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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心緒。他并未顧忌辰夙在場,直直望向傻癡癡道:“始真,我不知你身上發(fā)生了如何變故,但……但你在我心里,永遠是那個為民請命、頂天立地的君子。”辰夙被這話氣得一陣冷笑:“祁大人,你來我府上,不會就是來放這些狗屁的吧?”祁凜輕輕搖頭,竟是懶得理會這位年少位高的侯爺,繼續(xù)對傻癡癡道:“我接到你的信物,便日夜兼程趕往東山縣查訪。如今那李順惡賊的罪行已經(jīng)呈至天子案前……”“哦,你說的可是新任此地校尉的李順?”辰夙陰陽怪氣地插口道,“真不湊巧,這惡賊竟敢行刺我與瑞王,已經(jīng)被我擒住,馬上就要押送京城,擇日問斬了。祁大人,你的查訪似乎遲了些呀?!?/br>“那李順為官數(shù)十載,堪稱兩袖清風,素有清廉之名。直到去年方因剿匪有功升至校尉——”“說明此人草包一個,不足為慮?!背劫碛植遄?。“他家中無甚資產(chǎn),蓋因其將絕大部分銀兩用于打通關(guān)節(jié)。一個李順,背后卻是官官相護的驚天羅網(wǎng),我竭力搜查罪證,但其中牽扯甚廣,恐怕——”“行刺王侯,罪無可赦。祁大人真乃杞人憂天,哈哈哈?!?/br>“還請侯爺讓下官說完。”祁凜終于忍無可忍道。辰夙嗤笑:“你說了半天,一點用都沒有。如此良辰,我們急著共度,實在不想聽你廢話?!?/br>祁凜臉色鐵青,胸口急促喘息,額頭青筋暴起,半晌方壓下噴薄怒火,緩緩道出今日來意:“你交由我的信物中,本有一封李順與朝中大員往來書信,其中道盡牛叩村兩百名無辜百姓被當做‘賊匪’殘殺之事……可惜那封信被高丞相派人毀去,如今卻是毫無證據(jù)了!”辰夙聽至此處,暗道聲不好,不及呵斥祁凜住口,忙回頭查看傻癡癡的情況。只見傻癡癡愣愣看著祁凜,被辰夙輕輕喚了幾聲,木木呆呆地轉(zhuǎn)過頭,也不知在想什么。辰夙猶記得“心結(jié)”一事,不敢再任由傻癡癡被這祁凜刺激,便將人打橫抱起,想藏到安全的地方去。“侯爺留步!”祁凜急急道,“始真,那封信所用紙張薄了一半。我知你擅長揭畫,依你心性,定然會留下副本以策萬全。我找你許久,就是為了——”“滾!”辰夙怒喝,抱緊懷中面色痛苦的傻癡癡,正要一腳踹開攔路的祁凜,卻又有仆從前來通報,王爺竟也挑著這時候過來了。第50章傻癡癡正在瑟瑟發(fā)抖,身體一片冰涼,辰夙哪里顧得了旁人?一時間,什么祁凜,什么王爺,都統(tǒng)統(tǒng)被他拋至腦后。他進到內(nèi)間,急命人搬來好幾個火盆,又以自己的體溫為傻癡癡驅(qū)寒。可傻癡癡依然在顫抖,偶爾小聲嘟囔一句,低低說著好痛好冷,又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聲音脆弱得幾乎碎掉。辰夙一遍遍喚著他的名字,摩挲著那血色褪盡的臉頰,輕吻蒼白冰冷的唇瓣。傻癡癡迷迷糊糊地回應,似是察覺到什么,不再喊疼,漸漸安靜下來,許久叫了一聲“辰夙”。“我在呢。”辰夙的聲音很輕很柔,棉花一樣軟,又讓人覺得非常溫暖。“嗯。”傻癡癡仰起頭,雙唇在辰夙的眼眸輕輕一點,“辰夙,你的眼睛真暖和?!?/br>王爺走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他面色一冷,重重干咳一聲,傻癡癡不好意思地將頭縮回被子里,把辰夙推出去擋著。傻癡癡能如此快地恢復,辰夙不禁心中一輕。他大喇喇起身朝王爺行禮,又朝暗處的侍衛(wèi)揮手,示意他們將祁凜繼續(xù)攔在外間。“他……如何了?”辰夙道一聲無甚大礙,心中卻開始了盤算。常大夫講過的那個故事浮上心頭,現(xiàn)如今傻癡癡似是已經(jīng)可以承受一定程度的沖擊,或許找到那封信,他就會如故事中的那個人一樣,一夜之間恢復原狀。而信在何處,他已經(jīng)有了眉目。這時王爺也道明來意,卻是因辰夙將李順扣得太久,他親自上門提人來了。不過偏偏挑這個時候來訪,用意著實昭然若揭。辰夙可不想每次好事都被人打斷,如今春日已至,他也是時候踏上回家的路了。“姐夫,那李順干系重大,方才我聽提刑司祁大人言道……”辰夙如此這般說了一番,末了便向王爺借梅花扇一觀。辰夙原本想著,能讓傻癡癡康復,王爺自然不會拒絕。然而,卻見他稍一猶豫,將梅花扇取出端詳,并沒有交至辰夙手中。一柄扇子能有多大,本也沒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王爺翻來覆去查看半天,摸遍每一根扇骨,卻是一無所獲。“姐夫,給我看看吧?!背劫淼?,“我已經(jīng)知道東西在哪里了?!?/br>此言一出,不僅王爺,連傻癡癡都是大為驚異,將腦袋從被窩探出來,愣愣看著辰夙。迎著二人詫異的目光,辰夙接過梅花扇,朝傻癡癡得意地一揚,接下來卻是用身子擋住他的視線,在火光映照下徐徐展開。漫山遍野紅梅怒放,蓬勃欲出,盡管曾見過一次,但這決絕與燦然依舊讓辰夙心神為之一奪。他凝望少頃,方緩緩開口:“姐夫方才查看扇骨,想必是發(fā)現(xiàn)它們皆為新近所換?!?/br>王爺點頭,辰夙卻心知東西定然不在扇骨中。傻癡癡之前見過這柄折扇,當時毫無反應——辰夙永遠不會忘記,正是流光閣那一夜,他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對這小傻子情根深種,心軟得連傷他都再舍不得。“若我所料不錯,這扇子應是被李順拆開檢查過?!背劫砝^續(xù)道。這一點也并非無端,傻癡癡對梅花扇如此重視,李順定然會起疑心。倘若密信被藏于扇骨,恐怕不僅早就被搜出毀掉,連傻癡癡也不會留得性命。至于為何李順沒有將其付之一炬……辰夙已經(jīng)從李伯之那里得知,這份卿始真的“遺作”,可說是一份頗具分量的禮物,為李順打通關(guān)節(jié)出了大力。王爺并非愚鈍之人,聽到辰夙所言,已經(jīng)明白了大半,再看向扇面上的紅梅,目光中閃動著幾分驚愕:“莫非……信在畫中?”辰夙神情復雜地點頭。傻癡癡上次發(fā)病,正是見到那展開的扇面。結(jié)合李順與祁凜所言,辰夙幾乎可以斷言,那封密信,就被藏在扇面的夾層之中!這個結(jié)論看似不可思議,但卿始真畫技驚人,又掌握揭畫秘訣。故此辰夙猜測,卿始真將密信揭作兩份后,又將自己的扇面同樣一揭為二,將信夾于中間。不過,雖然扇面較厚,但書信的字跡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