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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飯一吃就不是照著菜譜做出來的,很有些自己的心得。他看著方明執(zhí)給玉米粒過水,手法熟練又迅速,不由親切地笑了笑:“那小子難伺候吧?從小嘴巴就叼。”方明執(zhí)把玉米粒的水瀝干凈,有點靦腆地說:“他胃不好,吃東西要注意的就是會多一些?!?/br>解爸爸贊許地看著他:“你費心了?!?/br>方明執(zhí)做飯很快,一會兒就做好了幾樣清爽的時蔬,和之前解家父母做的那些硬菜一起端上了桌。方爺爺和解春潮一老一孕,是全家的重點保護對象,解春潮還扶著老人上飯桌。解云濤讓方明執(zhí)別插手,方明執(zhí)就一直僵硬地緊緊把解春潮盯著,滿手心都是汗,生怕這倆行動不便的再磕著碰著。吃上飯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阿茲海默癥的活躍期,方爺爺?shù)难劬β颓迕髁耍€跟在座的祝了酒。解春潮不能喝酒,杯子里是方明執(zhí)給他煮好的熱牛奶。他一邊挨著方爺爺一邊挨著方明執(zhí),正眼巴巴地瞅著解云濤跟前那碟中秋肥蟹:“哥哥,我想吃那個。”解云濤故意裝聽不懂,把旁邊一碟貴妃雞的雞腿夾給他:“這個啊?吃吧。”解春潮氣哼哼地說:“我想吃螃蟹?!?/br>解云濤夾了個螃蟹給方明執(zhí),沖解春潮說:“那你問明執(zhí)要,他給你吃你就吃?!?/br>孕夫吃什么好吃什么不好,方明執(zhí)幾乎倒背如流,平常一點寒涼的東西都不給解春潮沾,怎么可能讓他吃螃蟹。解春潮瞪了解云濤一眼:“算你狠?!?/br>解家父母都是本分善良的人,他們知道方明執(zhí)過中秋不回自己家,卻讓解春潮帶著自己回解家,肯定是有些不好過問的原因。他們也不提別的,只是讓方明執(zhí)多吃。解春潮吃不著螃蟹,就一直憤憤不平地挖松仁玉米,硬是把一盤松仁玉米挖出一個大坑來。方明執(zhí)自己吃飯吃得不大用心,一直盯著解春潮,看他光可著一個菜吃,低聲提醒:“別吃太多玉米了,不好消化?!闭f完就夾了一筷子家常豆腐給他。都是家里人,解春潮比平常就任性一些,他還在為不能吃螃蟹不高興,撇開他夾過來的豆腐,別別扭扭地吃起了另一盤洋蔥炒蛋。解mama咬著筷子頭,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解爸爸:“老解,你兒子已經(jīng)徹底拋棄你了,你看看人家愛吃的幾個菜,全是明執(zhí)做的。”解爸爸倒是不介意:“那不正常嘛!一個人一個口味,春潮開心就行。”吃過飯,解春潮就輕車熟路地靠進了方明執(zhí)懷里,等著他給自己揉肚子。解春潮本來胃就不是太好,懷孕以后腸胃愈發(fā)的嬌氣,吃完飯都得揉著幫助消化,不然很容易脹氣燒心。方明執(zhí)正抱著人替他順胃,解爸爸就從廚房里提出兩袋月餅來:“哎,今天過節(jié)呢,一年咱家也吃不了幾回甜食,一人來一塊吃著玩玩吧?!?/br>解春潮興興頭頭地扎進月餅袋子里,看見蓮蓉蛋黃也想吃,看見金絲棗泥也想吃,可是他也就興致高,其實根本就吃不了一兩口。方明執(zhí)見他實在想吃,就說:“你挑一個,吃不了剩下我吃?!?/br>解春潮哪個味兒都想嘗嘗,也就無所謂挑哪個了,所以就問方明執(zhí):“你想吃哪個?”方明執(zhí)有些赧然地沒說話。解春潮皺了一下眉,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他:“你沒吃過月餅?”方明執(zhí)搖了搖頭:“收到過一些禮盒,沒打開過?!?/br>解春潮痛心疾首地說:“暴殄天物啊方明執(zhí),你不吃我喜歡吃??!”一邊的解云濤把一個五仁月餅吃了半塊,拆穿他:“你可拉倒吧,我就沒見過你吃一個整月餅,哪回不是咬兩口就不吃了?!?/br>解春潮假裝聽不見,從月餅堆里撿出一個榴蓮味的,遞給方明執(zhí):“吃這個。”方明執(zhí)聽話地拆開了,遞給解春潮。解春潮咬了一小口還給他:“好吃,吃夠了?!?/br>解云濤嗤笑了一聲:“解春潮,老奶奶過街我都不扶,我就服你。”解春潮才不吃這套:“那是你人品問題?!?/br>解云濤看著方明執(zhí)默默把解春潮剩下的月餅吃了,有點于心不忍:“你不愿意吃不用吃完的,你也別太慣著他了?!?/br>方明執(zhí)把解春潮往懷里撈了撈,很平靜地說:“吃得完,很好吃?!?/br>解云濤看著執(zhí)迷不悟的方明執(zhí),不由嘆了口氣:“愛情這東西真是害人不淺。”解春潮折騰了一會兒就老實了,方明執(zhí)看他話少了,就跟解家二老打了招呼:“我?guī)Т撼被厝チ?,他得早點休息?!?/br>解爸爸解mama也看出來解春潮累了,沒留他們。解春潮扒著方明執(zhí)的肩膀:“我們送爺爺回家吧。”解云濤看他眼都快睜不開了,沖他擺了擺手:“明執(zhí)cao心你一個就夠了,爺爺一會兒我去送?!?/br>回去的路上,滿月已懸上了中天。解春潮靠在座位上,手搭在方明執(zhí)的手上輕輕摸了摸:“明執(zhí),以后的每一年,我都要你與我團圓?!?/br>第71章過了中秋,解春潮那顆惴惴不安的心反倒慢慢有了依托。所以不久后的某一天晚上,當(dāng)方明執(zhí)告訴他蜘狼已經(jīng)在回國的飛機上時,他的心里說不上是恐懼,而是升騰起一種斗志。他也知道會很難,他也能看見一個方明執(zhí)看不見的后果:如果這一次他們失敗了,那一切就真的結(jié)束了。但是他希望方明執(zhí)可以擁有真正的自由,更甚于他想擁有一段安樂無憂的人生。所以哪怕前途未可期,他也不允許自己在這種時刻有一絲一毫的退縮。寶京入了夜,秋蟲都沉默著。方明執(zhí)蹲在地上在給正準備給解春潮泡腳,盆里的水已經(jīng)加好了。他先握著解春潮的腳踝仔細看了看,拇指輕輕一按,腳踝上就有了一個淺淺的小坑,半天上不來。他嘆了口氣,五指并攏用手舀了一掌心水淋在解春潮的腳背上:“燙不燙?”解春潮一只手拄著下巴,一只手搭在肚子頂上,很溫柔地笑了:“你每天都用一個溫度,還每天都要問一遍燙不燙?!?/br>方明執(zhí)沒像平常那樣回答他,沉默著把他的腳泡進熱水里。方明執(zhí)的手法很輕柔,托著他的腳就像是托著這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一絲不茍地從腳踝洗到腳趾。解春潮靠在沙發(fā)上,安靜地把方明執(zhí)看了一會兒,突然就無由來地覺得很心疼,他探著身子就要去拉方明執(zhí)。方明執(zhí)看他有些費力地彎腰,連忙朝他湊了湊:“你慢點,別壓著孩子了,他鬧你怎么辦?”解春潮一手扶在腹側(cè),一手把方明執(zhí)拉到了自己身邊:“你過來陪我?!?/br>方明執(zhí)輕輕甩著手上的水,眼睛沒看他:“怎么了?沒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