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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者必須離開的時限,在18歲的生日前。 在院長心中, 他無疑是最不需要的人。 那……為什么? 這是中島敦從未想過的, 為什么不在他生日時, 當他不再是法定援助對象的第一時間趕走他? 不明白, 無法理解,到底為什么。 中島敦迫切希冀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只能這樣想了吧——即使最討厭你, 也不得不把你留下來。存在這樣的理由。” 知里子不疾不徐地, 給出法律意義上的合理猜想, “福祉設(shè)施支援18歲以下的孤兒,其中肢體、智力、重癥身心、精神情緒、盲聾啞等殘障兒童, 不會因為時間從17歲的最后一天跳到18歲的第一天,就突然擁有了獨立生活的能力,強制其離開福祉設(shè)施無異于謀殺。針對殘障兒童, 有其它福祉制度保障,在確保其能夠享受正常的社會生活后,重心才會從醫(yī)療保護變成教育?!?/br> “我不是!” 中島敦焦灼地否定,他并非需要且得到特殊對待的殘障兒童。 他握緊手展示強有力的力度,又咻地掀起衣服下沿,露出平坦的肚皮,顯露他健康的四肢和身軀。 “你看,知里子桑你看!我不是!” 知里子挨近,仔仔細細端詳,用食指輕輕戳了一下,“啊……比幾乎不勞動的亂步更白、光滑、有彈性,還軟軟的?!?/br> “誒……?” 評價出乎意料。 中島敦呆怔一瞬,那邊不服氣的反駁立即響起來了。 “當然不能麻煩名偵探做打掃偵探社、整理文件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了!純粹是浪費我的頭腦和體力不說,還會讓我變得不好抱了!” 亂步用超理直氣壯的口吻,讓他勞動絕對是知里子虧了——荒誕的論調(diào)又一次撲面而來。 中島敦下意識往后瑟縮,掀起衣沿的雙手一松,將瘦弱的上身遮得嚴嚴實實。 在中島敦腦內(nèi)自動排列的食物鏈中:太宰治是無以回報的救命恩人,亂步是太宰治都說那就沒辦法了的存在,因此是“更高級的生物”,屬于不能惹的大人物。 雖然亂步的話一直在顛覆他的認知和常理,會讓我變得不好抱了是什么奇形怪狀的理由。 勞動會使皮膚變粗糙,長期摩擦的部位會長繭,不再軟乎乎的。為了不變得不好抱,那就不勞動了,這顯然是會被院長狠狠打一頓的強詞奪理——可亂步猛地一打岔,話題扭轉(zhuǎn),中島敦的腦內(nèi)活動無形中擠進來對亂步的思緒萬千。因為亂步的存在感實在太高了,觀點妄誕到頓時稀釋了他極盡困惑、悲傷、不禁打顫的情緒。 不知不覺地,他腦內(nèi)完全是對亂步的腹誹了。 中島敦混亂地思考著。 “亂步,照你這么說,放到由兩人承擔家務(wù)的情況下,做得多的那個人會變得更不好抱,做得少的人會覺得不好抱,”知里子依著亂步的邏輯,推演。 “我不能變得不好抱了,知里子你也不可以,我們要一樣好抱!——請阿笠博士發(fā)明一個包攬所有勞動的機器人吧!” 亂步不由分說地決定了。 隨即,亂步盯著手機屏幕的眼睛皺起,他宣布: “啊啊啊——知里子我不管了,我看無聊的廣告頁面快看花眼了!廣告做得和彩色漫畫一樣五顏六色,卻一點都不有趣,真是,根本就是故意傷害名偵探的眼睛!呼——新空調(diào)就定和事務(wù)所一樣的好了,我不挑了?!?/br> 知里子應(yīng)了一聲,視線重新落回他臉上。 安安靜靜當自己不存在的中島敦眨了眨眼,低聲組織,說回原來的話題:“呃……可能因為我的,大部分是最近長出來的新rou,所以會比較白、光滑、有彈性、軟軟的……”看似抱起來會很舒服的樣子。 重復(fù)知里子剛剛說到的形容詞,中島敦本就害羞的聲音越發(fā)低了。 他也喜歡抱軟乎乎的貓。 其中一些有強烈的獨占權(quán),當他身上沾有其它生物的氣味將變得十分警覺,這是生物本能的領(lǐng)地意識。 中島敦正襟危坐,使自己看起來乖得像只無害的貓,保證沒有一絲想侵入這里的想法。 說及新rou,中島敦后知后覺自己身上有可怕的傷痕。 知里子方才觸及的,是燙傷疤痕的邊緣。 知里子分明看到了,卻那樣說。 所以……那是察覺到了他低沉、不安的情緒,不緊緊追問,溫柔地切換到別的話題,就像之前“說到書”一樣,這次是使用亂步來調(diào)整對話的氛圍嗎? 不知道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確,但自己正被重視著的感受是真實的。 第一次被全然陌生的好人救下,第一次有遮風避雨的獨間、溫暖的床鋪、合適的新衣物,第一次敞開肚子開開心心吃到撐,不用擔心有人和他搶,誣陷他從垃圾桶里找到的糖果是偷的,第一次有人說想“投資”他,還說他有能力支付回報……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孤獨和恐懼的反義詞,他有關(guān)切他心情、可以尋求幫助的對象。 而且,知里子是可靠的律師。 還支持偵探業(yè)務(wù)。 中島敦迎上知里子的眼眸,說實話:“……那是院長上周用燒紅的鐵棒打的?!?/br> 知里子微蹙眉目,“燒傷加棍擊傷?中島君,我接觸過數(shù)起縱火、失火事件,研究料理時偶爾也會不小心燙到,因此算是稍微有所了解吧。照普通人的自愈速度,如果是上周的燒傷,不可能恢復(fù)得這么快?!?/br> “我沒有記錯。我不可能記錯受懲罰的時間。我記憶深刻……” 中島敦長呼出一口氣,緩緩給出切實體會的證據(jù),“……第一天,骨頭很痛。第二天要更痛……最痛的是第三天,痛到燒傷的每一處,都會因為風輕輕吹過、我微小的一個動作、額頭和傷口止不住冒出冷汗……而痛不欲生?!?/br> “可據(jù)我所知的,醫(yī)學定義的燒傷等級,若深及骨骼,那至少是創(chuàng)面必須依賴手術(shù)治療的Ⅲ度燒傷。換言之,到焦痂性燒傷的程度,需要進行植皮治療,嚴重者或要截肢。就你的傷痕而言,我個人認為看起來像沒那么嚴重的燙傷,至多是可自行愈合的Ⅱ度燒傷。深Ⅱ度燒傷愈合所需的時間是3到4周。而上周到現(xiàn)在,只有——” 上周到現(xiàn)在,只有一周時間。 他所經(jīng)歷的事實與知里子的經(jīng)驗互相矛盾,變成了難以解釋的謊言。 知里子露出明顯懷疑的神色。 中島敦無言地凝視。 “知里子桑,我沒有說謊?!?/br> “中島君,”知里子輕聲喚他。 “你果然是笨蛋吧!無可救藥的笨蛋!”亂步忍無可忍地插言,“知里子不是懷疑你說謊,是在懷疑你的智商?。」皇怯钪婕墑e的大笨蛋——普通人是絕不可能在一周內(nèi)恢復(fù)成你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