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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方能保護(hù)好楚悕也就罷了,可那個人把楚悕從眼皮子底下搞丟了,還拿走了楚悕的電話,實在是十惡不赦!這叫梁亦辭去哪里找人。可就算難找也必須去找。梁亦辭穿戴妥帖后,也懶得整理那頭糟亂的銀發(fā),隨便抓了兩把,再囫圇擦拭掉額角汗液,就要趿起鞋向外跑,快到帶起一陣風(fēng)。跑到門口換鞋時,握在手上的智能機(jī)又“滴滴”響起來。梁亦辭以平生最快速度接了,面上一片冰天雪地,聳肩側(cè)腦袋夾住智能機(jī),用兩只手迅速系好鞋帶。“喂?”他將這個單字講得像是爆粗。對面似乎挺享受他這種惡劣態(tài)度,愣了一下后,話音居然裹上一派輕松:“你好梁教授,忘記告訴你見面的地址了——你應(yīng)當(dāng)不知道小悕在新區(qū)的住址吧?”梁亦辭覺得他在炫耀。若不是天生具備涵養(yǎng),他就該出口成臟了。梁亦辭扶著鞋柜站起來,原本想要伸手推門,抓起鑰匙的瞬間,腦海里卻忽地劃過一樣?xùn)|西。很快,他打開了鞋柜中間抽屜的鎖,把那個血滴狀的吊飾抓在了手里。可能是他握得太緊,即使吊飾的弧度再溫潤,硌在掌心依舊扎人。梁亦辭不怕疼似的握更緊,覺得如果楚悕把這玩意兒當(dāng)成分手禮物的話,他就要親手給他戴回去,最好把接口全部焊住,不許楚悕再取下來,更不許他離開。梁亦辭亂七八糟想著,將項鏈揣入內(nèi)兜,和重要證件放在一塊兒。哐當(dāng),他反手砸門,冷笑道:“我不好奇他前段時間住在哪里,反正只是個暫時的歇腳地。他馬上就要回家了?!?/br>“哦——?”對面的alha似乎挺欣賞他的自信,拖長尾音笑道,“那咱們就在小行星蛋糕店見面吧。小悕最近喜歡吃甜食,我送他去過幾回?!?/br>梁亦辭聽見這話愣了一下——這意味著楚悕在暗地里想念他嗎?即使跑那么遠(yuǎn),還是忍不住去他倆有過回憶的店?考慮到現(xiàn)在情況緊急,即使梁亦辭心跳如擂鼓,也沒將這種自作多情的話說出口。他回了句不冷不熱的“謝謝”,掛斷通訊。隨后聯(lián)系上許久未見的謝守。撥了三次電話對面才接通,話筒遠(yuǎn)遠(yuǎn)傳來一個beta的聲音。好像是叫崔勉?也不知道謝守在哪里談戀愛,那邊有很大的風(fēng)聲。梁亦辭將聽筒拿遠(yuǎn)了些,明了。他沒提太多,只說楚悕離家出走,疑似去過小行星蛋糕店,需要拜托謝守調(diào)取監(jiān)控。謝守二話沒說應(yīng)下,沒過多久就發(fā)了文件過來。梁亦辭打了輛車,坐在后排細(xì)致翻閱,終于捕捉到楚悕單薄模糊的影子。他好像瘦了。梁亦辭目光定格在屏幕上,近乎貪婪地望著,再在播放完畢后儲存下視頻。畫面里的楚悕動作單一,幾乎都在孤零零地吃著蛋糕,經(jīng)常一坐一個下午,只有兩次臨走前向窗外擺了擺手,像是在跟誰打招呼。再多的畫面就沒有了,畢竟攝像頭只能拍攝到店內(nèi)的場景——雖然如今的科技發(fā)展到每一根細(xì)絲都覆蓋在監(jiān)控下,可由于大部分民眾對隱私權(quán)甚為在意,沒哪個小店會冒著被舉報的危險,安裝什么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高清攝像頭。梁亦辭就著楚悕模糊的身形,熬過了漫長的路程。等到了咖啡店,他根據(jù)對方發(fā)來的位置尋到了最里的座位。一位alha單手撐著腦袋,漫不經(jīng)心摩挲著咖啡杯的耳朵,等梁亦辭拉動座椅時,他抬起了腦袋,在半明半暗的場景下扶了扶眼鏡,輕聲說:“你來了?!?/br>梁亦辭盯著這張和楚悕莫名相像的臉,晃神了幾秒,禮貌問候。他嗅到了淺淡的牛奶味,渾身的戒備不由自主松懈下來。奇怪,身為同類他居然不覺得對方的味道臭。在自己抱有敵意的前提下,這種情況實屬罕見。梁亦辭原本以為和對方近距離會面應(yīng)該很難熬,還準(zhǔn)備速戰(zhàn)速決。他死死盯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默然落座。對方好像挺自來熟,問也不問就抬手喚來服務(wù)生,點了杯梁亦辭最愛的拿鐵。梁亦辭情不自禁擰起眉頭。“你是誰?”他像一頭被侵犯領(lǐng)地、卻又沒理由伸出利爪的狼,焦躁而壓抑地問道。而另一邊。楚悕仰躺在床上,后腦勺枕著交疊的掌心,望向天花板出神。手掌很快就被壓麻了,可這種渾身肌rou發(fā)酸的感覺反倒令他產(chǎn)生隱隱興奮的看見。這種體驗奇妙極了。靈魂被箍在真實皮rou下,真實存在的感覺反復(fù)刺激他的神經(jīng)末梢——明明大部分時間楚悕都遺忘了這回事。整個人類社會都選擇性遺忘了人造人oga和造物主創(chuàng)造的oga的區(qū)別,記住的少數(shù)人也識趣地不會提起——這樣想來,梁亦辭大概算是其中格外叛逆的另類。思及梁亦辭曾經(jīng)對人造人oga的輕蔑態(tài)度和指控,楚悕焦躁著又翻了個身。薄汗爬滿他瑩潤的肌膚,牽動著床單也動了動。他暫且屏蔽掉對梁亦辭的想念,安心享受“活著”的愉悅感。他察覺到自己埋在皮rou下的每一寸血液都開始舞蹈,跳躍,存活的靈動滑翔在各個器官間,最終匯集成眼眶的濕熱。楚悕窸窸窣窣摸了下眼角。自己居然哭了。于是他將腦袋埋進(jìn)枕頭,狠狠蹭了幾下。他想,我現(xiàn)在是不是有資本告訴你,我跟你是一樣的人類,不比你差一截。我擁有和你一模一樣的真實過往,不是偷穿別人衣服的壞孩子,你沒借口來傷害我。你該來對我好,別再欺騙我。我就再也不逃了。楚悕迷迷糊糊想著,又罵了句“該死”,手指頹然抓了抓枕套角。不知道怎么又想起那個人了。算了,想就想吧。oga陷進(jìn)被褥,柔軟的針織面料包裹住他,像是極具安全感的襁褓。他想楚丘和梁亦辭的會面,想梁亦辭會不會如期赴約,想他會露出怎樣的表情。他會介意自己住在一位陌生alha家里嗎?假使介意的話,歸根究底是因為愛呢,還是因為alha與生俱來的占有欲?楚悕想不出來,只好焦躁地抓抓腦袋。他又覺得梁亦辭沒什么占有自己的理由。他倆除了臨時標(biāo)記外,就沒別的更親密的接觸了。如果一位alha真正想要占有誰,肯定忍不住永久標(biāo)記他吧?就像古時候人類插上旗幟,亞洲金貓刨土坑,而黑熊會在采食地打滾留下氣味。這都是本能,藏不住的。所以說梁亦辭對他沒有本能沖動嗎?楚悕的血又涼了幾分。他想起楚丘臨走前與他的對話。“果然啊。”楚丘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嘆息道,“你在想什么?是覺得自己不配嗎?所以才鬧這么大的別扭,還隨便跟朋友來到陌生人的家里。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