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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酒店經(jīng)理的電話就立刻打進(jìn)來了。“過去住了?……好,一直在房間呢吧……好好好,把人看好了,我們馬上過去。”舒以杭聽他講完電話,問:“是住到一期去了?”任溪忍不住笑了笑:“嗯,瀟瀟直接要了個總統(tǒng)套房?!?/br>舒以杭心不在焉,點點頭嗯了一聲。人是找到了,可是問題還是擺在那兒。舒以杭突然有點羨慕任溪,畢竟,不管怎么樣,那都是他弟弟。哪像他的小美人,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準(zhǔn)備回深海,讓他再也找不見。辛賦坐副駕,一路都沒說話,路過一片小沙灘的時候,突然開口道:“老大,就這片沙灘?!?/br>舒以杭扭頭看了一眼,突然想起來辛賦說安歌是裸著躺在沙灘上的。“有人圍觀嗎?”這話說得沒頭沒尾,辛賦卻聽懂了,暗自叫苦,只好硬著頭皮回答:“有……”眼見老大的臉黑了,他忙補充說:“不過我過去的時候就給拿衣服裹起來了看到的人不多?!?/br>舒以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六點)經(jīng)理早就候在前臺。舒以杭一進(jìn)去就吩咐:“再準(zhǔn)備一套套房,現(xiàn)在帶路?!?/br>經(jīng)理把到嘴邊的奉承話咽回肚子,默默帶路。(半個小時前)任瀟睡了一覺,硬是被憋醒——晚餐的果茶特別好喝,喝太多了。既然醒了,任瀟也沒再接著睡。他看到落地窗邊安歌蜷縮成一團(tuán)的身影,覺得怎么看怎么透出一股悲戚的味道。他非常想打破這種籠罩在安歌身上的悲傷,于是出聲叫他。“安歌?!?/br>……“安歌!”“嗯?”安歌猛地回頭,任瀟正靠在墻上皺眉看著他。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沒聽到。怎么了?”任瀟走近了,蹲在他旁邊:“你沒事吧?”“沒事?!卑哺璋讶螢t當(dāng)扶手扶著他起來,還沒站穩(wěn)就晃晃悠悠地要摔倒,“嘶……”“怎么了?”任瀟忙站起來扶住他。“腿麻……”“……”任溪翻了個白眼,“誰讓你坐那么久?!?/br>任瀟把安歌扶到床上坐下,壞心眼地戳他腿。“??!”一下子又酥又麻感覺的順著肌rou亂竄,氣得安歌直打他。“哈哈哈哈……”任瀟笑著直躲,時不時伸手再戳一下。安歌氣得沒辦法,威脅道:“你再戳我我不給你看魚尾了!”任瀟聞言立馬舉手投降:“哎別別別,我不動了還不行嘛?!?/br>“哼?!?/br>坐了一會兒,安歌的腿才不麻了。任瀟睡了一覺差點把魚尾這茬給忘了,被安歌一提醒,就一直吵吵著要看。“哎呦呦呦呦。我真服你了,別念叨了,給你看給你看!”安歌被他吵得煩,試了試腿能動了,就拉著任溪起身往浴缸那邊走。總統(tǒng)套房里是個圓形大浴缸,安歌看了一眼,應(yīng)該能放下他的尾巴,然后開始放水。“你要洗澡?”安歌白了任瀟一眼:“你指望我在陸地上給你把魚尾變出來?你不知道魚不能離水嗎?”任瀟撓撓頭嘿嘿笑:“我不知道嘛?!彼祛^看了看放水速度,咂咂嘴,“真慢,我先洗個澡?。 比缓笈苋ハ戳茉×恕?/br>任瀟心里惦記著魚尾,洗了個戰(zhàn)斗澡,出來水才放了一多半。“哎呀怎么這么慢?!?/br>“你先把身上的水擦干然后衣服穿上!”任瀟訕笑,拿了浴巾擦身上,擦完大大咧咧地圍在腰里,站在池邊看水位。安歌心里翻了個大白眼,這個人到底怎么搞的,昨天還表白呢,今天就在他面前毫不在意地遛鳥了……“好了好了!水滿了!”安歌把亂七八糟的東西從腦袋里清出去,看了看水,差不多夠深了,于是伸手準(zhǔn)備脫衣服??墒歉斑€站著個眼巴巴盯著他看的人。“轉(zhuǎn)過去!我要脫衣服!”“奧奧奧!”任瀟邊轉(zhuǎn)身邊念叨“你脫嘛,都是男人還怕我看你…”安歌強忍著不過去揍他,麻利地脫了衣服,抬腳進(jìn)浴缸。“我能看了嗎?”“馬上,你別……”安歌話還沒說完,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安歌!”他猛地扭頭看,先生和任溪目瞪口呆地站在轉(zhuǎn)角處。任溪非常適時地轉(zhuǎn)過身去,順手把不長眼弟弟也拉到懷里。安歌渾身赤裸地站在浴缸邊,一只腳還抬著,保持著扭過身子的動作愣了幾秒,又把頭轉(zhuǎn)了回去,停在半空的腳踩進(jìn)水里,然后躺進(jìn)浴缸。“瀟瀟你不是要看嗎,來看呀。”舒以杭把西裝脫下來準(zhǔn)備裹住小美人。他已經(jīng)邁步向前走了,可安歌這套動作做得太順,他雙手拿著西裝正遞到半空,聽到這話,非常尷尬地停住。任溪貫徹落實了之前和舒以杭達(dá)成的共識,已經(jīng)把弟弟帶走了。安歌閉著眼睛躺進(jìn)水里,藍(lán)紫色的魚尾彎曲著蜷在浴缸,也不在乎任瀟是不是真的會來看。長久的沉默總會讓人窒息,安歌把頭露出水面,涼涼地看了一眼舒以杭,隨即把視線移開:“昨晚那個男孩很貼心呢。”舒以杭沒聽清他說什么,事實上舒以杭什么也聽不見。之前還只是隱隱刺痛的那種失去感變成真刀真槍向他狠狠襲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虛幻起來。他一直安慰自己人逃走了沒關(guān)系,只要抓回來就好,可是心逃走了又該怎么辦?這么長時間,只要見到他,安歌要么是乖乖過來跪下,要么是歡快地?fù)溥M(jìn)他懷里,什么時候被這樣無視過?方才安歌那一眼就像一把寒冷徹骨的刀,猛地刺進(jìn)身體。“寶貝兒……”舒以杭收回雙手,把西裝扔在地上走到池邊,單膝跪下,俯下身向安歌伸出手,像是想握住安歌那只撩水的手。即將觸到時,卻突然停住,又慢慢地握拳,收回去。他怕安歌躲他。“寶貝兒,我們回去好嗎?”第二十九章明明是他最喜歡的那種低沉的聲音,此刻卻一點都不覺得性感。安歌沒回答,徑自從水里起來,抓起一旁的浴巾隨意地擦了擦,然后就那么赤裸地出了浴缸,向床邊走去。舒以杭跪在原地,抬頭去看,安歌走過他身邊的時候,那個角度有些像那個夜晚——那個他差點死掉的夜晚——一樣的天使面容,但是沒了那晚的生動表情。此時的安歌好似一尊不可觸碰的白玉雕像,他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舒以杭默默地起來跟在安歌身后。安歌走到床邊停下來,轉(zhuǎn)過身,舒以杭差點撞到他身上。他抬手去解舒以杭的扣子。領(lǐng)帶都沒系,該不會是直接從那男孩子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