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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不要誤會我,我只是很久之前就聽說過你,所以想要和你做朋友?!彼穆曇艉軠睾?,很有說服力:“不要害怕我,我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傷害你。”其他人?傷害我?這話說得解春潮心里一陷,他是看出了什么嗎?解春潮慢慢抬起頭,看見向成斌滿頭的銀發(fā)被夜風(fēng)輕輕佛動,像頭頂?shù)男枪庖粯与[熠閃爍。解春潮為自己一瞬間的想法感到荒唐,他把手里的支架遞給向成斌,無奈地說:“這個我實在裝不上了,我放棄了。”向成斌欣然接過他遞來的支架,又抽過幾根鋼條組裝到了帳篷上,一邊裝一邊跟解春潮講解:“你看,像這樣先把位置確定了,再往里面推就會容易得多?!彼b完一邊,又拿了新的一組支架遞給解春潮:“你試試?!?/br>解春潮按照他說的方法,果然一次就裝上了,心里就有些雀躍,等他把四個角上的支架全裝好,心情好得不行,對向成斌都沒那么抵觸了,全然沒注意到那幾頂帳篷全都裝好了,其他人都已經(jīng)把望遠(yuǎn)鏡架起來了。魏栩正調(diào)著角度,其他幾個人都圍著她給她打下手。“去看看嗎?”向成斌問解春潮。“等一會兒吧,現(xiàn)在過去也幫不上忙,我坐這兒用眼看一樣的?!苯獯撼闭f著就盤腿要往地上坐,然后又想起來什么,跟向成斌說:“等我會兒啊,我到帳篷里添點衣服。”說完就鉆進了帳篷里。向成斌去搬了兩個馬扎過來,又倒上兩杯熱可可,就見解春潮套著一條大棉褲從帳篷里出來,忍俊不禁道:“你這個褲子挺棒的,哪買的我也想要。”解春潮本來就不像起初那樣戒備他,一聽他夸自己的棉褲,又開心又得意地說:“那你可買不著,家里的長輩托人給做的。”向成斌笑得更開了:“真羨慕你,一看就很暖和?!?/br>解春潮捧著熱可可,仰頭看著萬千星斗自浩瀚天河兜頭罩下,一下就凸現(xiàn)出了人類一生的渺小短暫,不由輕嘆:“有時候真的覺得,活著是件值得慶幸的事?!?/br>向成斌沒嫌他孩子氣,卻皺了眉:“別說這樣的話,好像你死過一樣?!?/br>解春潮偏頭看他,眼睛里亮亮的仿佛也裝著細(xì)碎的星光,他翹起嘴角,說不出是天真還是冷漠地笑了:“那怎么可能呢?”“人類其實很有趣,他們喜歡看清楚。”解春潮抿了一口熱可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就像是看星星,我不太懂為什么一定要看清星星坑坑洼洼的真面目,讓它們安靜地當(dāng)一個閃爍的故事不好嗎?”向成斌想了一會兒,接過他的話:“道理雖然明白,但是我們在生活中還是會追求一個真面目,哪怕沒有表象動人。真實,其實也是一種神秘感?!?/br>“是嗎?”解春潮瞇起眼睛,半開玩笑地說:“那你的神秘感又是什么呢?”向成斌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身影就擋在了他和解春潮之間。羅心揚興沖沖地跟解春潮說:“學(xué)長,你不說帶了專業(yè)設(shè)備嗎?他們那邊調(diào)好了,你的設(shè)備要不要調(diào)調(diào)?”解春潮從容地朝他昂著下巴,在大腿上輕輕拍了拍:“可穿戴設(shè)備,不用調(diào)?!?/br>羅心揚看著他的大棉褲,艱難地問:“學(xué)長,你……滿滿一包,就背的棉褲?”解春潮欣然點頭:“還有你說的熱水和巧克力,但是成斌帶了熱可可,暫時還沒用上?!?/br>向成斌在一旁樂呵呵地看著羅心揚滿臉的黑線,問:“那邊調(diào)好了是嗎?我也沒什么觀星體驗,能不能讓我看看?”羅心揚感恩地看了他一眼,把解春潮也從馬扎上拉起來:“一起來看看,還挺有意思的?!?/br>魏栩正把望遠(yuǎn)鏡連到筆記本上,和旁邊的幾個人有說有笑。今天是弦月,天上只有一彎銀亮的彎鉤。筆記本屏幕上卻顯示出一個清晰飽滿的側(cè)影,可以看到月球表面大大小小的撞擊坑。“春潮哥,你要來看一看嗎?”魏栩很友好地問他。解春潮不好意思直接拒絕她,就湊到目鏡前準(zhǔn)備潦草地看一眼。可就一眼,他心里突然就不知道有哪一根弦被撥動了,有些移不開目光。在幾乎是純黑色的背景中,月亮的側(cè)臉安靜又恬淡。從前解春潮從電視上或者社交網(wǎng)絡(luò)上看到過專業(yè)天文臺拍攝的高清照片,那里面的月球僵硬而完滿,過于美麗而顯得有些不夠真實,甚至不如rou眼中那輪遙遠(yuǎn)泠然的玉盤更讓人覺得親近。所以他對觀星一向不大感冒。可今天,他同那張側(cè)臉遙遙相對,竟能從中解讀出一些落寞。甚至心中生出一絲僥幸,浩瀚天河,我卻能同你相見再相認(rèn)。“唉,別人都在這旁邊干看著,有些看起來還沒完沒了了?!备鹦涝从檬衷谀樳厯u著,陰陽怪氣地說。羅心揚有些聽不下去:“本來就是一起來觀星的,學(xué)長看看怎么了,你剛才還在這看了半天呢!就許你看不許別人看?”魏栩笑瞇瞇地安撫著憤憤不平的葛欣源:“沒關(guān)系,反正參數(shù)已經(jīng)調(diào)好了,等春潮看完了我們再找找角度,看能不能拍到一些照片就可以了?!?/br>解春潮有些尷尬地從望遠(yuǎn)鏡旁邊退開,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就直接跟魏栩說:“很漂亮,期待你拍的照片?!闭f完就走開去拿熱水了。魏栩朝他笑了笑,回到望遠(yuǎn)鏡前找角度,沒一會兒就抬起頭向方明執(zhí)求助:“明執(zhí),這個地方我總是調(diào)不清楚,你幫我看看好不好?”她抬起臉來,水亮的大眼睛我見猶憐。方明執(zhí)作為一個多面手,觀星這種小娛樂肯定不在話下,但是他有些失神地看著解春潮離開的方向,像是沒聽見魏栩的話。“明執(zhí)?”魏栩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眼中的光彩暗了一暗,又瞬間恢復(fù)了明亮。“嗯?”方明執(zhí)低頭看魏栩,表情中的不耐煩一閃而過,又迅速恢復(fù)了體貼溫和:“不好意思,我剛才沒聽清。”“沒什么,只是這個界面我總是調(diào)不清楚?!蔽鸿蛞琅f甜甜地笑著。解春潮拿了熱水,一回頭就看見方明執(zhí)和魏栩正親密地湊在望遠(yuǎn)鏡前面,葛欣源拿著手機記錄這溫馨的一幕。解春潮心中不由升起一絲隱隱的希望,方明執(zhí)不是喜歡女孩子嗎?這個魏栩雖然有些不誠實,但是方明執(zhí)也不是什么坦蕩磊落的角色。要是能和魏栩有情人終成眷屬,方明執(zhí)是不是就能同意離婚了?想到這里,解春潮就覺得自己不能往前湊了,端著自己的保溫杯,提了一盞爐燈,到附近遛彎兒去了。千八山其實離著市區(qū)不遠(yuǎn),但是一路過來海拔卻上升了一些,再爬上這山頭,就能勉強鳥瞰到寶京的夜景。哪怕立春已經(jīng)過了不短一段時間,寶京還是冷,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