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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半途中來的怎么可能不被花文鈺發(fā)現(xiàn)?花文鈺當時雖說天罰導(dǎo)致腿部劇痛難忍,但他深不可測的修為擺在那里,就算再痛也不可能讓他忽視外界,連生人闖進池殿都沒發(fā)現(xiàn)。能讓花文鈺發(fā)現(xiàn)不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莫凌煙這廝在花文鈺整個人沉浸在寒池水中時進入池殿。只有那個時候花文鈺無法察覺到外界的動靜。如果是這樣,那莫凌煙絕對是把他們的對話給聽全了。柳云雙手抱著胸,就這么盯著莫凌煙看,等著這小子撐不住老實交代。但莫凌煙尷尬是尷尬,但要說死撐著不松口,他可就能撐了。想當初他作為莫家嫡子雖不太會說謊,但好歹混跡西涼權(quán)貴圈子有些年頭,死撐面子都不知道撐了多少回,臉皮能厚得天打雷劈都不怕,只要盯著他的不是他師尊這個可怕的男人,他撐個大半天都不成問題。莫凌煙死撐著不說話,他有的是時間耗,但柳云可沒這么多時間一直耗著。另一個柳云總是跟在花文鈺身邊,現(xiàn)在也就是被花文鈺推出去讓通知白祈杉才離了開來,也就這個時候現(xiàn)在這個他才有機會出來透氣。花文鈺那廝精明得很,幾乎什么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對另一個柳云熟悉得可怕,要是現(xiàn)在這個他出現(xiàn)在花文鈺的面前,第一時間就會被發(fā)現(xiàn)不對,到時候只能落到被抹殺的下場。要是耽擱半個時辰還好說,但要是耽擱長了,花文鈺肯定會察覺到不對勁。他是這個身體復(fù)活后才誕生的,到現(xiàn)在連半年時間都不到,這么短時間他還沒活夠呢。而且他作為探子為生,玄陽君給他的任務(wù)還沒完成,這要是死了也對不起玄陽君的血。柳云抬頭看了看被魔煞之氣遮擋得陰沉的天空,也不知到怎么就算出了時間,心想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莫凌煙的腦門兒,道,“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挺能憋,要不是你柳哥哥我沒時間跟你耗,還非得跟你比比誰耐得住?!?/br>莫凌煙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這是贏了,頓時得意洋洋的,鼻子都要翹上了天。柳云看他這樣子就來氣,手上戳的動作改成猛地一彈,莫凌煙被彈的捂著腦袋哎呦痛叫,手一放就能看出腦門兒上明顯的紅印。柳云道,“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老實說你要干嘛?”莫凌煙噓噓吹了幾聲音調(diào)奇怪的口哨,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只說道,“你就先帶我去見見我家白白唄?!?/br>柳云一怔,面色奇異地問道,“你家白白是誰?”這靈山里名字里有白字的就只有靈宮之主白祈杉。莫凌煙道,“你不是知道嗎?我的心上人,白祈杉啊?!?/br>柳云嚇了一大跳,幾乎是肝膽俱裂地問道,“你心上人是白、靈主?!”他這模樣就跟見了鬼似的,看得莫凌煙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在怕什么東西。在莫凌煙的印象中他家白白雖是一躍成了渡劫老祖,也干了些喪心病狂滅口的事,但還不見得會讓人怕成這樣。他問道,“你怕什么?我家白白怎么了?怎么你就跟提到殺人魔一樣?”可不就是殺人魔嗎?柳云心道。白祈杉可是個瘋子,之前不呆在靈宮還好,回了靈宮后沒多久就像得了狂病,喜怒不定,手段殘暴,不知道多少魔修死在他手上,就連花文鈺和他交談都得悠著點就怕挑了他的神經(jīng)大開殺戒。更可怕的是這廝身體雖年齡不大,但修為已是渡劫后期,就差一步登天,沒人打得過他。用花文鈺的話來說,這個白祈杉其實就是年輕的身體里住著的千年老鬼,與之合作須得步步謹慎,稍錯一絲便會全盤崩潰。連花文鈺都得謹慎的家伙能是什么簡單的人物?花文鈺那廝可是面對清霄或是撞見其他老祖時都面不改色,這世上能讓他警惕的也就只有謝玄陽和白祈杉兩人。只不過謝玄陽是老謀深算,而白祈杉則是太瘋,瘋得容易做出難以預(yù)料之事。柳云猛地搖頭好幾下,那力度像是要把頭搖下來似的。他一把拽住莫凌煙的腰帶,將人直接從地上拎了起來,扛在肩上。他道,“別管這么多,你不能留在這兒,更不能去見他?!?/br>開玩笑,莫凌煙可是比清霄氣運還強的大氣運者,又是玄陽君的摯友,要是在白祈杉那個瘋子手上出了什么事,他怎么交代?莫凌煙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他像是扛野豬一樣扛起來,大腦懵得空白了一瞬,反應(yīng)過來后雙手雙腳拼命掙扎,卻抵不過柳云毫不留情地落在他屁股上的幾個巴掌,又給他安上了個禁言訣,把他唧唧歪歪說個不停的嘴巴給封了起來。屁股上火辣辣的,又不給說話抱怨,莫凌煙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在家里時被他親爹教訓的噩夢。柳云扛著他不用再怕莫凌煙跟在他身后走錯路子出了徑道外,撞進什么魔植的陷阱里斷送了小命了,抬腳大步大步地走,不一會兒就穿過靈山密林,來到了一條看不見另一端的水邊。這水也不知道是河還是江海,莫凌煙往前探了一眼,就看見這水黑漆漆的深不見底,再一看,還能從水中看到隱隱有什么東西。他不禁睜大眼,仔細瞅了瞅,竟發(fā)現(xiàn)那藏著的東西好像是縮小的陸地影子,不是還有什么奇怪動物的影子竄過去。在這時柳云動了,他手上一松,眼看莫凌煙整個人就要一腦門兒栽進水里去。莫凌煙嚇得魂都要飛了,雙腳并用連忙扒住柳云。莫凌煙個子大又重,柳云被他一扒險些也跟著栽進去,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體,便見莫凌煙睜大著眼,嘴里嗚嗚嗚個不停,想要說什么。柳云這才想起自己嫌這廝嘰里呱啦說個沒完,太煩,就把他的嘴給封住了。他解了莫凌煙的禁言訣,就見莫凌煙先是狠狠吁了口大氣,然后劈頭蓋臉地就對柳云噴道,“干嘛呀干嘛呀?說好不殺我的,你現(xiàn)在卻要把我扔進河里淹死?!你這樣言而無信是要被我玄陽哥哥打死的知不知……嗚!”柳云翻了個白眼,不知道從哪掏出個白花花的東西,抬手就塞進莫凌煙的嘴里,將他的嘴巴給堵上了。“閉嘴吧你,小無賴你怎么就這么聒噪?”他道,“這是靈山通往外面的天河,水是幻景,根本沒水,淹不死。靈山懸于空中,你從這兒跳下去就能到外面了,趕快給我滾?!?/br>莫凌煙咬了咬堵在自己嘴巴里的東西,發(fā)現(xiàn)軟綿綿得跟饅頭似的,又有點像糕點,還有蜂蜜的香甜,便也不吐出去,鼓著腮幫子就嚼了起來,邊嚼還邊含糊不清地抱怨道,“吾…柴不小…哩……”柳云呵呵了兩聲,道,“我比你爺爺還大,你跟我比就是小。臭小子給我放手,滾?!?/br>莫凌煙才不滾,死死勒住柳云就不放。柳云被這小子勒得腰都要斷了,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