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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認命就是奮力抵抗,可他卻偏偏不。在悶聲承受不反抗的同時,他的眼中卻似是藏著翻滾的風暴,殺意陣陣,就像是默默蓄力的野獸,終有一日長出獠牙,將曾經(jīng)的獵物撕得粉碎。在謝玄陽所認識的人中從沒有像這樣的,也從未見過,新奇的很。“白祈杉?!敝x玄陽向白祈杉展顏一笑,“以后請多多指教?!?/br>誰要跟你多多指教?白祈杉根本不想理他,在他看來他都自顧不暇,沒有心思顧得上別人,更別提這個別人還是個比他資質(zhì)更差的無靈根者了。兩個廢物相互關(guān)照什么?如何死得更快嗎?若不是管事還在這里,他定是已經(jīng)出聲諷刺了,可現(xiàn)在他只能硬生生扯起嘴角回謝玄陽一個笑,“日后多多關(guān)照,謝師弟?!?/br>管事見狀也笑著走了,徒留下兩人。見管事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白祈杉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沉下臉,陰沉沉地看謝玄陽,“少來煩我。”然后轉(zhuǎn)身就走。謝玄陽也不惱,抬腳跟上。他初到此地,管事又還未將他帶到住處就自己走了,想要去住處只能跟著他這位不太友好的室友。跟著白祈杉來到住處,謝玄陽見他沒有與他再交談的意思,便自顧自坐到屬于自己的床上,卸下背上劍,拔了出來。窗外散進來的光線在劍刃上反射出一道亮眼的白光,晃得白祈杉睜不開眼。”你修劍?”白祈杉問,這個問題他從見到謝玄陽的第一面就想問了,謝玄陽背著劍,但手上卻不見練劍者有的硬繭,比起從在凡間起就練劍的人,更像是他剛剛做下習劍決定的新手?;蛟S是他聽說了劍修對靈根要求不高,更看中的是悟劍的原因?白祈杉心想。很多新拜入宗門的人都如此認為。但實則入道難,修劍更難。悟劍從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即便是天之驕子,又刻苦整日練劍悟劍,可最終修不出成果的大有人在。于是白祈杉道:“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有靈根者難修劍,你無靈根更別想。劍修可不是拿把劍就是的?!?/br>”我知道?!敝x玄陽垂著眼,將劍放置在腿上,一手按住劍柄一手輕撫著劍身。他問,”你可知何為劍”白祈杉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于是翻翻白眼沒好氣地答道:“我怎知?”謝玄陽抬起眼:“那你可用劍”“用?!卑灼砩嫉?,“但我又不修劍?!?/br>謝玄陽聞言哦了聲,目光隱隱掃過白祈杉垂在身旁的右手,那手的虎口上有著不少繭,繭還有些細小的傷痕,有的還很新。他突然彈指擊中劍身,一聲叮響震中白祈杉的耳,竟讓他感到有種空靈襲來,腦中的雜念消失了。但也只有一瞬。“你可想修劍?”謝玄陽又問。這次白祈杉頓住了,他沉默了許久,目光復雜,“不?!?/br>不想,還是不能謝玄陽也不說話了,他知道有些事情是問不出來的,那不如不問。但即便白祈杉現(xiàn)在不說,日后他也會知道,誰讓他們兩人同住一屋?修仙的日子很長,他有的是時間了解他這位室友。時近酉時,太陽西斜,天空泛著橙紅。謝玄陽看著窗外的茜色,左手手指屈起,拇指輕扣無名指下節(jié),嘴角微微上揚。有些事,命中注定。第10章如果說先前謝玄陽是以無靈根之身卻能讓煉氣三期的符盛無反手之力的自身武藝引得白祈杉注意,那現(xiàn)在就是他那每日雷打不動逃掉早課不知所蹤的大膽了。白祈杉不知道他這位室友每早都消失去了哪里,也不知他什么時候消失的,他只知道當他睜眼時謝玄陽就已經(jīng)不見了,直到臨近正午才又出現(xiàn)。外門很少有像謝玄陽這樣大膽的人,符盛是第一個,謝玄陽那就是第二個。只不過自從符盛被管事管教過后就再也沒敢逃過早課,現(xiàn)在謝玄陽也就成了外門唯一膽敢連連逃早課的人,但十分奇怪的是管事從不在意,即便符盛等人將此事高調(diào)告到他的面前,管事也不過是飽具深意的一笑,道一聲“自有人會教導他”。這個會教導謝玄陽的人是誰,沒有人知道,謝玄陽本人也不知道。他實則自正式拜入天銜宗外門后便找了一處無人打擾的深林處練劍,這是他自己的早課,從幼時習劍時就已開始。天銜宗這樣的深林很多,為了防止有人打擾他謝玄陽還特地用輕功走遠,遠離外門所在處。他選的那地就連是他自己都不知是在天銜宗的哪座峰上,只知那里無人,寂靜無比。這其實是片雪林,放眼望去都是重重雪松,松葉一簇簇的在極寒的雪下也不失郁綠。厚雪壓在樹上,將這篇雪林愣是分出了兩個顏色。謝玄陽像往常一樣站在練劍處,他的面前是一塊巨大的山巖石,巖石上插著一柄劍,那正是他隨身攜帶的木蘇劍。謝玄陽看著它,雪白的劍身在清晨的初陽下泛著冷峻的寒光,他看著它的劍身,又像是在看著劍身上他自己的倒影。突然,他拔出劍,劍身離開巖石時發(fā)出一聲清鳴。謝玄陽以腰為軸猛地右腳劃出一步,側(cè)身反手橫劍于身前,揮劍而出又松腰沉胯,然后又是連連撤步,劍隨之揮動下沉上劃。謝玄陽揮劍時勁力輕重緩急,有大有小,速度時快時慢彼有一番說不出的韻律。劍尖行走時略過地面,撩起一陣雪霧,這雪霧并沒有將謝玄陽籠罩進去,而是像被他的劍指引了般竟隨著劍尖在空中劃過的軌跡飛繞走過。謝玄陽又是一劍,劍刃行如閃電,破空而出,只見一道虹光閃過。“當——!”這次他的劍沒有破開空氣,而是擊中了另一柄劍。那劍劍氣森寒,如雪之降,一看就知是把好劍,而拿著這劍的人……謝玄陽抬頭看了看那人,面龐光潔白皙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對劍眉英挺斜飛入鬢,眉下的雙眸像是化不開的墨。這是個男人,俊美異常的男人,即便是在這放眼望去都是俊男靚女的修仙界也是極為出色。若說謝玄陽的容貌是墜入凡間的嫡仙,那他就是高高在上的仙君,冷傲孤清讓人不敢侵犯。兩人維持著兩劍相交的動作看著對方,誰都沒有說話。他們看著對方的墨眸,就好像眼神化成了劍招交鋒著,你來我往,你出我退。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又動了,將劍歸鞘,大概是看出了誰都奈何不了對方。“你很好?!蹦悄腥苏f,他從謝玄陽的衣著上看出了他是天銜宗的弟子卻不知是哪個峰下的,但他也不問。“你也很好?!敝x玄陽回道。他很久沒遇到這樣的對手了,光是用眼神交鋒就讓他體內(nèi)的血都要沸騰起來,不難想象若是兩人真正交手會是怎樣的痛快?!熬殑??”“嗯。”男人答道,“明日?”“自然?!边@本就是謝玄陽看好的練劍位置,原想若是有人來他便換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