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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指派身邊的內(nèi)侍前去,自己卻是在尋歡作樂。久而久之天下大亂,閹黨當(dāng)權(quán)jian臣當(dāng)?shù)溃麌姶舜来烙麆?,?nèi)憂外患,民不聊生。此時,突有兩華衣之人雄起。謝玄陽猜測這兩華衣之人指的是兩位皇子。這兩人一個領(lǐng)兵沖往邊關(guān),殺敵于前,將那些妄想入侵的他國之人殺了個干凈;另一人駐于皇城,領(lǐng)眾朝臣大斗閹黨,滅殺jian臣,奪回執(zhí)政大權(quán)。左邊的壁畫在此戛然而止。謝玄陽再看右邊,右邊的壁畫畫風(fēng)一轉(zhuǎn)。若說左邊講的是兩位皇子內(nèi)政安國,外戰(zhàn)護(hù)國,相輔相成共定大局的話,那這右邊的就是一片腥風(fēng)血雨、慘無人道的屠殺了。這右邊壁畫的主角也是一個華衣之人。謝玄陽對比兩畫,發(fā)現(xiàn)右邊的這人好像就是左邊壁畫中那位在皇都安國的皇子。在這幅壁畫中這位皇子站在高高的皇座旁,皇座上坐著老皇帝。那皇帝頭戴十二旒冕冠卻不見一點尊貴,他的脖子上套著勒繩,身上也被幾根粗壯的鎖鏈綁住,閉眼斜攤在皇座上。而那位皇子臉上掛著詭異的咧嘴大笑,這個笑容很夸張,直接占了面孔的三分之二,僅剩的三分之一是他彎起的雙眼,居高臨下地看著腳下。他的腳下是一片血地,殘肢滿地,血流成河。無數(shù)朝臣腦袋向下被倒掛著,他們的喉間都有道口子,血液從中滴落在地上,匯集成一洼血池。池畔還跪著好幾位身穿鎧甲卻無首之人,他們的頭顱淪落在地上,雙眼大睜著瞪如銅鈴。謝玄陽越看越心驚,他總覺這兩故事不單單是在敘述前朝之事,其中還包含著其他的意思。他轉(zhuǎn)頭就想詢問宮云瑞。正當(dāng)他動作時,他的視線突然掃到壁畫下角有一段字。這段字用的是猩紅色,仿佛一封血書。上道:君者偏鋒,辱殺忠臣,吾恨!滅吾家,負(fù)吾名,吾等死不瞑目!——將門王氏將門的血書怎么會出現(xiàn)在后宮妃子的寢殿墻壁上?謝玄陽心中更是覺得詭異,這蘭林宮也太奇怪了吧,不但特意用防火之才重建卻又不讓宮妃再入住,而且壁上還繪著和后宮完全無關(guān),甚至大有對皇室不敬之意的壁畫。蘭林宮怎么還沒被毀掉?難不成西涼的皇帝心胸寬廣到能包容萬事的地步了?宮云瑞身為一屆皇子,見到這種有隱喻之意的壁畫在他母妃殿中怎么也沒反應(yīng)?謝玄陽疑惑重重,腦袋里混亂一片,所有的思緒團(tuán)在一起似乎成了雜亂難解的線團(tuán)。“謝道長,你怎了?”見謝玄陽盯著一處墻壁久久沒動靜,宮云瑞不由以為謝玄陽發(fā)現(xiàn)了什么,便問道。他踱步走到謝玄陽身邊,隨著他的視線向那處看去,卻沒找到任何不同尋常的東西。謝玄陽指著血書,道,“殿下,你看這里?!?/br>宮云瑞不知謝玄陽讓他看什么,他目光所及之處沒什么異常,便問道,“這里有什么?”謝玄陽道,“是不是有封血書?”宮云瑞道,“沒有?!?/br>謝玄陽不解地“嗯”了聲,他又指指墻面其他地方,“殿下可有看到壁畫?”宮云瑞道,“沒有。謝道長你莫不是晃了眼?我母妃的蘭林宮中從沒有壁畫,重建前沒有,重建后也沒有?!?/br>謝玄陽聞言頓時皺起眉頭,轉(zhuǎn)頭來來回回又看了眼前的壁畫和血書好幾眼,心道,難不成宮云瑞是在唬他?這么明顯的壁畫他怎會看不見?如此想著他伸手摸向了墻壁。他的手指剛接觸到墻面,一陣陰冷的涼氣霎時順著他的手指竄入身體,眼前的壁畫也瞬間扭曲起來,以他的手指為中心變成了一道巨大的漩渦,越縮越小像是順著涼氣擠進(jìn)了他的身體。謝玄陽一驚,趕忙收回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知道壁畫所形成的漩渦徹底消失后才恢復(fù)了控制。大意了,他竟沒發(fā)現(xiàn)這些壁畫由是鬼氣所畫。難怪宮云瑞看不見,這鬼泣根本不是尋常人能看見的,就連修士都得修為高到一定程度才行。這壁畫或許就是給他看的。謝玄陽沉著臉想道。“謝道長?謝道長?”發(fā)覺謝玄陽又陷入沉默中,宮云瑞有些不滿地喚道。他做皇子這么多年,從未有人敢在他面前走神,謝玄陽還是第一個。“抱歉。”謝玄陽回神后應(yīng)道。“謝道長想何事想得如此出神?”宮云瑞問道,“難不成是線索?”“線索倒沒有……嗯?”謝玄陽正說著,突然發(fā)現(xiàn)墻面上原本血書的地方有塊奇怪的印記,就像是一道火紋。“這是?”說著他伸手探了過去。不過是剛剛輕觸一下,謝玄陽腳下突然就出現(xiàn)了一道斜坡。這斜坡似乎涂了油,他完全來不及反應(yīng)就腳下一滑,跌了下去。第35章入道的修士的每一次晉級雷劫都有淬體之用,因此相比凡人來說,修士的**更為強悍,即使從百米之高落下都不會傷到,更別提摔暈了??芍x玄陽偏偏在落地的瞬間眼前一黑,再次睜眼時也不知是多久后的事了。謝玄陽睜開眼,入目的是片染血的地面,四周的空氣中到處彌漫著鐵銹味,濃郁得可怕,仿佛都能化作實體。謝玄陽試著動了動身體,發(fā)現(xiàn)自己跪在地上,雙手反綁于身后無法動彈。他再一看自己身上,卻見自己的衣服不知什么時候換成了盔甲,硬甲內(nèi)衣襟處的白衫被紅色浸透,那紅色似乎是從他胸口蔓延而來的。難不成自己胸口受了傷?謝玄陽心想,可他卻沒感受到胸口有痛感。到底怎么回事?正當(dāng)謝玄陽心中疑惑時,他的嘴不受自己控制地動了,從喉中發(fā)出沙啞的聲音,低沉微微帶著些顫抖。這聲音絕對不是屬于他的。“我,為西涼征戰(zhàn)十年?!敝x玄陽聽到自己如此道,“我王家從開國至今,世代忠君忠國。哪點對不起西涼?哪點對不起你,宮云瑞?”謝玄陽無法控制自己轉(zhuǎn)頭,只能憑借聲響猜測身后有人正緩緩向他走來,一步一步,仿佛才在他的心脈上。“你、王家沒有對不起西涼,也沒有對不起我。”他身后的宮云瑞說道。謝玄陽感覺到有鋒利的尖銳之物抵在他的后頸,如斯冰涼。“你們錯就錯在能力太強?!睂m云瑞涼涼地道,“你們王家是開國將門,有從龍之功??赡銈兇嬖谔昧?,有時候人要知足才是,貪圖權(quán)力可是會遭天譴?!?/br>“貪圖權(quán)力?”他哼笑一聲,哽咽道,“你就是這么想我王家?”“難道不是?”宮云瑞道,“那你倒是說說看,朝上一手遮天的是哪家人?占居要職的是哪家人?一句話便能否決父皇決議的又是哪家人?”“若不是這樣,任由陛下信用jian臣宦官,現(xiàn)在還有西涼?”他道。“是不會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