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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筑基期修士。謝玄陽見狀臉色不變,淡淡看向?qū)m云瑞,道,“殿下知道我和三皇子殿下是友人?!?/br>“自然。”宮云瑞道,“正因你是三皇兄的友人,才更有資格為成就大事獻力,不是嗎?”“逆轉(zhuǎn)龍氣就要以萬人之血獻祭天地。”謝玄陽看了眼一旁的血池。煞氣向來無形,可現(xiàn)在此池中的煞氣卻讓謝玄陽清楚的感覺到它們是在如何翻滾,其中又是包含著多少人的怨氣,仿佛有無數(shù)聲音嘶喊著不甘。謝玄陽道,“你殺了萬人。”“非也?!睂m云瑞輕笑一聲,“我殺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人。成大事還差一人,而那最后一人…就是道長你了。”“道長”兩字一出,那兩白衣修士就閃身一左一右攻向謝玄陽。謝玄陽腳下未動,上身不過是微微后傾就躲過了同時襲來的兩劍。劍鋒在他眼前擦過,交錯。謝玄陽雙目不眨,就見他的袍袖一震,那兩人就重重地被摔了出去砸向兩側(cè),巖石地面都碎出大坑,一時間碎石飛濺。這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只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兩位平日里被眾星捧月的修士就被解決,沒了動靜。宮云瑞大笑,“哈哈,不愧是三皇兄府中之人。謝道長,宮某佩服!”說著他拍拍手,身后又是出現(xiàn)位融合期修士。他道,“來,兩位仙長可要好好招待一番道長,莫失了我五皇子府的風(fēng)度?!?/br>那修士勾唇發(fā)笑,“當(dāng)然。謝道長能死在我等手上也是福?!?/br>“修仙之人牽扯入如此血債中,兩位不怕天譴?”謝玄陽臉色沉下,問道,“兩位這般有違正道,可還對得起道心?”“這就無需道長費心了?!毙奘空f罷不再廢話。其中一位手中捏訣,他面前浮出張瑤琴,瑤琴七弦,琴身鑲玉雕花仿若其中有凰鳥翔飛,琴弦根根泛著金光,無一不在提醒旁人此琴的不俗。“后天至寶?!敝x玄陽眼尖,只是一眼就看出了此琴的身份,“琉絳?!?/br>“道長好眼力?!毙奘康?,只見琴身一翻,穩(wěn)穩(wěn)落在他盤起的腿上。下一刻琴聲從他指下傾涌而出,琴音清脆悅耳卻也掩蓋不了其中隱含的殺氣,襲向謝玄陽之時仿佛有無數(shù)鋒利的鋼線,要將謝玄陽的rou身撕裂。謝玄陽退身就要躲閃,卻覺身體發(fā)滯,這琴音竟還有控制的能力。不過是瞬間的停滯,殺音已至,謝玄陽已是躲閃不及。但他也不慌,反手一揮,袖袍與音刃相交,那音刃竟連他的衣角都沒能損到。可同時一道破空之音在他耳旁響起,他雙瞳猛縮,轉(zhuǎn)頭只見白光閃過,一段墨發(fā)伴著幾滴血珠飛躍而出。謝玄陽后退幾步,血順著他的臉頰弧度從眼角流下,他的眼角處彰著多了道算不上長的細(xì)小刀痕。他愕然看著面前的人。“在下可曾說過,小道長的眼睛非常漂亮?”文冶笑道,手上張開的撒扇搖著都要被他玩出花兒來。他嘴角逸出笑意,面容說不出的邪氣。他道,“在下喜歡得緊,可惜了剛剛沒能讓小道長送來?!?/br>說著他癡迷地貼近手中撒扇的扇沿,那扇沿上顯然有道嫣紅。他嗅了嗅,又伸出舌頭用舌尖輕觸。文冶喉中發(fā)出悶悶的笑聲,讓人聽了不忍毛骨悚然。他道,“小道長的血也異常美味?!?/br>謝玄陽抬手抹去眼角的血,“不裝好人了?”文冶道,“我也沒說過我是好人啊。”他搖著扇子悠悠走了幾步,打量著謝玄陽發(fā)出“嘖嘖”幾聲,又道,“小道長真是深藏不漏,明明身無修為卻讓幾位修士奈何不能,厲害,厲害?!?/br>謝玄陽淡淡地道,“身為魔修卻能與那幾位和平相處,你也厲害?!?/br>文冶搖著扇子的手頓時一滯,看著謝玄陽的眼神沉下。他先是變得臉若寒霜,接著面容一松重新嘴角揚笑。他道,“小道長不愧是小道長。在下倒是著了你的道,讓你認(rèn)出身份來了。”謝玄陽道,“這可就怪不了我了,是你自己將手遞過來的?!?/br>先前在五皇子府文冶借調(diào)戲探查他的實力,他又未嘗沒探查文冶的。剛剛知曉文冶修為之時他也是心中一驚,沒想這凡間竟還藏著位出竅期的魔修。這等修者在修仙界、魔界都是抬手間翻云覆雨之人,也不知這一位是怎看得上相比修仙、魔兩界貧瘠的凡間的,還甘愿待在凡人皇子身邊為他所用。魔修大都放蕩不羈,甘為人下之類的事說出來即使是修仙界的幼童都不信。為魔者心中自傲,饒是謝玄陽這位心在修劍身位魔的人都不喜低人一等,更何況文冶這個純粹的魔。謝玄陽心中尋思著,道,“我倒不知龍氣對出竅大魔還有用。”若說是修仙之人甘愿幫宮云瑞逆天扭轉(zhuǎn)龍氣之向,謝玄陽還能勉強能理解,畢竟若是能有幸沾到一絲龍氣修仙者便有了一飛沖天的可能。但對修魔者可就截然相反了,龍氣乃天地正氣,而修魔要的是與之相反之物,因此龍氣對修魔者來說說是劇毒都不為過。“當(dāng)然不是?!蔽囊钡溃皠《局镌鯐杏??”謝玄陽問,“那你為何?”文冶搖扇嘻笑道,“因為我是東都人呀。東都的陛下下令,身為臣民怎敢不從?”謝玄陽聞言一頓。東都是九華四國中最為特殊的一國,其中魔修眾多,人魔混雜分不出界限來。旁國凡人便是凡人,少能遇見修士。可在東都,就連街上賣物的小販都有可能是魔物。“難怪了。”謝玄陽抬眼將文冶好生打量了番,“貌如文士,好血好美人,佩器為扇,修為出竅。你是東都太傅卜聞燁?!?/br>文冶撫掌揚聲大笑,“正解!正解!謝道長聰慧過人,在下佩服?!彼Φ醚劢嵌家绯鲂駳鈦?,抬手抹去,他道,“小道長這等迷人,在下都舍不得下手了。”“哦?”謝玄陽看著他,“你能下手?”“怎么,小道長還指望誰能救你?莫不是你那位好情人李道長?”文冶道,“別想了,此處早設(shè)下護陣,就算是合體老祖來了從外都破不開?!?/br>“那就從內(nèi)破開?!敝x玄陽道。“從內(nèi)破開?”文冶像是聽到了令人捧腹不能的笑話,“你?你又不是合體期老祖,你能破開?”謝玄陽突然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淺笑,“我沒過說自己不能?!?/br>文冶聽著一愣,瞧著謝玄陽臉上的笑容不知怎的心中生起陣不安。他扯了扯嘴角,道,“你能,但你也沒有佩劍。”“可我也沒說我沒有?!敝x玄陽道。“哦?”文冶道,“我怎記小道長那柄上述木蘇二字的佩劍卸在皇子府中?”“我有說那是我的佩劍?”謝玄陽淡笑著看了眼一旁從聽見文冶是魔修起就呆愣住的撫琴修士,又看了眼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