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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灰頭土面的他們格格不入。“他死了?!鼻逑龅?。他的聲音很平靜,面色如常,仿佛死的不是他的親傳徒弟,而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死了?!敝x玄陽雙指搭上莫凌煙的右腕,指下探不到一絲脈動,“但沒死透?!?/br>“靈魂離體?!鼻逑鰜淼街x玄陽身邊,垂眼看著躺在白祈杉懷中被謝玄陽把脈的莫凌煙,“沒死透?”“還未進入輪回之道?!敝x玄陽突然抬手,用空余的手與清霄的相握,“我去將他帶回來。”莫凌煙已死,在其生魂離體還未正式成為死魂前將其帶回,他就能還陽。但這就等于從地府的生死錄上改去他已死的信息。生靈生死輪回皆有天定,遵循天道法則。將本該死亡的人從輪回之道中搶回來,實則是逆改天命。清霄修的是無情劍道,修仙界中最為接近天道的道法。這種事他不會不清楚是在逆命。清霄會同意幫他嗎?謝玄陽不知道,他在賭。搶在莫凌煙的靈魂進入輪回之道生魂徹底變死魂前拉回來,這種事以他一人的能力不可能做到,唯有他與清霄兩人合作才行。“你要何?”清霄將視線轉向謝玄陽的雙眼。“大靈力循環(huán)?!敝x玄陽道,“你與我,靈力相接?!?/br>清霄面無表情地哦了聲,突然單手勾起謝玄陽的下巴,彎腰將唇貼到他的唇上。謝玄陽被清霄這出乎意料的動作驚懵了。清霄貼了一會兒,不見謝玄陽動作便抬起頭來,劍眉微微皺起,“不要靈氣相接?”“要?!敝x玄陽愣愣道。他不知靈力相接和清霄這動作有什么關系。“張口?!鼻逑龅?,“我給你?!?/br>第23章以口相對的確是接連靈力的方式?jīng)]錯,但也只是眾多方式中的其中一種。謝玄陽本指的是以手交握結成大靈力循環(huán),這種方式雖效果不及前一種,但用于引魂足矣。再者前一種太過親密,以謝玄陽對清霄性子的了解,清霄定不會用上,但哪想他竟想錯了。清霄不知何為親密,自然沒什么反應。但謝玄陽和他不同,這就鬧了個大紅臉,在清霄又貼近時連忙將他推開,解釋道只要兩人各自的一手交握就夠。若不是現(xiàn)要趕著救回莫凌煙,謝玄陽定要好好說教清霄一番,讓他知道這種事不可輕易做出。*莫凌煙被匕首刺透后心后,便整個人都陷入了昏沉中。起先他只覺心口劇痛,身體越來越冷,耳邊白祈杉的聲音越發(fā)模糊。突然他身上一輕,好似有什么沉重的東西從他身上脫離下去,聽覺也開始恢復。他嘗試著張開眼,兩張猙獰的惡鬼臉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再仔細一看竟是兩個帶著青銅面具的人。那兩人身著交襟長衫,一黑一白,兩人手中各牽著條玄鐵鎖鏈,一直延伸接到他身上。難不成他們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莫凌煙心想。“什么人?”莫凌煙聽到那兩人戒備道。“兩位先生可否將此人交于我?”莫凌煙認得來人的聲音,正是他結識多年的好友謝玄陽。“妨礙公務是大罪?!卑滓氯死湫Φ馈K穆曇舯鶝?,好似從深淵中發(fā)出的低鳴,“別說是此世,生生世世都要背負,你可要想好。”謝玄陽聞言也不慌,向兩人張開手,手心中躺著把玄色上布滿刻紋的鑰匙,“兩位,不知可認得這個?”黑白兩人見狀一頓,手中的鎖鏈松了瞬,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原來是小公子?!彼麄兊膽B(tài)度一反方才,語氣中都少了些嚴肅,“但即便這樣我們也不能放人,小公子你該知道規(guī)矩才是。”“正是知道規(guī)矩,我才回來此要人?!敝x玄陽道,“兩位不如翻翻生死薄,莫凌煙還未到歸命之時。”“但他魂已離體。”白衣人道,“魂自行離體便是已死,就算你拿黃泉路的鑰匙來換也不行?!?/br>謝玄陽見他們如何都不愿放人不由向前一步,眉頭微皺,“我若是強行將他帶走,你待如何?”白衣人久久不語,他知若是謝玄陽與他們動武,他們兩人定討不了好。非但如此,待他們回去后也不好與上面交代。但若是他們放走了莫凌煙,按規(guī)矩他們兩定要受罰。就在兩方僵持時,黑衣人手上的青銅鈴發(fā)出四聲鐺響,兩促兩緩。黑衣人聞后湊到白衣人旁耳語幾句。白衣人長嘆一聲,“原來如此,看來小公子是算好了?!?/br>他拽著鎖鏈一扯,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莫凌煙身上纏繞著的鎖鏈竟然松落了下去,“人,你帶走吧?!?/br>“那就多謝兩位了?!敝x玄陽作揖謝道。“不用。”白衣人擺手,另一手輕輕一拽地上的鎖鏈便纏回他的手臂,“小公子記好,此人可不是白放的。兩位無常君有令,作為要人的代價,你需替我們尋回萬象盒?!?/br>萬象盒一名謝玄陽曾在他叔父那聽說過,此物和他手中的匡和匙同出自一位地府地君大能之手??锖蜑槌卓蓡㈥庨T,萬象為盒可收百魂應萬愿。萬象盒雖為神器之一,但其應萬愿的能力太過畸形。非但不可能真正完成愿望,還可能引來災禍,動亂一界。本該被鎖在惡靈深淵底處由鬼差看守的此物竟然遺失了?謝玄陽心道這可就是大麻煩了,此物有靈,要尋回可不容易。“若是尋不回怎辦?”謝玄陽問道,他或許能尋到萬象盒的蹤跡,但他卻不能保證定能將它收回交予他們。“那就毀了?!卑滓氯说溃安贿^是個沒用的東西。與其讓它動亂世間,不如讓它徹底消失……嗯?”白衣人的聲音一頓,低頭看了眼癱坐在地上的莫凌煙,“看來你要的人清醒了。”說著他抬手在莫凌煙面上撫了下,莫凌煙越發(fā)清醒的神志又混沌了下去,當他再次清醒的時候那兩人已經(jīng)消失了。莫凌煙嘗試著動了動,發(fā)現(xiàn)他正躺在一人的懷里,心口傳來陣陣劇痛。“唔——!”他痛得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悶哼。“流云!”抱著他的白祈杉驚叫道,沉重的臉上浮現(xiàn)出驚喜的笑。謝玄陽果然沒騙他,莫凌煙被救回來了。“我…我不是,死了?”莫凌煙不知這是怎么回事,他清楚地記得自己被匕首刺中了心臟,然后被鎖鏈纏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他想要撐坐起來卻被胸口按著的手又給摁了回去,“嘶——!白祈杉你要殺了我嗎?輕點。”“莫動?!被卮鹚膮s不是抱著他的白祈杉。這聲音清冷低沉,莫凌煙好不熟悉。這、這不是他遠在天銜宗劍峰的師尊的聲音嗎?!莫凌煙面色一凝,僵硬地轉過頭看去。只見他那宛如仙君的師尊懷中抱著一人,正低頭說著什么,只用眼角扔了他一個冷冰冰的眼神。莫凌煙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