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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更多的是覺得氣惱傷心:在他放下了對風染的戒心后,風染還是一門心思想著怎么算計他。風染竟敢挾制劫持他,風染究竟想干什么?壓下怒氣,賀月并沒有立即反擊,冷冷問道:你想干什么?你以為你能制得住我?風染從來不在他面前分辯解釋,越是這樣,他越想知道風染的心思。這個人在他身邊,他卻從來不知道風染的想法和心思。其實賀月從來也不需要去猜揣別人的心思。他是太子,他只需要根據(jù)臣下的稟報和建議,做出正常的判斷和決策就夠了,他不需要花心思去猜揣臣下的私心??墒秋L染,連話都不想跟他多說,他不得不花心思去猜揣風染的內(nèi)心。然而,風染的內(nèi)心諱莫如深,他從來沒有了解過。風染一改從前的溫馴隱忍,用比賀月更冰冷的聲音叱道:閉嘴!風染的長發(fā)忽然披散了下來,一個冰涼而尖硬的東西,頂?shù)搅速R月的咽喉上,風染手臂更加用力地抱著賀月,策馬在都城的大街小巷間狂馳。賀月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并沒有使用內(nèi)力反擊,反而安安靜靜地坐在風染身前,任由風染緊緊抱住自己縱馬狂馳,誠心要看看風染拿住自己想干什么。若是陸緋卿未逃,賀月自然明白風染是要拿住自己要挾放過陸緋卿,可是陸緋卿明明已經(jīng)逃了,風染還拿住自己干什么?賀月的馬雖然被養(yǎng)得膘肥體壯,但并不是烈馬,性子相當?shù)臏伛Z,不以速度見長,本就被賀月騎著奔波了九天,此時又馱著兩個人,明顯體能不佳,雖說起步在前,但只跑了幾條街巷,就遠遠被后面騎馬的侍衛(wèi)追了上來。風染一聲不吭地悶頭馳馬,拐過一道彎,進入了一個相對寬敞的路口,向左,通向皇宮大內(nèi),向右,通向太子府后門,賀月曾在這一帶,走得溜熟。就在風染馳向通往皇宮的那個岔道時,路口忽然擁出許多人來,在昏暗的月光下,影影綽綽地看不清楚,只大概看出他們都穿著黑衣,蒙著臉,非常標準的夜行人打扮,大約有百十余人。這些人若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現(xiàn)身出來,立即一聲不響地展開行動:一些人各挺兵刃向賀月和風染沖上來,一些人飛檐走壁,在高處對賀月和風染虎視眈眈,一些人繞到賀月和風染身后,攔截追上來的御前侍衛(wèi)和鐵羽軍,一些人各選有利地形地勢,對準了賀月和風染張弓搭箭!賀月未及多想,脫口叫道:小心!第72章想一個人上路小心兩個字一叫出來,賀月就意識到自己又失態(tài)了,他竟然叫挾制劫持自己的匪徒小心!可是,他就這么完全不由自主地叫了出來。叫出來之后,一看對方欲置自己于死地的架式就慌神了,他是習過武,可他哪里經(jīng)歷過這等打打殺殺,刀劍相拼的陣仗?什么無雙智謀,滿腹經(jīng)綸全都忘得精光,看著對方飛快地接近自己,而自己的侍衛(wèi)們離自己還有老大一截距離,他該怎么辦?賀月像木頭一樣呆坐在馬上,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什么人敢在通往皇宮的道路上設(shè)伏誅殺皇帝?瑞親王賀鋒!捉j(luò)ian之前,風染曾聽鄭修年轉(zhuǎn)述過,賀鋒一直在籌謀著奪位之事,萬事俱備,只等他行動。既然賀鋒對皇位志在必得,想必賀鋒也會多方策劃,不會在他這一棵樹上吊死。風染覺得,如果賀鋒真就只指望著他挾制住賀月以圖禪位,那賀鋒真不夠本事跟賀月爭奪皇位了!顯然,賀月忽然離開都城九天,關(guān)注著賀月動靜的不止自己。自己查不到賀月的行蹤,但賀鋒一定能查得到。所以,賀鋒在賀月回城之時,在通往皇宮的道路上設(shè)下埋伏,想一舉暗殺掉賀月?這只是風染的猜測,除了賀鋒,風染想不出誰敢殺索云國的皇帝。那一聲充滿著關(guān)切之意的小心之后,風染心思轉(zhuǎn)得雖多,時間卻只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風染沒有多想,不待黑衣殺手們沖近自己,抱緊了賀月,撥轉(zhuǎn)馬頭,同時雙腿狠夾馬股,驅(qū)動御馬往太子府后門狂奔。風染剛轉(zhuǎn)過馬頭,便覺得左肩胛處一陣劇痛,咬著牙,死命地打馬往太子府后門驅(qū)策。緊接著便聽見嗖嗖嗖的放箭聲,有箭自馬鞍邊和自己的身邊飛過,風染想也不想,只把賀月護在自己身前,轉(zhuǎn)眼就沖出了弓箭的射程。然而幾個腳下輕功上佳的黑衣殺手卻追了上來,風染掏出鞭子,甩手揮了出去,抽向當先之人。那人一邊追近,一邊抬手橫刀來擋。風染忽然手一抖,鞭梢豎起,啪地一聲,輕輕抽在那人臉上!那人吃了一驚,腳下一窒,頓時拉開了跟馬的距離。風染一鼓作氣,把另外幾個也如法炮制打發(fā)掉了。其實風染并沒有練過鞭,憑著他對力道的精確拿捏,這幾下純是巧勁。風染一邊揮鞭退敵,一邊用雙腿夾馬狂馳,只把賀月的御馬夾得長聲慘嘶著,拼了命的往前狂奔。只是這么一眨眼的功夫,身后的侍衛(wèi)們已經(jīng)飛快地追了上來,立即與那群黑衣殺手混戰(zhàn)在一起。街頭腳步聲凌亂一片,御前侍衛(wèi)和鐵羽軍們一邊分派出人手去圍剿企圖刺殺皇帝的黑衣殺手,大部分人緊追在賀月身上,準備伺機奪回皇帝。縱馬驅(qū)馳間,賀月感覺到一股濕熱透過重重衣服在后領(lǐng)處散開,伸手一摸,是血。不等賀月作出反應(yīng),御馬便沖進了太子府后門。風染未再驅(qū)使御馬,御馬在院落中跑了一小段,便在庭中停住了。緊跟著追蹤來的侍衛(wèi)們,把風染和賀月團團圍了起來。刀出鞘,劍在手,弦扣箭,只要風染有個異動,便能把他射成刺猬,剁成rou醬。回到太子府就安全了,賀月這才回過神來,吩咐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立即派人糾查緝拿刺客。吩咐完了,想要下馬,然后才感覺到咽喉上頂著個尖銳的硬物,并且那硬物壓在自己咽喉上的力道還在漸漸加重,向自己的咽喉戳了下去,戳得他一陣刺痛,也一陣慌亂:風染這是想殺了他?!就在賀月正準備運使內(nèi)力震開風染時,風染忽然手腕一翻,把手中的東西扔了出去,那東西叮地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被摔成了幾段。風染隨即翻身下了馬,站在地上,唇角溢著血絲,卻蕩著輕屑冷漠地笑意,黝黑的眼眸盛著譏諷,肆無忌憚地直視著賀月,微微喘著氣,夜風吹拂著長發(fā),身子挺得筆直,穿著普通的侍衛(wèi)服色,卻有著傲睨眾生的氣慨。一如五年前,賀月所看見的樣子:張狂而張揚,不拘而不羈,神采飛揚而風華絕代!賀月看了一眼碎在地上的東西,應(yīng)該是柄玉簪,摸了摸咽喉,微微滲出了一些血絲,有些心驚:你想殺朕?為什么不下手?最后關(guān)頭,風染為什么又把玉簪子扔了?對啊,他為什么要護著賀月跑回太子府?讓賀月死了,不是大家都稱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