不能太黑了,暗示水楹這個錢拖,十取之一即可。 第305章 興辦女子太學, 是替大眾謀福利。 女子太學的祭酒教習,都是不差錢的主。 黛玉寶玉只是每月領取婦女聯(lián)合部的五兩俸祿,在太學是義務辦學人員,不拿薪俸。 元春掛刷一筆銀錢, 為的是替那些村選拔上來的明經(jīng)學員, 提供他們的路費俸祿與生活費用。 女太學招生保羅京都閨女, 原本預備招收一百二十名。 女校的牌子掛出來了,元春發(fā)現(xiàn)一個尷尬的問題。 國子監(jiān)招手學子, 地方選拔都是秀才出身,或者生員出身,在地方上有威望者, 或者家族有重大貢獻者, 為太學士。 然而,地方上選拔的學子多是六歲至十歲左右的女童, 十三歲到十五歲的女學員很少, 這些大點少女, 要么來自士族旁系,要么是商賈之家,這些人不差銀錢, 上京來的目的也不純,只不過是為了多人是青年才俊,想嫁一個好人家。 真是的貧寒出身的女學子,少之又少。 惠民署給出了答案,十三歲至十五歲的農(nóng)家女娃, 多半已經(jīng)許配人家, 娘家看在二兩銀子, 同意女娃讀書, 婆家卻不同意,怕姑娘上京都把心讀野了,將來悔婚,得不償失。 婆家的態(tài)度要么退婚,要么成婚。 如此這般,之前大好的形式被破壞了。 一百二十名中,十三歲至十五歲之間的農(nóng)女根本沒有,反而是各行省來了五十名三十歲至五十歲的孀居女子。 紫蘇紫竹幾個幫著登記,被這些年齡結構弄的懵了。 她不是歧視人家年紀大,實在是年加大了學東西記得住嗎? 她們如今不到三十歲,都不好意思再去上學了。 偏偏這一群來了五十位三十以上的學子。 元春早知道這事兒,四十歲以下的只要有意愿可以接收,四十九生個吹鼓手,五十歲的女子在巡第二春的少,并非沒有。 再者,修真界五十歲屬于年輕一代,元春并不奇怪。 元春又道:“你們渣渣呼呼,這十位五十歲的女子是來讀書,還是應聘教習?” 紫蘇一拍額頭:“哎喲,微臣沒看見人,只看見冊子有些懵?!?/br> 元春揮手,意思讓她們去看看人。 紫竹又道:“若真是來求學呢?” 元春道:“活到老學到老,收下唄?!?/br> 然后,紫蘇回稟,卻是她弄混淆了,最后哪一章五十人的名單,不是來求學,而是他們會各種技能,因為生活貧困,這才混在惠民署護送的隊伍中。 朝廷征召女醫(yī),最高的年齡是五十歲,這讓他們萌生了希望。 朝廷要見禮女子太醫(yī)院,是不是需要醫(yī)婆呢? 又聽說太學的學習內容廣泛,種稻采桑,繡花裁減都有涉獵,她們到不奢望做教習,希望謀取一個類似嬤嬤的輔助職位,只要有吃有穿有住,不要俸祿也可以。 地方官員對于這一類人十分同情,又沒有合適的辦法安置,順手人情就把她們塞進了惠民署的隊伍里了。 惠民署護送的隊伍,除了惠民署女官,也要借助地方衙役,塞進去三五個人,也無關緊要。 惠民署的女官原本也是救濟機構,這些人還能幫助照管孩子。 這般的,她們就上京了。 若是太學不收,她們愿意應聘宮廷或者是南苑惠民署雜役。 這群婦女多是婚姻不幸者,婆家驅逐,娘家不收,不是在村里幫傭就是在廟宇借居,日子十分艱難。 這回上京主要沖著太后救苦救難的名聲而來。 還有一點,他們不想在本地拋頭露面,被人指指點點,被親族嫌棄,這才上京求生。 對于將來他們都有打算,聽說宮里的太監(jiān)嬤嬤,若是沒有親人,宮廷中也會安排,有專門的地方養(yǎng)老安葬,他們不求榮華富貴,只求或者不餓死,死了不被野狗吃了。 聽著這番轉述,元春心里很部落忍。 仔細的看了各人的特長,有人會收生,有人會裁減,有人會種菜種桑養(yǎng)蠶。 還有會婦科,包括替人收生。 會收生就是兩位五十歲的嬤嬤。 這些人都是當?shù)毓俑鼍叩膽糍N,當?shù)鼗菝袷鸷藢崯o誤才護送進京。 六歲至十二歲的學員,都交給黛玉惜春薛寶琴幾個去cao心。 薛寶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南苑撫養(yǎng)了孩子,自己也被治愈了,如今雖沒有姑娘時候的跳脫,卻恢復了清明。 而今的薛寶琴溫柔嫻靜,猶如一塊擦去灰塵的美玉,熠熠發(fā)光。 黛玉去南苑講課,認識了薛寶琴,因為知己,認了她做meimei,并勸說薛寶琴入了父女聯(lián)合部,兼任女子太學的教習。 拒絕與人交流的薛寶琴竟然走出來了,元春也很高興。 這般時候,薛寶琴見了元春十分高興,直說元春是她再生父母。 元春看出來了,薛寶琴對黛玉是真正的親密,對她卻是敬重。 總之,是好事。 元春笑道:“好好干。” 元春知道薛寶琴是一個能干女子,只是婚姻十分艱難。 她對柳湘蓮似乎有意,卻又拒人千里。 柳湘蓮出去巡察,到了日子不回京,她會暗暗打聽,十分記掛。 柳湘蓮回來了,她又不理。 柳湘蓮給的東西她一概不收,卻又把柳湘蓮的衣衫鞋襪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