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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只手都護在解春潮身上,一看就是無心吃飯了。童樺更堅定了心中所想,認定了今晚的一切都是方明執(zhí)的一出戲,不過就是要讓她傳達一個他對解春潮沒感情的訊息。只可惜,哪怕是戴了一輩子面具的方明執(zhí),也終究英雄難過美人關。本來她帶余晴來只是想借機刺激解春潮,沒想到居然有如此之大的意外收獲。也好。童樺的算盤打了起來:如果經此一役,可以讓外公失去對方明執(zhí)的信任,那自己和童家才有真正稱霸商海的機遇。退一萬步,就算是外公不肯放棄方明執(zhí),而是堅持要把他扳回正軌,那她最起碼也要弄掉方明執(zhí)的孩子,不然對于她而言,就永無出頭之日了。而毀滅一個解春潮,也是她喜聞樂見的。她討厭這種明明出身低微,卻總是能被萬眾矚目的平民,尤其是漂亮如斯的平民,都該死。想清楚之后,童樺也放下了筷子,看了看手表,很輕松地說:“既然表嫂不舒服,時間也已經不早了,不如都早點回去休息?!?/br>方明執(zhí)像是沒看出她的愉悅,慢條斯理地說:“都可以,不過今晚我已經把這里全部包下來了,這邊的溫泉很棒的,不試一試嗎?”童樺甚至沒有過問余晴的意見,沖著方明執(zhí)擠了擠眼睛:“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解春潮和方明執(zhí)的房間被單獨設計在別館深處,四周只有寂靜的竹林和微涼的月色。其他的房間都是鋪設的榻榻米,但是方明執(zhí)考慮解春潮的身體,怕他睡不慣,還是讓伊藤在房間里設了床。解春潮一進房間就忍不住軟倒在了方明執(zhí)懷里,方明執(zhí)早有準備,一把把人撈住走到床邊,抱著他坐下。方明執(zhí)不知道解春潮關于前世的記憶,但也知道他這一晚過得辛苦。他心疼地替解春潮揉著后腰放松:“累壞了吧?春潮做得很好?!?/br>解春潮掩飾著情緒,低聲問方明執(zhí):“她相信了嗎?”方明執(zhí)替他托著胎腹減輕腰上的負擔,讓他在自己懷里躺得更舒適一點:“看樣子應該是相信了,不然她不會同意在這里留宿。但是要等到她給蜘狼送信才能真正確認?!?/br>解春潮無力地點點頭,很疲倦地閉上了眼睛。方明執(zhí)抱著他緩了一會兒,輕聲跟他商量:“我?guī)湍阆聪春貌缓?,你出了挺多汗,這樣睡覺不舒服?!?/br>解春潮沒反對,任由他解開自己身上的布紐,把衣服一件一件地剝落下去。解春潮坐在方明執(zhí)懷里,只是配合著抬抬手腳,就把衣服大致脫干凈了,方明執(zhí)最后用貼身的長衣將他裹嚴了,抱進浴室里洗澡。六個來月,解春潮的肚子已經規(guī)模不小了,他的皮膚白,身前就像是掛了一顆圓滾滾的湯圓。可能是他情緒有些起伏,他肚子里的小東西動作也比平常多,這一處那一處地鼓小包。方明執(zhí)起初只是覺得他累了,但是慢慢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解春潮太萎靡了,不像是單純的疲倦,除了顯而易見的低落,甚至還透著一種很壓抑的悲傷。方明執(zhí)珍重地攏著解春潮,在熱水下慢慢地順著他的后背往下捋:“春潮,你是在為什么事情難過嗎?”他想了想又說:“今天的每一句話,雖然都是我們一起推敲斟酌過的,但是我知道這依舊很難。今天要是能夠拔除童樺,接下來我們就只剩下蜘狼了。”解春潮知道方明執(zhí)說的是對的,他也相信方明執(zhí),但是有些事情他沒辦法跟方明執(zhí)說明白,他安慰自己,只要等這一切都過去,前世的陰影就自然會煙消云散。他把臉貼在方明執(zhí)肩頭,聲音沒什么力氣:“明執(zhí),我好困,我想睡覺了。”方明執(zhí)把他的全部重量移到了自己身上,一邊替他擦干一邊輕聲地哄:“再堅持一小會兒,馬上帶春潮去睡覺。”第68章(二更)解春潮的確是身心俱疲,一躺下就渾渾噩噩地半睡著了,但是肚子里的小東西一直拱來拱去地安生不下來,他就有些睡不踏實。方明執(zhí)一開始還在用短消息向徐成吩咐一些事情,但是他看解春潮睡得不大安寧,就暫時把手上的事放下,專心安撫解春潮。解春潮的肚子壓迫著腰椎,讓他只能側躺。方明執(zhí)從身后環(huán)護著他,手托在他的腹底緩緩打圈。背后是可靠的溫暖,肚子里的孩子也被方明執(zhí)恰到好處地安撫著,解春潮浮動的心緒慢慢被撫平了,呼吸也逐漸綿長起來。方明執(zhí)沒有休息,一來解春潮今晚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他不敢不守著他。二來他安排了技術部監(jiān)視童樺的信息網(wǎng),他在等徐成的消息。大約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方明執(zhí)的電話震動了,他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解春潮,捂著電話走進了浴室,透過玻璃墻看著臥室,他接起電話:“是我?!?/br>解春潮手里牽著一個很小的孩子,在公園門口等方明執(zhí)。小孩子比解春潮的膝蓋高不出多少,像是個小男孩。他仰著頭,看不太清容貌,他奶聲奶氣地問解春潮:“爹地,爸爸怎么還沒來?”解春潮看看表,也有些奇怪:“是呀,爸爸都遲到十分鐘啦!”小孩子抱著他的腿蹭了蹭,很乖很懂事,口齒不清地說:“爸爸開車遇上堵車啦,一會兒就到了,我們先不給他打電話?!?/br>解春潮笑了:“你倒是會給他解釋。”小孩子的身體柔軟又溫暖,又因為天氣熱,有點汗津津的,像是一塊剛出鍋的小奶糕。時間過得快得離奇,解春潮和小孩子在公園門口不知道等了多久,天色都暗了,舉著氣球和五彩風車的人群漸漸也散了,方明執(zhí)還沒有來。小孩子等得有些犯困了,解春潮彎腰把他抱進懷里,正準備拿出手機來給方明執(zhí)打個電話。這時候一個粗壯的男人從人群中擠了過來。解春潮記得這個人,也記得他滿手的金戒指,這是前一世殺死過他的人。他顧不上害怕,抱著孩子轉身就跑。但是那個金戒指的目的很明確,他遠遠比解春潮快得多,三兩步就追上了他:“你是解春潮?”解春潮很驚恐地否認,緊緊捂著手中的孩子一步步向后退:“不,你認錯人了?!?/br>那男人嘿然一笑:“我就隨便問問,你別緊張,我給你看個東西?!闭f完他拿出一個破破爛爛的平板來。這個平板解春潮也認識,他試著喊方明執(zhí)的名字,卻無論如何也發(fā)不出聲音來。他求助地看向路人,卻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沒有五官,臉上光禿禿的,如同一張張恐怖的面具。那個金戒指拿出尖刀來,強迫著他:“你看看,方明執(zhí)喜歡的人是什么樣的?”解春潮滿眼的眼淚,啪嗒啪嗒地落在平板上,他看不見,但是他知道畫面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