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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猛地看見賀月蒼白著臉,身子晃來晃去,似乎隨時都能一頭栽倒,太后嚇了一跳,趕緊扶住賀月,正要叫人宣太醫(yī),賀月氣息微微,語氣幽幽地嘶吼道:“他都沒幾年可活了……沒幾年了……你還要把他從我身邊趕走!我要守著他……我想守著他……就只剩幾年了……”賀月自打醒事,基本就沒叫太后cao過心,一向顯得很強勢,總是從容鎮(zhèn)定,仿佛乾坤在握,太后從沒有見過賀月如此刻般軟弱,無助地倚在自己懷里,眼眸中水汽迷朦,抖顫的聲音,透出股哀傷欲絕,仿佛是頭身陷絕境的困獸,徒勞地悲嚎:“他轉(zhuǎn)眼就要老了,你跟他說色衰愛弛?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放到身邊,你幾句早作打算就把他趕出去巡軍?……母后,你到底疼不疼兒子?你是在剜兒子的心?。鹤佣疾恢?,幾年之后……”說到這里,一陣嗆咳,覺得嘴里咳出些許熱刺刺的痰來,吐在地上,竟是一口血。太后慌了神,一邊扶著賀月坐下,一邊慌忙叫人去宣太醫(yī)。下人本來都被摒退了,這會兒都擁了進來,七手八腳地把賀月抬去偏殿躺下,又宣了太醫(yī)進來診治。太醫(yī)診治時,太后便坐在偏殿主位上默默地看著。在她耳畔,不斷地回響著賀月的質(zhì)問:“母后,你到底疼不疼兒子?你是在剜兒子的心??!”這個兒子跟她一直不親近,遠不如賀藝跟她親近??墒?,并不是她不想跟賀月親近,是賀月醒事醒得早,醒事之后很快就學會了獨立堅強,以至于后來太后都能明顯地在幼小的賀月身上感受到王者凜不容違的氣度,使得她不太敢跟賀月親近,怕忤逆了賀月。然而,她還是心疼這個兒子的,她怎么能承受賀月這樣的指責?方才賀月那副傷心無助的樣子,越叫太后不安,細想賀月說的話,風染不是比賀月還小好幾歲么?什么叫沒幾年可活了?什么叫轉(zhuǎn)眼就要老了?這些話,似乎另有隱情。太醫(yī)切了脈,說皇帝主要是心神郁瘁,瘀血于胸,一時怒急攻心,把瘀血吐了出來,倒是好事。后面好好調(diào)理一下身體,并無大礙。聽了太醫(yī)的話,太后略略放了心。打發(fā)走了太醫(yī),太后坐到床邊,看著半躺地床上神態(tài)已經(jīng)回復正常,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的賀月,母子對視了一會兒,還是賀月先開口:“兒臣失態(tài)了,驚了母后,還請母后見諒?!?/br>第343章回敬給太后的旨偶爾一次的失態(tài)并不重要,太后揮了揮手,再次把宮人都遣了出去,才嘆息著問:“太醫(yī)說你心神郁瘁,胸口積了瘀血瘀氣,給一激,就吐出來了。你有什么不開心的,不可以跟母后說說?”賀月舒了口氣,笑道:“兒臣沒事。”“你呵,從小懂事,沒怎么讓母后cao心??墒牵负笮念^還是疼你的……只是你有心事,從來不跟母后說,叫母后都不知怎么心疼你……是不是風將軍出了什么事?”太后這么柔聲相問,賀月越發(fā)不敢實言相告,只道:“風將軍出去巡軍,沒事的。只是兒臣想他了,一時口不擇言,才在母后面前放肆了?!边@份喜歡太過乖張忤逆,見不得光,不容于世,所以,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坎坷曲折,磨難重重。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艱難險阻,可是前路依舊霧靄迷離,看不到半點希望。他想,上天讓風染如此短壽,總是離多會少,是不是也容不下他對風染的忤逆之情?賀月只覺得無比的疲憊,困倦,甚至有幾分灰心。太后掏不出賀月的話來,只空語安慰了賀月幾句,看著內(nèi)侍煎了藥來服侍賀月喝下了。其間后宮妃嬪多有得到賀月吐血消息的,先后趕來祥瑞殿“探病”,都被賀月回了。賀月歇了歇,便起身回自己的思寧殿了,臨走,太后道:“以后,哀家不管風將軍的事了?!庇H眼看見兒子為了風染跟自己急眼,太后是過來人,自然看得明白風染在兒子心頭的份量,她如果執(zhí)意要把風染當做男寵來對待,只會把她跟兒子的關系越推越遠。思前想后,她覺得她也應該像前堂朝堂上的大人們一樣,只要風染還守著分寸,不太囂張跋扈,不太明目張膽,她就睜一眼,閉一眼,權(quán)當看不見。次日晚,掌寢內(nèi)侍來請示賀月當晚要宿于何宮時,賀月便傳了諭:他以后都歇在思寧殿了,叫掌寢內(nèi)侍再不必日日請示。此諭一出,后宮里頓時一片愁云慘霧!這話意思明面上是,皇帝以后都不會宿在后妃的宮殿里,只歇在自己的寢宮里。當然皇帝也可以在自己的寢宮里召幸妃嬪。但是自打賀月入主皇宮以來,就沒在自己的寢宮召幸過任何妃嬪。因此,此諭的真正意思,是整個后宮的失寵!后宮雖然愁云慘霧,但也沒有激起什么風浪。賀月從來沒有寵過他的妃嬪甚至皇后,他跟她們都是疏遠有禮的相敬如賓的關系。賀月對烏妃算是比較特殊的,但賀月也只是賞識烏妃的博學多才,為人淡泊,兩個人的關系隱隱有幾分朋友的意味,但也遠遠談不上寵愛。賀月對其余的妃嬪就更加疏淡了——反正就是個搭伙吃飯的關系,現(xiàn)下后代已經(jīng)有了,自然該散伙了。雖然跟自家兒子不親近,但太后還是很清楚自己兒子的德行。她早就知道,在生出太子之后,賀月就沒有再臨幸過任何妃嬪了。賀月成年后,幾乎一門子心思都撲在了河山社稷上,在“色”和“性”上,談不上冷淡,也不熱衷,當身體有了需求時,也會召幸女子,隨意解決一下。然而,賀月近兩年未臨幸過任何妃嬪,顯然不是身體沒有需求,而是刻意為之,以前太后還不明白賀月為什么這樣做,現(xiàn)下她知道:是為了風染。賀月的妃嬪和皇后們自然不好意思要求皇帝播撒雨露,只有太后想再抱個嫡孫,因此不斷地勸說賀月多撒雨露。斷然下諭只宿于思寧殿,太后知道,賀月此舉不過是把一些遮遮掩掩的事實,掀開挑明罷了,這諭,是宣給她聽的,是對自己想再抱嫡孫的答復,也是對自己趕走風染的回擊。太后聽了這諭,沉著臉,什么話都沒有說。賀月有時想想,也覺得自己挺混蛋,挺薄情寡恩的。因此,賀月雖說不再召幸妃嬪,卻也沒讓他的妃嬪們太難看絕望,在給太后請安之余,賀月常常會順道去看望看望自己的妃嬪和皇子公主們,陪妃嬪們說說話,偶爾還會跟她們一起進膳。賀月也會關心皇子公主們的課業(yè),噓寒問暖,陪他們玩耍。不再臨幸妃嬪,但賀月并沒有冷落她們,仍舊相敬如賓。皇帝不召幸妃嬪,就代表著將不會再有龍脈帝裔的降生,賀月只有三子,一嫡兩庶,就帝王而言,確實子嗣單薄,便有一些大臣委婉地上了奏折,懇求賀月為傳承龍脈,當廣納妃嬪,多為帝家開枝散葉。賀月當場把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