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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班,無意間聽到秘書小姐和她的小閨蜜們說起公司附近有家日料店,非常有情調(diào),而且魚都很新鮮。舒以杭就立刻叫秘書小姐幫他訂位置,兩人包間。然后又叫管家中午把小美人送來。于是在名為“舒總粉絲群”的群聊里,又開始了一輪八卦,關(guān)于哪個小妖精要和舒總共進(jìn)午餐……其實(shí)舒以杭想得倒是沒那么多,只因?yàn)橛X得他家小人魚可能會喜歡海里的東西。果不其然,安歌相當(dāng)喜歡刺身和壽司一類的生食,只不過非常討厭芥末,只沾醬油吃。舒以杭見此,特意咬一片沾了芥末的刺身要喂給小美人。安歌糾結(jié)萬分,看著那點(diǎn)綠綠的芥末猶豫不已,在芥末和先生嘴對嘴的喂食之間徘徊,最終還是以大義凜然慷慨赴死般的表情接過那片刺身。舒以杭趁機(jī)和他交換了一個充滿芥末和魚生味的深吻。然后看著小美人被辣得眼淚汪汪的樣子,笑得停不下來。晚上回家吃完飯,舒以杭說要帶安歌做做運(yùn)動消化一下。安歌以為先生要zuoai,便紅著臉說上樓準(zhǔn)備一下。舒以杭笑:“小浪貨,整天想著那檔子事兒?!?/br>安歌眨眨眼睛,不明所以。舒以杭轉(zhuǎn)身打開音樂,然后端起紳士的架子,左手背在身后,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朝安歌微微一笑。舒以杭的微笑正好拿捏在安歌最無力抵抗的弧度,挑起眉,壓低了嗓音道:“這位先生,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仿佛被蠱惑一樣,順著音樂,即使根本不會,安歌在舒以杭的帶領(lǐng)下跳起柔柔的慢搖,腳下步子雖然亂了些,但是倚在胸膛上甚至能聽見舒以杭有力的心跳。客廳里燈光昏暗,還能聞到若有若無的花香。后腰上摟著的手臂堅(jiān)強(qiáng)有力,交握的雙手連通了體溫,貼著的胸膛讓人沉淪,安歌被舒以杭的氣息包裹著。一支舞的時間太短,不夠他記住這一刻的心跳。隔日,好像覺得飯后做做簡單的運(yùn)動還不錯,舒以杭又帶著安歌在外面散步。別墅區(qū)的月光下牽著手慢慢地走,安歌扭頭看到舒以杭的側(cè)臉,仿佛跟那天遠(yuǎn)遠(yuǎn)地一眼重合。安歌忍不住停下來抱住他親吻,深吻。為自己暫時擁有的幸福激動不已。要說畫畫吃飯?zhí)枭⒉竭@類事情太過平常,舒以杭甚至帶著安歌去了海洋館。自然又是勞煩秘書小姐買了票。秘書小姐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面無表情地在群里賣總裁:“舒總要帶那個小妖精去海洋館?!?/br>巨大的玻璃之后仿佛就是熟悉的那個世界。安歌緊緊牽著舒以杭的手,生怕一眨眼又回到了深海,眼前的人消失不見。安歌擔(dān)憂地看著舒以杭,問道:“先生,要是別人知道我是……”收到舒以杭警告的眼神,他立刻改口,“……那個的話,會不會也被關(guān)在這里給人看……”舒以杭?xì)馑焐蠜]個把門的,有心嚇嚇?biāo)桃鈹[出嚴(yán)肅的神態(tài):“不止,說不定要被抓到研究所去,解剖。知道是什么意思嗎,就是用刀子把魚尾割開,看看里面是什么構(gòu)造。”安歌嚇得臉都白了,抱緊舒以杭的胳膊:“先生……”舒以杭雖然不忍心,還是趕緊教育:“所以不能讓除我以外的任何人知道,在外面也不能說出來,知道了嗎?”真的被嚇著了,安歌咬著下唇點(diǎn)頭:“先生要保護(hù)我……”沒想到他這種時候還要撒嬌,舒以杭無奈地溫柔起來,哄道:“那當(dāng)然了,你要乖……”……日子就這么蜜里調(diào)油地過著,轉(zhuǎn)眼又是小半個月。七十七天了。舒以杭晚上帶著安歌去一家久負(fù)盛名的餐廳。沒想到碰上了任溪和任瀟。“安歌!”隔著老遠(yuǎn),看到安歌,任瀟就激動地大喊,引得眾人側(cè)目。任溪丟臉地拍了弟弟一把,任瀟訕訕地閉了嘴,快步走過去。“以杭哥,你們也來這里吃飯??!”任瀟大搖大擺的拉開椅子坐下,完美地破壞了舒以杭的二人世界。舒以杭額頭青筋猛跳,任溪一看不好,打圓場:“你以杭哥總說這家好吃,我這不,今兒想起來了就帶你過來……走走走快吃飯去,你哥我快餓死了!”說著就去拽自己的傻弟弟。“哥你干嘛!這么巧遇到就一起吃啊!”任瀟奇怪地看了哥哥一眼,毫無眼色地朝對面努努下巴:“哥坐啊?!?/br>安歌在一邊捂著嘴笑,不說話。舒以杭深呼吸幾下,拉開椅子叫任溪坐。于是四人小方桌,安歌和舒以杭對面坐,兄弟倆對面坐。“誒,安歌!我最近沒找你玩兒你會不會很無聊?。课腋邕@次不知道發(fā)什么瘋,出差非要把我?guī)稀_@不前兩天才回來!”任瀟邊吃邊跟安歌聊天,完全無視了剩下兩個男人。任溪瞪了一眼繼續(xù)搗亂的弟弟,后者完全沒收到那一記眼刀,仍沉迷在見到安歌的喜悅中。舒以杭黑著臉不說話,任溪硬著頭皮替弟弟分散敵方注意力:“你上次說要跟設(shè)計(jì)師溝通,怎么樣了?”“還成?!?/br>任溪繼續(xù)強(qiáng)行找話題:“你是要搞什么大動作?還非要跟設(shè)計(jì)師說,后期裝修的時候再收拾不行?”舒以杭瞥了他一眼:“不行?!?/br>任溪干脆開始賣慘:“喂舒以杭,我他媽好歹剛失戀,你就這么對我?”說完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不對,瀟瀟還在對面!果然,任瀟立馬看過來:“哥你失戀了?你什么時候戀的?”舒以杭知道他一向護(hù)弟心切,不愿意讓任瀟知道他那些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本來想報復(fù)一下說上兩句讓任溪露餡,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萬一把臭小子點(diǎn)醒了,纏著他的小美人怎么辦?于是道:“你哥打個比方,他說的是個項(xiàng)目,失敗了,跟失戀了一樣難受?!?/br>任瀟哦了一聲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轉(zhuǎn)頭跟安歌說話。兩個成年人干脆也不說了,沉默吃飯,聽著兩個孩子聊天。任瀟繞著圈子跟安歌聊,從哥哥出差那地方的風(fēng)土人情,扯到高中班主任的禿頂,最后終于忍不住了。“安歌,明晚跟我出去玩兒吧?!?/br>安歌抬頭看他:“明晚?白天去不行嗎?”舒以杭也擰眉,但是忍著沒說話。“哎呀,也不是不行啦……但是晚上比較好嘛……”任瀟撓撓頭,不太好意思道:“好嗎?”安歌下意識地看舒以杭,收到一個凌厲的眼神。任溪順著安歌的視線,也看到了舒以杭威脅安歌,不滿地嚷嚷起來:“以杭哥你怎么這樣???”任溪趕忙出聲圓場:“瀟瀟,你以杭哥的意思是,晚上出去玩兒不安全。我覺得要不然這樣,就在咱們家,你想玩兒什么就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