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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離,一手支在桌面上,扶著額頭。修斯便問:“弟弟,是不是喝多了?”劉易斯抬起頭來,剛想說什么,便打了個噴嚏。坐在劉易斯身邊的杜香璇便說:“是不是著涼了?”劉易斯搓了搓手:“好像是有一點?!?/br>修斯想起剛剛劉易斯穿得那么單薄地站在水邊,便說:“一定是喝了酒又吹風(fēng),感冒了。先回去休息吧?!?/br>劉易斯抱歉地點點頭,又跟各位叔伯、女賓道了聲“失陪”,才緩緩款步離開了。劉易斯走得慢慢的,又因為醉意有些搖晃,似在花木叢里漫游一樣。三叔見了就笑了:“小娘炮走起路來都是不一樣的……”大家聽了,也都笑笑,竟不說話。杜香璇聽著這話,險些當(dāng)場給這個長輩翻了個白眼。修斯聞言,也笑了,說:“三叔,酒后別亂講話!”五叔卻打圓場說:“三叔這人你知道,他的酒品就是沒有人品!”“巧了,我也是這個類型,”修斯翹起嘴角一笑,“誰再說我弟一句試試?!?/br>三叔悻悻不語,閉著眼睛裝醉死過去了。五叔便訕笑著,說:“真是的,我?guī)厝バ!?/br>修斯也煩厭了和這堆老不死的應(yīng)酬,便也趁機說散了。這一席酒便是不歡而散了。修斯在花木叢里走著,見大約是新雨過后,路上有著帶泥沙的腳印,大概是剛剛劉易斯走出來的。修斯不自覺地就把自己的腳踩在了對方的腳印上,一步一步走。他仿佛想起剛剛劉易斯的步子,便惱怒起來:誰能說劉易斯走得別扭呢?他明明走得多可愛!既想起了劉易斯,修斯便沒有回自己的屋子,徑自去了劉易斯的門前敲門了。劉易斯沒有應(yīng)聲。修斯便想:“他該不會是醉倒了吧?”這讓修斯心中不安。于是,他便用力推了推屋子的門。屋子的木門沒有插上門閂,一推就開了。修斯便道:怎么門也不關(guān)好?要是有壞人怎么辦?修斯又走了進去,一樓的室內(nèi)卻空無一人,但卻見到側(cè)門開著。修斯便穿過打開的門走到了庭院里,卻見庭院里正是好時候,好幾桿干凈雅致的水竹在石頭砌的池子邊長著,莖挺葉茂,輕輕盈盈,石頭池里的溫泉水,水里是劉易斯。劉易斯昂著頭,閉著眼,靠在石頭墻壁上,泉水剛剛沒過他的胸前,蒸騰著熱氣的泉水熏得他白皙的肩膀一陣緋紅。“泡溫泉的時候別打瞌睡?!眲⑿匏拐f道。劉易斯嚇得一個激靈,立即睜開了眼睛,看見了劉修斯后,不但是他的肩膀了、連帶著臉也紅起來。“哥?”劉易斯大驚,“你怎么進來了?”劉修斯挨著池邊站著,說:“我剛敲門了,你沒應(yīng),我還以為你怎么了。”“哦……”劉易斯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發(fā)現(xiàn)竟然燙得很,大概是溫泉的緣故,“我想著自己大概風(fēng)寒感冒了,泡泡溫泉會好些,沒想到打起瞌睡來了。也沒聽見你敲門,真不好意思?!?/br>“沒什么的?!眲⑿匏褂终f,“可醉酒泡溫泉也不好?!?/br>“我沒喝多。”劉易斯解釋。“我知道,你剛是裝醉?!眲⑿匏剐α?,“你酒量好得很。”劉易斯竟也有些不知何言,只能用他的套句:“也不能這么說……”劉修斯笑了。每當(dāng)劉易斯有些不知所措、不好意思的時候,總愛說“也不能這么說”。因為劉易斯太在意“禮貌”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所以他總在很多時候不能說出一個直截了當(dāng)?shù)摹笆恰?,便只能拐彎抹角地表達自己的意見。這樣畏畏縮縮的樣子……其實也挺可愛的。——起碼劉修斯是這么覺得的。劉易斯彎起膝蓋來,膝蓋便也露出了水面,擋住了他沾滿水珠的胸膛。他不自覺地抱膝,仿佛感到不安。劉修斯注意到劉易斯的舉動,笑著問:“不會吧?該不會是害羞吧?”劉易斯的耳朵尖立即變得紅紅的:“我好歹是個同性戀者,不習(xí)慣在同性面前露出身體很奇怪嗎?”“可是……”劉修斯說,“你以前不是經(jīng)常去泳池嗎?”“那……”劉易斯想了想,解釋,“那個時候比較小。而且是學(xué)生。說起來,我也很多年沒有去過公共泳池了?!?/br>“是的,但你好像也會去沙灘吧?”劉修斯說,“難道去沙灘你也害羞?”“那倒不至于?!眲⒁姿瓜肓讼?,說,“大概是大家都穿得少,所以沒什么吧?!?/br>“這不就結(jié)了?”劉修斯覺得自己找到了癥結(jié)所在,便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劉易斯睜大了眼睛,看到了兄長的裸露的身體。這樣好像不好吧???雖然如此,劉易斯還是睜大了眼睛。第30章這個情景讓人覺得奇怪。美麗的女人是那么多。可劉易斯卻偏偏喜歡男人。好看的男人那么多。可劉易斯偏偏看著自己的兄長移不開眼。說起來,從前都不曾如此。修斯脫下了衣服,身上只剩一條內(nèi)褲。按道理,劉易斯不是頭一回看見他兄長這樣的打扮了。在他們還是少年的時候,他們經(jīng)常在泳池相見,在泳池的他們是不可能穿著衣服的。只是,年月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多,總得在身體上露出痕跡的。修斯不再是過去那個青澀未退的少年郎,他是一個成人了,擁有著成年男人的體格,而這個體格也比大部分的成年男人優(yōu)秀得多。他從頸項、至雙肩、到腰肌,都是流暢得像一筆畫就的線條,他沒有使什么力氣,肌rou完全是自然放松的態(tài)度,卻充滿力量感。劉易斯忽然覺得眼前的兄長很熟悉、也很陌生。在不知不覺中,修斯已經(jīng)是一個成熟的大男人了。劉易斯像是看著一朵花忽然開了一樣,盯著修斯進入溫泉里。修斯直接地回應(yīng)了劉易斯的凝望,笑著問:“怎么一直盯著我看?”劉易斯這才覺得有些失禮,想了半天,方回答:“你的身材是怎么練的?”修斯忍俊不禁地笑出來:“這就是你的想法嗎?”“呃……對,”劉易斯說,“老實說,有些羨慕?!?/br>修斯卻說:“這可是很累人的事情,也不一定有什么益處?!?/br>“鍛煉肌rou為什么不一定有益?”劉易斯反問。“說到鍛煉,不需要刻意讓肌rou練出形狀也可以強身健體?!毙匏剐π?,忽然道,“說起來,你也有肌rou,不是嗎?”說著,修斯仿佛游魚一般一下子就在水里蕩到了劉易斯的身邊。水池的水呼啦啦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