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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見再到他一次,什麼就都能明了--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春滿沖過層層回廊,總算見到了那位吹著悠揚(yáng)簫聲的人--白色的衣,白色的發(fā),及他如藍(lán)天般清明卻又深邃的眼,他所有的一切皆都令他那麼的沈醉著迷到失去自我,只能在他眼神的帶動下慢慢向他走去……第二章佇倚危樓風(fēng)細(xì)細(xì)。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dāng)歌,強(qiáng)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柳永!“啊──!”尖銳地聲音突然的響起,聲音還完全落下,就又聽到木桶掉在地上發(fā)出一連串撲通、撲通的聲音。“春滿少爺,你在干什麼?!”玲瓏的大嗓門發(fā)出不滿地責(zé)怪。春滿先是看了一眼已經(jīng)在地面上停止?jié)L動的木桶,然後很才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提桶打水洗臉啊?!泵總€人早上起床都要做的事情之一,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吧。可是他的回答更是讓玲瓏火大:“春滿少爺,我說過很多次了,你要做什麼就跟我和旁月講就是了。你為什麼還要親自動手呢?”“自己的事情自己動手啊,為什麼還要麻煩你們。況且這些事情我以前早就做習(xí)慣了?!?/br>“春滿少爺,你現(xiàn)在是今非昔比了,你現(xiàn)在是主子,是我們的主子,你這樣做會讓我們很為難的你知道不知道?!彼幌雽λ@麼沒大沒小的亂吼,可是她的這些話她說了不下百次,可有人就是聽不進(jìn)去。他的身份可是嬌貴無比的啊。這光從他還沒來之前,她跟旁月為了能夠更好的照顧服伺他,受過非常嚴(yán)格的訓(xùn)練就可以看出來了。說真的,她跟旁月都是軒澤家里資深的奴婢,是萬中挑一的丫頭,且是能夠被宗主親點(diǎn)上的人選。從這幾點(diǎn)就可以知道她們是多麼的敬業(yè)。更何況她們這次要服伺的人是她們最敬重的宗主最最珍視的人,她們可謂是想竭盡全力做好本分事,讓春滿少爺感舒舒服服的就成了??墒?-春滿少爺就是把她們?yōu)樗龅囊磺挟?dāng)成白廢,什麼事都是趁她跟旁月不注意時(shí)自己動手。從洗澡更衣到起床梳頭,甚至是現(xiàn)在的打洗臉?biāo)?,他都要親自己來,理由就是千篇一律的“這些事他都會做”!這、這、這--那她們要做什麼?!當(dāng)主子的沒主子樣,你要她們這些當(dāng)下人的該怎麼辦?“可是這些我都會做啊?!?/br>又來了!玲瓏朝天空翻白眼,很是無奈。“春滿少爺!……”她快沒氣了,“我說過了,你現(xiàn)在是主子,我們是下人,主子跟下人搶工作,你讓我們做什麼?”總不會是她們坐著看主子勞動吧?她們就算不被處罰,她們還怕自己會羞愧至死呢!“這……”春滿搔搔腦袋,說不上來??墒撬褪遣涣?xí)慣什麼事都有人幫著做,以往都是想要什麼想做什麼自己動手的,有時(shí)候累得夠嗆了也還得干活?,F(xiàn)在讓他什麼都不用做就等著吃--光是想他就覺得全身不對勁了。“那干脆這樣--”春滿興致勃勃地提議,“你跟旁月想做什麼就去做,不用來管我了,我呢,有需要時(shí)再讓你們幫忙?!?/br>“春滿少爺……--!”她想哭……“怎麼了?”就在此時(shí),玲瓏的身後傳來了一道悅耳的聲音。玲瓏一聽見,立即正色退到一旁,對來人恭敬地躬了下身,并且叫道:“宗主?!?/br>略為點(diǎn)點(diǎn)頭,已經(jīng)把白發(fā)的長發(fā)束起卻仍舊是一身白衣的軒澤視線自一開始就定在春滿身上。“怎麼了?”他輕聲地問看見自己出現(xiàn)後顯得很開心的春滿。“軒澤,是你?。 狈浅5馗吲d能夠見到他,春滿興奮得想沖過去抱住他,卻又想到這兒有人且他的顯赫身份後就壓制住了那份沖動。自從昨天見到他起,除了知道前天晚上他遇上他不是一個夢境外,還知道了他就是大總管口中所說的軒澤家宗主,軒澤家真正的主子,軒澤家的提姓人軒澤。其它的,他都沒有跟他說清楚,包括為什麼他會對他自己這麼好的原因。他只是笑笑著對他說,他以後就會知道了。他不說,他也就不多問,但是他知道他是真的對自己好的。莫名其妙的絕對信任,讓他默默地接受他對他的好,慢慢地等待水落石出的那天。似乎是覺察到了春滿此時(shí)的心情,軒澤微笑著走了過動去,雙手交疊在他的腰上,輕輕摟住并且問他:“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嗎?”“嗯!”他對他的好是他心情大好的主要原因,春滿笑著用力點(diǎn)點(diǎn)頭。怎麼會不好嘛!那可是連萬家的主子們都沒有的柔軟床鋪呢。他不清楚里頭是什麼構(gòu)造,被套床單是什麼做的,不過它們真的好舒服好暖和啊!他可是一覺到天亮呢!“那就好,我還怕你睡不習(xí)慣呢。”因?yàn)樗臐M意,軒澤加深了他臉上的笑意。“對了,你剛剛在做什麼?你還沒有回答我?!?/br>“這……也沒什麼,我只不過想洗洗臉而已?!贝簼M忽略重點(diǎn)地回答,因?yàn)樗儡帩梢侵浪岘囋诟墒颤N時(shí),他幫的一定會是玲瓏。可是有人就是不想讓他的計(jì)謀得逞--“宗主!”站在他倆身後的玲瓏大聲為他加上重點(diǎn),“春滿少爺他想‘自己’打水洗臉!”哼哼!她說的他不聽,有人可以讓春滿少爺聽話。“是嗎?”軒澤的笑容不變,摟在春滿腰上的雙手卻稍稍上了力道。“為什麼呢?”“不習(xí)慣?!敝儡帩捎行┥鷼饬?,春滿低著頭喃喃回答。“不習(xí)慣?”軒澤盯著懷中低著頭的春滿好半晌。突然--“哇!”被軒澤突然橫抱起來的春滿嚇了一跳。并不費(fèi)力的把春滿纖瘦的身子抱在懷中的軒澤大步走向昨天晚上春滿睡的地方。春滿還沒回過神,人就已經(jīng)坐在了房間里鋪著純白色毛毯的躺椅上。“怎、怎麼了?”春滿小心翼翼地問。“幫你洗臉?!备谒砼缘能帩尚χ卮?。“幫、幫我?”春滿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拒絕,“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成了!”“不行!習(xí)慣這種事情是可以改的,只要你堅(jiān)持就行了。況且我剛剛決定了,以後我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