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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一掌拍掉了球。 工作人員也算“障礙物”中的一環(huán)? 青峰目瞪口呆。 裁判呢? 嗶一聲, 裁判學(xué)生趕緊吹哨, 一臉巋然,好像什么都沒看到。 青峰回頭一看,身旁早就不見了人影。再扭頭, 黛正拿著替換的紙板道具慢悠悠地走到場邊搗鼓,哲奈坐在板凳上捧著飲料喝,今吉望著他們憋笑。 看這場景, 他甚至猜不出誰才是罪魁禍?zhǔn)住?/br> 一分鐘后,青峰和同樣茫然的火神匯合, 面面相覷。 今吉嘆了口氣:“這樣不就連獲勝者都沒有了嗎?哎呀呀, 真是……輸給你們了?!?/br> “既然是比賽,當(dāng)然要一視同仁, 公平對待?!闭苣我槐菊?jīng)地回答。 今吉:“……” 這可真是公平。 兩人互相看了看,既然沒有獲勝方, 那賭約自然不成立, 今吉隊長繼續(xù)對著他的漫畫書望洋興嘆,哲奈滿意地站起身,拍拍灰塵, 去找青峰。 愿賭服輸,青峰沉著地說:“什么條件,說吧。就算是幫你躲開赤司跑路也是可以的!” 他一臉視死如歸,語氣還有點悲壯,看得火神頻頻側(cè)目。 “赤司有這么可怕嗎?”他謹慎地問。 “不是,”哲奈說得很干脆,回答的是青峰的問題,“我只是想找個人陪我練球而已?!?/br> 青峰頓時松了口氣:“早說嘛。這有什么難的,之前不也經(jīng)常陪你?” 她繼續(xù)說:“不一樣,我這次一定要學(xué)會投籃?!?/br> “……” 哲奈眼神堅定,說得信誓旦旦,對面兩人都沉默了。 青峰緩緩看向火神,火神立刻起身:“是你和她打賭的,又不是我——我去買水,先走了!” 青峰阻止不及,表情一下子滄桑了許多。他換了個坐姿,嘆氣道:“之前那幾次,我不是把該教的要領(lǐng)都跟你說過了嗎?再說,聯(lián)賽不知道下學(xué)期什么時候才能恢復(fù)呢,你現(xiàn)在也不著急練這個吧……” “有點?!闭苣纬了贾f。 “???”青峰不解,什么有點,有點急嗎? 他老神在在地說:“總之,心急吃不了熱泡面……” 然后被哲奈義正辭嚴地打斷:“青峰君,請不要亂用成語?!?/br> 青峰無奈,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哲奈沒有回答,一雙安靜的眼睛看著遠處。雖然她什么都沒說,青峰卻似乎明白了什么。 “好吧,”他妥協(xié)道,“你打算什么時候開始‘認真學(xué)’?” “現(xiàn)在就可以。”哲奈將腳邊的籃球抱起來,放在膝蓋上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握在手里,“隔壁的副館現(xiàn)在是空出來的,我已經(jīng)向綠間君借了鑰匙。” 青峰有點驚訝,還想說什么,就看到火神懷里摟著幾瓶運動飲料走回來,轉(zhuǎn)而說:“叫上他一起吧。” 他心想,自己可真是感動日本十大好室友。 * 舞臺劇是下午三點開始的。 他們摸黑走進禮堂時,剛好趕上排在籃球部前的一個節(jié)目,走道上都擠滿了人,猜測都是沖著宣傳單上的黃瀨來的。桃井來得早,幫他們占了位置,抬手招呼。 “你們都去哪里了?”她看著手表,又看看青峰額頭上還沒擦掉的汗,奇怪道,“你不是總是說,文化祭上撈金魚這些游戲都很無聊么?” “沒去撈金魚……”青峰揉了揉額頭,“等會再跟你解釋?!?/br> 桃井轉(zhuǎn)頭又跟哲奈討論起來。 臺上正在進行的是學(xué)校合唱隊的音樂劇??瓷先シ浅K滋椎墓鲃”?,演到一半,畫風(fēng)突然一轉(zhuǎn),即將舉行婚禮前,王子被惡龍詛咒,騎士沖出來打敗惡龍,把王子救走了。 公主;“……” 觀眾:“……” 桃井驚嘆:牛逼啊??墒枪髟趺崔k? 哲奈想了想:“可以和惡龍私奔。” “這個也很精彩?!碧揖B連點頭。 然而劇本發(fā)展并不在他們意料之內(nèi),惡龍被飼主女巫帶走了,而公主留下來……繼承了王位。 在巍峨的音樂交響曲與公主的獨唱中,全劇終。 隨著帷幕落下,觀眾席掌聲雷鳴,都覺得十分刺激,哲奈不由嘆了口氣,表情沉重:“不好?!?/br> 直男青峰還沉浸在王子和騎士的驚人舉動中無法自拔,只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什么?” “好像和我們籃球部的劇本內(nèi)核撞了?!?/br> 火神一愣:“你們的內(nèi)核是什么?” 哲奈猶豫:“真愛面前沒有性別?” “……” 青峰翻了翻節(jié)目單,恍然大悟:“原來主演是黃瀨啊,難怪?!?/br> 她嘆氣。 黃瀨君日常風(fēng)評被害。 火神卻在思考另一個問題,摸著下巴:“所以為什么你們都覺得黃瀨比較像……呃,那什么?” 青峰哼了一聲,慢吞吞說:“因為臉?” 桃井不假思索:“當(dāng)然是因為耳釘啦!戴單耳釘?shù)牟欢际恰?!?/br> 哲奈及時捂住她的嘴,說:“開始了。” 舞臺再次暗下來。 …… 散場后,她在后臺休息室找到了正在卸妝的黃瀨。 他正小心地對著鏡子,將右耳上的那一枚金色耳釘摘下。似乎是被她的目光盯著有些不自在,黃瀨下意識對著鏡子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模樣,然后才輕咳一聲,問:“我今天表現(xiàn)還不錯吧?” “嗯,很完美?!闭苣无D(zhuǎn)過去看他桌面上堆的花束。 他的粉絲一如既往的熱情。 “不過和排練時的臺詞好像不太一樣,”她回憶著說,“我記得,月下君對葵……小姐的表白是,‘我依然如此愛你,只要你愿意,我會將這顆跳動的心臟雙手奉上’——” 她還清晰地記得自己躺在舞臺地板上,一邊感受著涼颼颼的地面,一邊聽著黃瀨君深情并茂地念臺詞,san值狂掉、毛骨悚然的那種感覺。 但剛才在舞臺上,黃瀨說的卻是:”我依然如此愛你,正如這姣姣月色,追尋著、渴望著太陽下,耀眼的你?!?/br> “哦,這個啊?!秉S瀨托腮沉思,“那天排練結(jié)束,小綠間說,這樣不像告白,像變態(tài)殺人狂,我們商量了一下,就把它改掉了——現(xiàn)在這個版本更完美一點,對吧?” 哲奈點點頭,“月下”對應(yīng)“向日葵”,的確很適合,也很浪漫。 綠間君不去當(dāng)家真是可惜了。 “但是……”她想了想,“那個場景的月下君,是處于強烈的情緒波動中吧?那時候的他,看起來不應(yīng)該會想到這么浪漫的告白臺詞?!?/br> 黃瀨整理化妝盒的動作停了一下,眼睛注視著某處,好像在發(fā)呆。 他回過神,說:“我想,那應(yīng)該是真正的月下君回來了吧。” “……好隨便哦。”哲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