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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江湖人的恥辱,要不是那什么德義山莊被人給毀了,我真想自己跑去鬧上一番。德義德義,呸,這兩字被他們說出來都是辱了的。”說著說著柳無情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頓了頓看想同桌的三人,“說了這么久,還不知道幾位來自哪里?”謝玄陽道,“西涼。”“噢,西涼啊,好地方!”柳無情聞言悄悄松了口氣,心道還好他們仨不是北辰人,不然像他剛剛那樣說指不定就得罪了他們。他道,“聽聞西涼人杰地靈,西涼莫家一家劍客,這一代還出個了天才,小小年紀就被有名的劍帝收成徒弟了呢。”莫凌煙聞言頓是懵了,他身為莫家嫡系還沒聽說過家里又出了個天才,也沒聽說過西涼還有劍帝這號人物。他不由問道,“劍帝?西涼還有劍帝?”柳無情也奇怪道,“是啊,你不是西涼人嗎?怎么不知道劍帝?他在我們東都可出名了,不少將武學(xué)修煉到能踏入尊上所領(lǐng)的上江湖地域的人物都不敢跟他對上。聽說劍帝當(dāng)初還斬殺過比尊上能耐差不了多少的老祖山中老鬼呢。”山中老鬼?這不是師尊曾闖入魔界殺過的魔修老祖嗎?莫凌煙聽著忍不住看向清霄,想到東都魔凡混居的情況,心道:好家伙,東都人不知修仙界與凡界之分,竟將他師尊清霄道君傳成了江湖劍帝。柳無情突然擊掌,嘆聲道,“哎呀我都忘了!你們西涼和其他幾國一樣與我們東都不同,你們的上江湖和下江湖不通是不是?下江湖人不知上江湖的存在?!?/br>他擠著眼睛回想了好一會兒,又道,“我想想啊…你們的上江湖好像是叫、叫修仙界?我記得我們的上江湖還被你們稱為魔界,我們東都江湖人還被稱為魔修,你們好多上江湖人都將我們視為邪道嘞。”東都這與旁處完全不同的修士凡人的區(qū)分方式令莫凌煙聽了一時反應(yīng)不太過來,腦子里混成一團。他干巴巴地問道,“等等…什么上下江湖修仙界?什么江湖人被稱為魔修?”柳無情道,“這個…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只是聽說你們這么稱呼我們的?!?/br>莫凌煙只得求助地看向清霄、謝玄陽兩人。清霄又哪知道東都這奇怪的人文,他這是第一次踏入東都,先前最多是從修仙界直接沖入魔界追殺魔修罷了,所謂的上下江湖之事完全不通一二。他們不知,但謝玄陽卻是清楚的。謝玄陽便解釋道,“東都沒有凡人修士之分,東都人的武學(xué)在非東都人的眼中便是所謂的魔修功法。在旁人看來魔修是邪道,殊不知東都人習(xí)武都是這般,并非心思不正?!?/br>他看了眼清霄,從他波瀾不驚的雙眸中探出若有所思之意,便是繼續(xù)道,“而上下江湖,方才柳兄已經(jīng)說道清楚過了。東都的上江湖便是旁人眼中的魔界,在他們的眼中修仙界也是上江湖。下江湖指的便是凡界了?!?/br>柳無情聞言點點頭,“沒錯沒錯,謝前輩所言便是我想。不過我一直很奇怪為何旁國人總喜歡稱下江湖人為凡人,上江湖被稱求道為登仙者,我們東都的上江湖還被稱道魔界。這等稱呼就好似從江湖話本里出來的東西,說出來好生讓人難為情?!?/br>這難道不是事實嗎?莫凌煙心道,他才是真不能理解東都人。按東都的文化那般,那整個東都習(xí)武者都是魔修,難怪成了旁人眼中的魔修大本營了。謝玄陽道,“許是你們上江湖人性情放肆無拘太多,惹得在旁的上江湖人眼中都成了惡人?!?/br>柳無情登時瞪大眼,不可思議地問道,“上江湖作惡人甚多?難不成去了上江湖都不管律法,殺人放火都無人管了嗎?官府呢?縣令呢?大理寺也不管嗎?”莫凌煙也跟著反問道,“你們朝廷為什么要管?你們魔修不是強者為尊嗎?”柳無情道,“強者為尊也是要按律法來的呀!犯法的事怎能干?!這等事幼時學(xué)堂里都有學(xué)?!?/br>莫凌煙扯了扯嘴角,他還當(dāng)真沒聽說過凡間律法能干涉到修士行為的,能約束的只有各個宗門的宗規(guī)了吧?或是兩人的心思撞到一塊去了,謝玄陽說道,“柳兄你口中的上江湖怕是不歸朝廷管制,他處的上江湖皆有各個宗門而成,各宗有各宗的規(guī)矩。而你們東都的上江湖宗門似乎不多,上江湖人大都是各走各的,沒有太多規(guī)矩約束?!?/br>柳無情憤憤道,“這些家伙…真是太不把律法放在眼里了。”他轉(zhuǎn)念一想,突然又道,“不對啊,上下江湖雖說分開在兩處,但兩處的中央還是皇城?;食抢锷辖瞬簧伲兄爻家灿袔讉€是上江湖的大能,如今的大理寺卿還是上江湖大名鼎鼎的廷皓行君。怎么半分不見你們口中上江湖那般混亂?”廷皓行君也在皇城?謝玄陽聞言微微瞇起了眼,此人的名號在修仙界也是極響的,據(jù)說他在魔界的地位如同清霄在修仙界,一手好劍法所向無敵。曾有人言他平日里行為處事規(guī)矩,自我約束甚如正道宗門之人。若不是他曾因座下一名弟子受了輕傷便做出過血洗一宗之事,誰都不會想到他是個魔。廷皓行君是個魔,但也是個劍法極好的魔。無論是清霄還是他在知曉他的名聲后都生出了要與他交手的心思。而這所謂的交手便是生死一戰(zhàn)。只是沒想到廷皓行君竟是一國大理寺卿。他有這個身份在,若他不再做出惡事,謝玄陽與清霄為了一國因果便再不可碰他了。謝玄陽心中暗道一聲可惜,回柳無情道,“你不是說皇城中大能眾多?這邊不是原因了嗎?正因大能皆在皇城坐鎮(zhèn),上江湖他處卻無人看管,那些無拘之人便是作惡了?!?/br>柳無情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不過這可不好,上江湖怎么說也是我們東都的一部分,怎能放任他處如此?有失我東都國風(fēng)??!”謝玄陽笑道,“沒想到柳兄還是心系國事之人?!?/br>柳無情自豪地大笑,“那是自然,家父自小教育于我好男兒志在天下,心系江山,不可忘國責(zé)?!?/br>謝玄陽抱拳,“柳兄此心,在下佩服?!?/br>柳無情豪爽道,“不敢不敢,在下還未曾為國做下實事,不及皇城的前輩們,還當(dāng)不起佩服?!彼豢诠嘞卤械牟杷卓墼以谧郎习l(fā)出清脆響亮的碰撞聲,“待我找到玉璽,人到殿前定要向圣上提出此事,讓那上江湖再在旁國面前失不了我大東都之風(fēng)?!?/br>“好!”謝玄陽揚起嘴角,擊掌一聲,“柳兄真真是豪情之人,若是有用得上我等的地方,我等定會鼎力相助?!?/br>“哈哈,那就麻煩諸位了?!绷鵁o情笑道,“諸位雖為外鄉(xiāng)人卻能如此,甚歡!甚歡!我柳無情在此以茶代酒多謝各位!”說罷在杯中倒?jié)M茶水,一干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