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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你服侍我……”賀月心里暗暗慶幸,他統(tǒng)共沒叫風染服侍過幾回。風染口鼻的氣息,薰暖了賀月的肩頭,有些氣促地道:“那妖婆還……弄過我……后來,上了山,我就潔癖了,看什么都覺得臟……我自己是最臟的,那時癥狀還輕,先生問過我,說還可治,我沒說,癥狀就拖重了……我喜歡洗浴,可是怎么都洗不干凈,那老妖婆死得太快了,沒給我洗干凈的機會……”賀月覺得肩頭溫熱得異常,一手捧起風染的臉,見風染的眼圈微微有些泛紅,臉頰上的水漬,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浴水,賀月柔聲道:“那些過去,你不說,也沒事的,平白惹你傷心。我心頭喜歡你,不管你過去有什么,都是一樣的?!?/br>第362章拉勾上吊一百年風染拉開賀月的手,定定地看著他說道:“七歲之前宮里的事,我沒跟任何人說過,外人賴我逼死了老妖婆,我沒辯解過。跟你說這些,不是討你憐憫,是想讓你知道,我是怎么樣的人,是怎么樣長大的。不要怪我總提防你,猜忌你,總不相信你會真心對我……覺得自己對自己才是最好最真的?!闭f著,把賀月的手拉過來,按在自己心口上,輕輕道:“如今給你了。”賀月心頭無限歡喜,知道這一刻,風染終于對他敞開了心扉,認定他是一生相伴的人?;乇郯扬L染緊緊抱在懷里,胸膛貼著胸膛,跳動著的心,緊貼在一起。賀月玩笑道:“你個笨蛋,我的早就給你了,你現(xiàn)在才給我……你說我多虧啊!”風染吃了一驚:“什么時候給我了?我怎么不知道?”賀月只是抱著風染開心地笑。什么時候把心給風染的,賀月也不知道,只記得很早很早的時候。他總得這種話太rou麻了,不需要說出來,大家意會即可。可惜風染在這方面著實遲鈍得緊,竟然一直一直沒有會意過來!遲鈍得他都要絕望了。還好,他歷盡千辛萬苦,掏開了風染層層密密嚴守死防的心!風染并不是膩歪的人,他一輩子孤苦,又從小知道自己活長久,自然不能指望誰來陪伴自己,性子冷淡,可是,這幾天中,忽然有個人愿意把自己的精元渡給他,愿意拿自己的生命滋養(yǎng)他,又把自己的嫡子過繼與他,讓他從此再不孤單。這些,讓風染感覺到自己似乎一下子安定的,真真切切感覺到有種家的溫馨——在賀月身邊,就是他的家。這家不再是他羨慕的別人的家。告訴賀月那些自己從不曾告訴過任何人的往事,更多的意思,是表示賀月在他心頭的位置,終于超過了陸緋卿,鄭修年,和鄭家。賀月才是他這輩子最要緊的人。風染反手擁著賀月道:“以后,你有話,也要跟我說,別一個人憋在心頭,憋得發(fā)瘋。你是我的人?!毕袼菢?,以前一直把七歲之前的事憋在心頭,堵得慌,如今講出來了,就覺得心頭一下子輕松了,敞亮了。“嗯,你也是。以后心頭有話,都要告訴我。”賀月忽然脫口道:“咱們拉勾!”風染抬起頭來,全然不解地看著賀月,失笑了起來:“你多大,還老跟響兒比?”沖口而出之后,賀月也覺得自己這么大的人了,居然想干這么幼稚的行徑,泄氣道:“算了?!?/br>風染抬起手舉到賀月面前:“來,拉勾。”賀月跟賀月的小手指勾結在一起,一邊搖晃著手,一邊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然后兩只手翻起來,保持著小手指頭相勾相連,兩個人的大指拇對著大指拇,重重一摁,然后惡狠狠的摔開手,只摔得浴池里水花四濺。風染輕聲笑著,一邊抹拭眼瞼上的水珠,一邊道:“賀月,你就眼紅響兒,他跟我玩過,你也要玩?!憋L染知道賀月幼時無趣得很,從沒有玩過小孩子的玩藝兒,才會眼紅賀響。他愿意把賀月當個大孩子來寵,喜歡陪他玩。賀月眼前也全是水珠,胡亂拿手抹了一把,然后伸手把風染拉進自己懷里,笑道:“呵呵……是挺好玩的……可是,我是當真的,我要跟你,一百年,不許變?!?/br>風染喃喃道:“一百年啊……”他們哪有那么長時間?洗了出來,兩個人的心情又不同了。風染拿著那瓶毒,有些感嘆:“當初吃了那么多苦頭,才讓先生淬了這么一小點毒。先生一直沒舍得用吧。想不到最后還是用在我自己身上了?!?/br>賀月看風染拿著那瓶從自己身上淬取的體毒,比劃來比劃去,半天都不敢拔開塞子,安慰道:“那是你自己身上的毒呢?!?/br>就是因為那毒是從自己身上淬取的,風染才覺得可怕,他在那毒上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只有他自己清楚。賀月玩笑道:“要不要我喂你?他們早就知道你還沒有再次凝練出內丹,毒都給你準備好了……”說到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微一沉吟,終于想通了其中的關竅之處:“你們……你,鄭家,還有那老東西,一早就知道可以靠這個功法給你延壽的,是不是?所以才叫我把毒給你,練出了內丹才能合體雙修,是不是?”“是。”賀月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起來:“那,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就看著我傻子一樣,四處為你求取延壽之法?甚至不惜為你違逆眾議,一意孤行跑去七星崗和談?為什么非要等到你二十五歲之前才告訴我?是不是想著,我若不愿意,你們便要硬來?怕事先說了,我有了防備,你們……你就采不到我精元了?”風染沒有分辨,只問道:“那你現(xiàn)在,還跟不跟我練?”賀月看著風染,面色微微放柔了一些,聲音也軟了:“自然是要練的……就是,我心頭難過?!?/br>風染問:“怎么了?”要是賀月有一點點的勉強,他就不跟他練了。“你們知道有這么個好法子,干嘛不早點告訴我?”賀月微低著頭,不太愿意回憶從前,只道:“知不知道,你快要老了,我卻找不到替你延壽的法子,我心頭便像壓著塊大石頭?吃不香,睡不好,派人把鳳國境內差不多的大小名醫(yī)都訪遍了……他們就看著我著急,看著我徒勞無功……你也看著我著急……我告訴你,我要跟匪嘉和談,為你爭取能到匪嘉境內求取延壽之法的機會……那時,你什么話都沒說!就看著我傻!”“賀月,你想錯了,這法子只是個不得已的法子,一點不好!”風染聽出賀月話中的委屈,開解道:“練這功,我是延緩了衰老,但卻加快了你的衰老,而且,練了這個功,對你身體不好……實在是得不償失?!?/br>“怎么個不好法?”風染猜想賀月貴為太子,可能不會聽說過那些關于被邪功采擷了精元的人的慘狀,風染也不想明說出來嚇賀月,只道:“你的身體就沒有現(xiàn)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