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一定會得到。我要你，你終將會屬于我。

風(fēng)染無話可說，因為賀月確實逼得他把自己送到了他面前。三年來，他從不踏足索云國境內(nèi)，但是為了陸緋卿，他必須來。來了之后，他卻一籌莫展，想不出任何可以營救陸緋卿的辦法。索云國的天牢防守嚴密，他就算把江湖前十高手全部約齊，也不可能從天牢里劫出人來，何況還是他單槍匹馬？他是已死之人，不能動用陰國能力，他所依靠的鄭氏家族，對索云國朝堂的滲透很弱，在索云國都城化成城基本上沒有什么可用之人，連疏通關(guān)系去天牢里看陸緋卿一眼都做不到！他也設(shè)想過挾制住賀月用來交換陸緋卿，可惜皇帝剛被行刺，整個成化城和太子府都加強了戒備，風(fēng)染窺探了一天也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情急之中，萬般無奈之下，他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就是用自己去交換陸緋卿，憑著賀月三年來一直對自己戀戀不忘，不惜發(fā)動兩國戰(zhàn)爭以逼迫于他的狠勁，他想，也許可以用自己把陸緋卿換出來。

人，是他要去刺殺的，這份罪，原該他來受。

可是，賀月毫不留情地破滅了他的打算和希望。

內(nèi)書房里靜了一會，雖然沒有說話，賀月還是能感受到風(fēng)染的失望和挫敗，以及所受到的羞辱和打擊。他喜歡掌控別人的感覺，何況眼前這個人，身份非同一般，既是陰國二皇子，又是江湖前十高手，征服他，打擊他，帶給賀月非常滿足的心理享受。欣賞了一會風(fēng)染的茫然無惜和啞口無言，賀月悠然開口說道：臠童做不成，還可以做男寵。想做，就把衣服都脫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做男寵的本錢。

賀月的話說得很是輕松，帶著淡淡的笑謔意味，讓風(fēng)染又看到了一絲希望，站起身，一聲不吭地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全部褪去。

雖是寒冬臘月，內(nèi)書房地下本來就開鑿了地龍，在屋子里又架著火爐，室內(nèi)暖洋洋的，一點不冷，風(fēng)染卻一身冰涼，指尖冷得無法自制地微微顫抖著。自從決定用自己去交換陸緋卿，他就知道他將要承受怎樣的羞辱，明明有了心理準備，事到臨頭還是感覺到難以忍受的無地自容。

風(fēng)染的身體跟所有剛剛成年的男子一樣，剛從少年過渡到成年，身材還有幾分偏瘦，練過武功的身體，肌rou更加緊實，渾身的線條清爽流暢，看著就覺得舒適。唯一的瑕疵就是在風(fēng)染身上，有很多淡淡的傷痕。那種傷痕顯然是很久以前就落下的，傷痕遍布風(fēng)染全身，有各種各樣的形狀，有些傷痕，甚至還密密地疊在一起。好在這些傷，傷好之后，并沒有落下疤，只留下了一條條淡淡的痕跡。

賀月象品鑒牲口一般，這里捏捏，那里摸摸，換個地方又拍兩下，似乎在拈量牲口身上的rou是肥是瘦一般。賀月輕撫著風(fēng)染身上的傷痕，問：怎么有這么多傷？

很久以前的，已經(jīng)好了。

風(fēng)染顯然并不想說這些傷是怎么來的。傷痕摸上去還算光滑，并不影響手感，賀月沒有再追問。屋子里溫暖如春，可是他能感覺到風(fēng)染的肌膚涼涼的浸手，冷冷的僵硬著，便有一些淡淡的曖昧也都消散了。

感受到賀月的手在自己身上游離不去，風(fēng)染忍下惡心和羞辱，低低地，硬著頭皮問：殿下需要現(xiàn)在就侍寢嗎？

陸緋卿在天牢里度日如年，風(fēng)染只想趕緊趁火打鐵，讓賀月趕緊得償心愿，希望在賀月玩夠自己之余，可以盡快答應(yīng)饒陸緋卿一命，最好能盡快把陸緋卿趕緊偷梁換柱出來。退一萬步，也希望可以去天牢看看陸緋卿，知道他是生是死。風(fēng)染不在乎賀月將要怎樣玩弄自己，再艱難，他都準備著去面對。

賀月笑道：本太子不急，你倒急了？收回了手，說道：把衣服穿上。坐回椅子里，欣賞著風(fēng)染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三年后的風(fēng)染顯然比以前壯實了一些，不過，風(fēng)染的身體跟同齡人相比，要略為矮小纖瘦一些。賀月不算好色，但是剛才摸風(fēng)染，確實讓他覺得舒服，在聽了風(fēng)染那句問話，也令他微微有些蕩漾。賀月平息了自己的心思，問道：不管是你自己送上門，還是被我抓到，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

只要殿下能饒過陸緋卿一命，風(fēng)染情愿一輩子追隨效勞太子殿下。要想風(fēng)染效忠，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最多只是效勞。

你既然愿意跟著我，就簽下賣身契。

好。

我要簽死契?；钇醯内H回主動權(quán)在被賣方，只要錢夠了，被賣方隨時可以交錢走人，主家不能強留；死契的贖回主動權(quán)在主家，只要主家不放人，被賣方有再多的錢也不能贖身。

好。

你想賣多少錢？

不用錢，只要殿下能饒過陸緋卿一命就行。

賀月輕輕地敲了敲桌子，笑著問：連你的人都在我手心里，除了討好我之外，你還有什么資格跟我討價還價？我現(xiàn)在只跟你談價錢，說，你想賣多少錢？

隨便。

一文？

好。

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堂堂陰國二皇子只賣了一文錢。賀月覺得心情暢快：那一年，你若跟我回來，我會好好待你。哪會象今天，賣這么賤的價？！他總算出了當年那口惡氣。

賀月喚小廝叫來總管，當面起草了賣身文書，錢貨兩訖之后，吩咐總管道：老莊，這個是剛買的男侍，送去跟其他男侍一起住。把他身上打理干凈，好生教教他，怎么做個男侍。

第5章男侍的日常

看著風(fēng)染拖著沉重的步伐跟著莊總管離開，笑容越來越淡，漸漸消失，他想：風(fēng)染跟陸緋卿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真的只是師哥師弟？真的只是風(fēng)染受人所托，要照顧好陸緋卿？他一點不相信風(fēng)染的話。陸緋卿明明只是一個山野少年，是什么原因，令得風(fēng)染寧可舍棄掉自己，也要搭救陸緋卿？難道陸緋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背景和秘密？還是他們兩人之間有什么貓膩？

想到這些，賀月有些氣悶。然后他把手下的暗部統(tǒng)領(lǐng)召來，吩咐他派人潛進陰國，秘密查證陸緋卿的一切情況。

賀月又召來太子府的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吩咐他繼續(xù)加強太子府的巡邏防備，一方面，他與他大哥瑞親王的決戰(zhàn)即將打響。另一方面，他很清楚，做為陰國二皇子，就算是已死之人，風(fēng)染也不可能孤身前來。還有一方面，風(fēng)染明明活著，為什么鳳夢大陸都在盛傳他的死訊？還傳得言之鑿鑿？這背后會不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隱秘或陰謀？做為儲君，賀月遇事，必須想得深遠，想得周全。

其實風(fēng)染的到來和歸順，多少令賀月有些愉快，他想這一天，想了三年，為之付出了多少心機和代價。

但是風(fēng)染來得太不是時候了，在這個他即將與瑞親王對決的前夕，完全沒有供他花前月下的余地。好在他簽下了風(fēng)染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