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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是關(guān)不住,還很有可能會被毫無意識的“他”徹底毀壞。 不僅僅是可遮風避雨的廉價公寓,還有……住在公寓里的知里子、亂步、太宰治、福澤先生和四只貓,以及其他人。 這里的好人和好人棲居的建筑,都會被變身成老虎的他破壞殆盡。 且不論建筑,人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中島敦堅定意志。 他現(xiàn)在必須去做,能夠為他們做的事情,是盡快離開這里,跑得越遠越好——這樣才不會對他們有所威脅。 他也不能接受太宰治介紹的工作。 但凡是有道德的人,都不能放任有嚴重安全隱患的自己待在社會中,給別人造成困擾。 在完全解決這個問題之前,他不能隨隨便便找工作,不能接觸其他人,他必須離開,到人煙荒蕪的地方,或者找一個足夠堅實的監(jiān)牢,把自己關(guān)起來。 福澤的話給了他前進的指引,中島敦心有決計。 將待辦事項按輕急緩重的程度排列,要和知里子告別,表達無以回報的謝意,拒絕善意的投資。 但是,當他敲響門時,知里子開門,搶先笑盈盈地打趣他來得真是時候。紅豆飯?zhí)鹉伒南銡怆[隱約約飄過來,刺激他的嗅覺和味蕾。中島敦回過神來,已經(jīng)被按在小圓桌前接過勺子了。 “中島君,你要離開?”知里子問。 “……因為,因為我不能給你們添亂,讓你們暴露在老虎的危險之中。”中島敦咧開一個疲憊的笑,低聲說,“只要我離開,到荒無人煙的遠方,你們就安全了?!?/br> 亂步面露嫌棄,“你笑得真難看啊,比哭還難看。對吧,知里子?” 出乎中島敦的意料,亂步的反應不是贊同或者反對,是厭棄。 厭棄的,不是他的危險性,是他勉強擠出的笑容。 果然真是一個無法理解的怪人。 而這里,不只一位怪人。 怪人二號知里子頷首,“中島君,我給你一個切實的建議吧,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用你最真實的表情來面對現(xiàn)狀——這是世界第一的名偵探亂步,你早上應該非常清楚亂步的厲害了,只要一眼,真相立即水落石出。亂步和我最擅長想辦法了!明天的勞動也全部由你來做,這句話的意思自然包括:中島君,你可以安心留下來,我保證不會出事。至少今晚和明天一定不會,對吧?!?/br> “誒……真的……嗎?” 中島敦瞪圓眼睛,驚詫地歪頭。 他可是損壞建筑和田地的老虎,懲罰室關(guān)不住了的老虎,不分敵我會咬人的老虎?。?/br> 所以,中島敦快速思考起來。 亂步和知里子也是特殊能力者嗎,對克制老虎相當有信心的那種? 老虎的天敵是什么來著,中島敦回想百科全書的內(nèi)容,老虎和獅子等勢均力敵的生物,好像就是立于食物鏈頂點的百獸之王了。要論老虎的天敵,那應該是持槍的人類,擁有科技和無限可能的人類。 人類啊。 正如知里子所言,亂步是一個日后請他多包含的存在,是任性的怪人,也是好人。 若不是知里子溫柔的拆解,他不會發(fā)現(xiàn),亂步的好意包裹在隨心所欲的指令中。聽亂步的話,他本能反感、抗拒,覺得亂步真讓人討厭、心累,可聽知里子的話,又覺得亂步變得可愛了。 中島敦安安靜靜地,視線迅速模糊了。 “你別哭了,比剛剛那個超級難看的笑還難看,真受不了!原來警方打電話哭著求我出門的時候,表情都這么難看?。 眮y步緊皺起眉,更嫌棄了。 “……恩。抱歉,亂步桑,我哭得太難看了。明天的勞動,我也很愿意做?!敝袓u敦按捺住被嫌惡的哭腔,扯出一個比哭要好看一點點的笑,止不住點頭,腦袋晃得像只勤勞的啄木鳥。 “哦?!眮y步依舊嫌棄,滿不在乎地問,“那你想了這么久,決定好了嗎,是否控訴欺負你的孤兒院?違反不止一條福祉法,有你身上的傷痕作物證,還有其他人的證言,懲罰室里到處都是你受傷留下的痕跡,檢察廳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完整的邏輯鏈,所以是數(shù)罪并罰,我說的對吧,知里子!” 亂步得意地對上知里子的事情,眼尾上揚,綠眸流轉(zhuǎn),腦袋微微仰起,顯出清晰的下頜線,整個人變得閃閃發(fā)光,比一眼看穿真相的名偵探狀態(tài)更奪目。 求表揚,這是在求表揚吧。 突然變得超好懂的! 中島敦以生物的本能,敏銳地感知到亂步超好懂的本質(zhì)。 他腦內(nèi)紛雜的思考,不知不覺又被亂步和知里子擠占,無暇顧慮其它事。 知里子給予肯定,亂步響亮地自夸。 知里子忍俊不禁,望過來。 中島敦想了想,緩緩蓄足勇氣,問:“……知里子桑,請問,我……我是不是也觸犯法律了?……站在絕對客觀公平的角度,雖然我本人這么做的時候毫無意識,完全不受控制,破壞和傷害也并非我的本愿。如果我知道是我,我一定會盡全力阻止,把自己捆起來,捆得像蠶蛹一樣嚴密、結(jié)實。但事實是,我確確實實毀壞了孤兒院賴以生存的建筑、倉庫和田地,對其他人還有一直無法忽視的人身安全威脅……” 知里子與他對視,掬起柔和的笑意,“不管這個答案是什么,你都已經(jīng)決定好這么做了,中島君,對嗎?那我就不在吃飯的時候長篇大論了,等你刷碗的時候和你說?!?/br> “恩。院長要對我犯下的惡行負責……我永遠無法原諒他!我也必須對我無意識的惡行負責。雖然……我現(xiàn)在沒有任何可以賠償、彌補的價值,我造成的院內(nèi)資源短缺刻不容緩。所以,知里子桑,請問,” 中島敦正座,隨即以額觸地,作最懇切的請求姿態(tài)。 “——你可以幫我一下嗎?” “真搞不懂啊,你為什么要翻來覆去地請教答案再明確不過的問題——”他立刻得到了亂步越發(fā)嫌棄的插言,“是知里子之前說得不夠明白嗎?還是說,中島君你是個聽不懂人話的宇宙無敵大笨蛋?你現(xiàn)在要做的,有問題就請教,沒問題就去找工作!知里子的幫助可不是無償?shù)?,是你必須盡快回報的投資??!” “請問……” 中島敦猶豫地想問。 他有很多想問的,比如投資的回報,他如何給予知里子回報,讓他控制特殊能力的辦法,等等。 亂步撇撇嘴,報了一個他完全沒有概念的天文數(shù)字,是不敗律師的委托金。 中島敦瞠目結(jié)舌,超貴的委托金足以將孤兒院推倒重建數(shù)百遍,是他此生難以企及的金額,喂喂喂,那知里子為什么會認為他是一個可行的投資,這說不通啊,為他解決問題的時間和工夫,用來接兩份高昂的委托不是更好嗎? 亂步命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