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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鄭家公然在京畿守軍北營發(fā)放這種據(jù)稱是可以防止瘟疫感染的藥水,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懷疑,前來服用的兵卒還趨之若鶩,大家對這種藥水的效用,心頭完全沒底,只是求一個心安。風(fēng)染看出鄭承弼的不安,道:“原來的藥方并沒有缺陷,外祖大人不必擔心。我叫先生配制新藥方,是想達到另外的效果,”跟著,便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鄭承弼。然后說道:“還請外祖大人回頭跟鄭家上下見過舊藥方的人都叮囑一下,等新藥方頒布出來,不要說藥方有誤,大家只管照以前的藥方配藥服用就是?!?/br>鄭承弼聽了風(fēng)染這個借助瘟疫和藥方,不動聲色地向喆國滲透的大計劃,臉色有些黯淡,這本是他鄭家的少主,是他鄭家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人才,如今卻不為鄭家所用!風(fēng)染若肯如此盡心竭力地為鄭家圖謀策劃,他鄭家何愁不能開宗立國?不能跟賀家一爭天下?靜默了一會兒,鄭承弼才道:“你就是想跟我說這些?”就是想叫鄭家不要戳穿了貴重藥方的騙局,在喆國就范之前,也不要提前公布出那個價廉物美的藥方。“還請外祖大人叫鄭家支持配合?!?/br>鄭承弼問:“鄭家可以幫著守這個機密。不過,這事對鄭家有什么好處?”“我鳳國必將一統(tǒng)鳳夢河山。”在索云國實現(xiàn)九國合一之后,索云國一統(tǒng)鳳夢大陸的野心已經(jīng)人盡皆知,倒不必再諱言了,鳳國與索云國一脈相承,自然也以驅(qū)逐霧黑,平滅匪嘉,一統(tǒng)鳳夢為目標。風(fēng)染道:“從兼并喆國開始,一步一步來,到時,自當驅(qū)逐霧黑,平滅匪嘉,為鄭家報那百年滅門之仇。”“我鄭家的仇,鄭家會報,無須假手他人!你也無須慷他人之概。”鄭承弼道:“剛我說了,我鄭家,要占嘉國之地自立為國。”風(fēng)染輕輕一嘆,道:“陛下的宏圖目標是一統(tǒng)鳳夢,豈會再容鄭家自立為國?便是立個藩屬國都不可能。一個統(tǒng)一強盛的大鳳國有什么不好?為什么非要把鳳夢大陸分裂成幾個國家。打來打去?沒看見霧黑大陸的榜樣?霧黑大陸以前也是九國并立,他們就沒有力量可以修筑出百萬大道,也沒有力量可以入侵我鳳夢大陸。小染勸外祖大人早點息了這個心吧?!?/br>“一統(tǒng)鳳夢,好是好,只是這個一統(tǒng)鳳夢大陸的人應(yīng)該是我鄭家!”第380章嫁出去的女“……”風(fēng)染輕輕道:“外祖大人,人貴自知?!编嵓椰F(xiàn)在要人有限,要地沒地,要錢沒錢,鄭家軍雖強,只在鳳國百萬軍隊中占極小的比例,拿什么跟鳳國相比,跟賀家相比?風(fēng)染想不到自己外祖竟狂妄自大到如此地步!“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倘若不謀,一事無成!”鄭承弼還想再拉攏風(fēng)染一次:“小染,就算你不做鄭家少主,你也是我外孫兒,是鄭家外戚,該當替我鄭家出謀劃策才是?!闭f到這里,鄭承弼總有種“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的無奈感覺,可風(fēng)染明明是男孩子啊,怎么就有一種外孫兒被賀家人拐跑了的感覺?要說風(fēng)染是為了合體雙修以求延壽,他鄭家難道還找不出一個肯獻出精元的人?為什么非得跟賀月那廝?要說想過繼兒子以承續(xù)香火,他鄭家還差得了這么個小孩兒?為什么非得過繼賀氏子孫?不過,過繼的是皇帝的唯一嫡子,似乎又可以另當別論。風(fēng)染也記不清當初他怎么就選擇了幫助賀月,只是在比較鄭家跟賀月之時,他的感情并沒有更偏向鄭家,只因那時,鄭家雖尊他為少主,卻是要把他扶持成個傀儡來使用,鄭家并沒有帶給他更多的歸屬感。時至今日,他情屬賀月,心歸鳳國,這就是他的家,他的國,他絕不可能再改弦更張。風(fēng)染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再跟鄭承弼討論什么為什么不給鄭家出謀劃策之類的問題,他人,他心,他魂的歸屬,在他把心靈把身體交付給賀月時,已經(jīng)塵埃落定。風(fēng)染向臥房里瞅了瞅,委婉提醒鄭承弼,皇帝就在房里,鄭承弼還敢在臥房外,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公然討論鄭家提出開宗立國的愿望,這要是換了任何一個人,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妄想分裂未來的鳳夢大陸,賀月早就要發(fā)威拿人了。賀月一直沒有動靜,自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風(fēng)染也著實不想再聽見鄭承弼一再地想開宗立國的言論,說道:“外祖大人說得是。風(fēng)染是鄭家的外戚,我母妃早逝,鄭家是跟我血緣最親之人,該當替鄭家出謀劃策才是。我不是一直都在幫著鄭家圖謀著如何在鳳國安身立命?憑鄭家軍鄭家將的實力,在今后的戰(zhàn)陣殺伐之中,不難憑著軍功,封王封侯,鄭家何愁沒有立足之地?何愁不能光宗耀祖,余蔭后代?”鄭承弼冷笑道:“封王封侯?呵呵,這就是你給鄭家的圖謀?”再爭論下去,已是徒勞無益,風(fēng)染站起身,端茶道:“天晚了,外祖大人請回吧。新舊藥方之事,千萬保密?!?/br>鄭承弼卻坐著,巍然不動,揚聲道:“保密可以,總得給鄭家什么好處。不然捏造貴重藥方,以圖謀滲透喆國,開拓海巷以求脫困之事,鄭家不擔保能守口如瓶!”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風(fēng)染放軟了語氣,說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能不能開拓出海上通道,中路三國能不能擺脫困局,在此一舉。外祖大人也不想我中路三國被匪嘉長期圍困,也想著如何能破困而出,出師北伐,東征西討的,對不對?也想著如何滅了匪嘉,以報血仇,對不對?此事,只消鄭家守口如瓶,不必做多余之事,就可達成愿望,何樂而不為?”鄭承弼仍坐著,八風(fēng)不動,說道:“我說了,鄭家的血仇,鄭家會親手討回,不會借手于人。中路什么時候破困而出,我鄭家已經(jīng)等待了一百多年,不必急于一時。只是那故意弄個貴重藥方出來禍害百姓,圖謀鄰國的人,怕要聲譽掃地,民怨沸騰,后院起火了。你放心,在你們推出貴重藥方之前,我鄭家保證守口如瓶。至于我鄭家推不推出廉價藥方,或何時推出廉價藥方,那得看陛下的誠意了!”“呯”小客廳里鄭承弼和風(fēng)染同時聽到臥房里傳來一聲輕響,似乎是什么東西掉到了案上,或者是被摔到了案上。風(fēng)染轉(zhuǎn)頭對著臥房里,柔聲道:“你小心一些,莫要驚醒了響兒,我外面沒事。”鄭承弼并沒有聽見臥房里皇帝說話,只是再沒有發(fā)出別的聲響,想是被“外面沒事”四個字安撫了。聽臥房里安靜了,風(fēng)染才回過頭了,神色一霎間,變得有些冷戾:“外祖大人既然不聽小染好言相求,便不要怪小染逾矩失禮!”鄭承弼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喝問:“你待如何?”“外祖大人不在朝堂,想是不太清楚鳳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