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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加上嬌昭儀現在孕期未穩(wěn),誰也不想出事擔干系,所以嬌昭儀那里倒是冷清下來,也沒有人會過多關注她,她仗著有孕想吃這想吃那的,宮人出宮也方便?!?/br>后宮女人的事白君瑜不是弄不明白,而是懶得梳理,“這事殿下和淑妃娘娘盯著更容易些,但如果這事苗頭不對,殿下和娘娘也不要自己去抗,宮中有得是比我們急的,他們會更樂意為殿下分憂?!?/br>榮滄笑說:“我懂。放心吧?!?/br>皇后的病來的快,好的也快,幾天的工夫,已經能打扮得華貴萬分,接受各宮請安了。請安對各宮來說并不是輕松的事,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每個人心里都有掂量,又不能讓氣氛冷場,所以請安請的不是“安”,而是請的自己的腦子。淑妃向來話少,不到這些人實在憋不出話了,她是不會開口的。加上她并不如何受寵,她不說話別人也不會特意讓她發(fā)言。淑妃今天妝化得特別淡,連胭脂都沒抹,口脂也只用了最淡的顏色。看上去沒個精神,似乎有點病怏怏的。皇后一直沒叫散,各宮話題也聊得差不多了,眾人這才注意到淑妃的臉色。玫妃問:“淑妃meimei今天是怎么了?這樣沒精神。我聽說今天一早四皇子就差了身邊的人給你送燉好的燕窩,吃了兒子送的東西,怎么不見半點氣色?”淑妃抱著自己素日的平和,微笑說:“是meimei失禮了,請皇后娘娘和各宮姐妹不要介意。近來天冷,我這身子實在不太爽利,找太醫(yī)來瞧,也只說靜養(yǎng)為宜。但你們也知道,我向來是最不愛熱鬧的,也不太出宮門,還要怎么靜?”皇后這些年對淑妃還算客氣,一來是淑妃不夠得寵,二來是淑妃的確不生事,“本宮以后讓她們都少打擾你便是了。不過冬季里的確是容易招病的,各宮也要注意保暖,別像去年似的?!?/br>“謝皇后娘娘提點?!笔珏D笑為慎,“說到去年冬天,臣妾也是后怕。前幾日還和四皇子說,讓他去恩華寺祈福,求些福包回來,分與各宮。如今宮中又有嬪妃有孕,祈福之事總覺得更不能馬虎。只是現在戶部在清算今年各地稅收,四皇子也抽不開身。為著這預防的事祈福,也不好大張旗鼓地請皇上皇后去國寺。所以臣妾想,若有其他皇子愿意前去,皇上想必也會高興吧。”這下皇后來了精神。不是皇上特許,又不是皇太子,一般皇子平常祈福是不能去國寺的,國寺求的都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所以去一般香火旺盛的寺廟即可,重點還是在于心意。若三皇子去,皇上必定歡喜吧?可為嬌昭儀的孩子祈福,她這心里著實是別扭的,所以還是有些猶豫。這時,嬌昭儀開口了,“臣妾冒昧,既然四皇子在戶部忙得抽不開身,大皇子身體又不佳,排下來講二皇子殿下應該最為合適吧。當然了,三皇子也是適合的,但娘娘身體也才好沒多久,三皇子多多來看您才是,旁的就交給二皇子去cao心吧?!?/br>玫妃原本沒想讓自己的兒子去祈福,天冷路難走的,真心祈福還要在寺中住上七日,沐浴齋戒,太苦了。但想到自己的兒子不去,就是三皇子去。好不容易三皇子現在不受重視,若得了這個機會討好了皇上,那他們之前的心思不是白費了?于是玫妃立刻附和道:“是啊,就讓二皇子去吧,禮部近來好像也沒什么事,去祈福正好。再說了,皇上現在朝政忙,指不定什么時候就需要三皇子辦事了,三皇子若去祈福耽誤了正事可怎么好?畢竟三皇子跟二皇子不同,二皇子朝政上經驗淺,皇上也用不上他?!?/br>玫妃難得把話說這么軟,也正中了皇后下懷?;屎笞匀徊慌c她多爭,別到時候孩子出點什么事,再說他兒子祈福不誠心,豈不是沒事找事?“那好。玫妃,你為二皇子打點一下,早日出發(fā)吧?!被屎笳f。淑妃接話道:“臣妾之前想讓四皇子去祈福時,已經請大師給算了幾個好日子,最近的是三日后的,卯時出發(fā)即可?!?/br>這樣現成的好日子,自然是沒什么可挑的?;屎髴溃骸澳蔷腿蘸蟀??!?/br>白君瑜下朝回去,才把祁襄哄起床。祁襄沒睡好,頭有些疼。白君瑜請郤十舟來給祁襄看看,郤十舟說一會兒親自去給祁襄抓些安神的藥熬了,再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白君瑜還是不放心,喂祁襄喝了些甜湯后,拿了把梳子慢慢給他梳頭發(fā)。聽說梳頭能讓人放松,頭疼也會減輕,再加上適當的按摩,祁襄能舒服些。祁襄閉著眼睛,一動也不想動。白君瑜難得有些絮叨地把四皇子的話跟祁襄說了。祁襄沒提自己早就發(fā)現了,只道:“你提醒的對。這事也可能是想多了??蔁o論怎么樣,妃子和皇子抱在一起,又不是母子,總是不成體統(tǒng)的。但這事關系到皇上的顏面,能推給別人就讓別人去做吧?!?/br>“嗯?!卑拙幼饔州p又慢,祁襄頭發(fā)順滑,并不擔心扯到他,“以后可不敢讓你去牢里了,這回還好,只是夢魘,要下回病了還是自己難受。”祁襄扯了扯嘴角,“可能當時想太多了,晚上就夢見了。我這幾日就不出門了,身上乏得很,胡家母女的事你悄悄請人打點一下,務必要讓她們與二皇子遇上。還有那書生,你也讓人安排妥當?!?/br>這就是他拜托淑妃做的事,務必要在三天后卯時左右讓二皇子出城,胡家母女從城京出發(fā)的時間也是那個時辰,可以提早些讓胡小姐與那書生見一面,只要不耽誤出發(fā)的時辰就行。“一切有我,你就好生休息吧?!边@都不是難辦的事,只要他不出面,也沒人知道這些安排與他們有關。他會讓手下的人冒充胡夫人的娘家人,這樣打點起來更名正言順。梳了好一會兒頭發(fā),白君瑜又開始給祁襄按頭,“力道可以嗎?”他怕自己手勁兒太大,弄疼祁襄。“可以。”祁襄已經比剛起床的時候舒服了許多。白君瑜不時地要摸一下他的額頭,確定沒有發(fā)熱,才繼續(xù)按。祁襄輕笑道:“我沒有要發(fā)熱,我自己有感覺的?!?/br>“阿景……”白君瑜將嘴唇輕貼在祁襄的額頭上,“別再生病了,好嗎?”祁襄眼睛一酸,他身體是不好,但他知道怎么樣才能保重自己,只是之前他并不多在意,但白君瑜心疼又虔心的語氣,讓他心里發(fā)燙,也知道自己不盡心養(yǎng)著,擔心的還是白君瑜。祁襄不覺得讓白君瑜擔心他是應該的,因為有些擔心是沒有必要的,只要他多注意一下,就可以完全避免。讓所愛的人為自己擔心,是暖心的,同時也會有點心疼和舍不得。“知道了,我會當心?!边@是祁襄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