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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多睜開一絲眼縫看看弟弟們,然后繼續(xù)呼呼大睡。嚴澤也差不多,晚上睡得死沉,白天沒什么精神。家里的食物已經(jīng)快把雜貨屋堆滿了,他也堅持每天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雖然有時候出去幾個小時也一點收獲也沒有也不曾懈怠。直到近期外面幾乎沒動物了,嚴澤才放縱的睡了個懶覺,天大亮了才睜開眼。秦旨堯還睡著,身上蓋著幾張獸皮,他還恨不得把頭裹進被子里,秀氣挺拔的鼻子紅彤彤,發(fā)出細微的呼吸聲。嚴澤眷戀地看了秦旨堯一會兒,溫熱的手掌捂住秦旨堯的臉。手心的鼻子涼冰冰的,跟冰塊一樣。“嗯~”睡夢中的秦旨堯本能地把臉往前湊,喉嚨發(fā)出了憨憨的嗯聲。嚴澤不禁笑了下,換了只手給秦旨堯捂鼻子,把被秦旨堯貼冷了的手放在胸口,等手熱了就又換上這只手。嚴澤一直把秦旨堯的鼻子捂熱,心想該給旨堯做飯了,便小心地移出了暖烘烘的被窩,一出來就立即把被子捂嚴實。秦旨堯還是被嚴澤的動作弄醒了,半睜著眼睛看嚴澤,神智還沒清醒,表情迷迷糊糊的。嚴澤低下頭,本想啄一下秦旨堯的嘴巴,離秦旨堯還有十厘米時嘴唇又落在了秦旨堯鼻尖上。旨堯的鼻尖還是那么涼,嚴澤心疼,含在了嘴里,用火熱的舌頭上下來回的舔。“嗯~阿澤?!鼻刂紙驇е且?,腦袋動了動,嚴澤便直起了身。“我吵醒你了?”嚴澤略帶抱歉地說。秦旨堯只搖搖頭,隨手在被子里撈了把,摸到了兩個毛茸茸的兒子,放在胸前。孩子們現(xiàn)在五十多天大,有籃球大小,兩只在秦旨堯懷里非常明顯,他們還在被子里蠕動了幾下,秦旨堯便輕輕拍撫他們。嚴澤明了,溫柔地說:“你和孩子們再睡一會兒,食物好了我叫你?!?/br>秦旨堯看著嚴澤點頭,一臉慵懶,顯然還沒完全醒過來。嚴澤便不再打擾自己的伴侶,心情愉悅地出了屋子。前段時間河水湍急渾濁,家里的水桶底部都有一層厚厚的細密泥沙。到現(xiàn)在河水才恢復(fù)平靜,水變得清澈。和熱季的水比起來,寒季的誰看起來更加柔軟,一觸碰卻給人一種尖銳的冰涼。嚴澤大咧咧地在河里洗菜,身上依舊穿著單薄的麻衣,手臂和小腿都裸露在外,但他卻不覺得冷。嚴澤在外面久了,金棕色的頭發(fā)和衣服上都結(jié)了一層細小的水珠,慢慢又變成了白霜。嚴澤無意識地緊抿著嘴,一臉正經(jīng)地處理食物,兩道毛發(fā)濃密的眉峰被風霜染成了白色,像是白眉道人。幼崽們還沒睡醒,被秦旨堯放在懷里就本能地蹭到了雌父的胸口,還睡著的幼獅被奶香吸引,都拱到了秦旨堯胸口。秦旨堯喂完孩子才完全醒來,又在被子里窩了一會兒,被在被子里玩鬧的孩子吵得不得安生才利落地穿上了衣服。秦旨堯冷得不敢出門,裹著幾件獸皮大衣到雜貨屋找水洗漱。誰知一看見水桶秦旨堯就愣了,居然結(jié)冰了。秦旨堯好奇地用手指戳冰,玩了一會兒,被孩子叫著要喝水才不舍的把冰砸破,舀了水給他們喝。洗漱完秦旨堯就渾身發(fā)冷,坐在屋里里烤火。在秦旨堯沒有看著的情況下,嚴澤做的食物總是rou多,不過現(xiàn)在天冷,秦旨堯就算吃很多rou也不覺得膩。秦旨堯心想反正自己也瘦了,便毫無心理負擔的吃。“阿澤,你早上又不吃嗎?”秦旨堯鼓著腮幫子說。嚴澤微笑地搖搖頭,說:“我出去捕獵時順便進食,家里的都留給你和孩子?!?/br>秦旨堯頓了下,放下了筷子上的rou,“你不會是擔心食物不夠吧?”秦旨堯在火堆和石桌上掃視一眼,阿澤又只做了他的食物。秦旨堯頓時又心疼又愧疚,阿澤還在為了他挨餓,他卻在想著怎么偷偷給修斯裝食物。嚴澤從秦旨堯那聽說了修斯的孩子是黑眸,臉色就不太好了,秦旨堯想起嚴澤懷疑過他和修斯,便不再在嚴澤面前提修斯的孩子,送食物都是他趁嚴澤不在時偷偷弄的。秦旨堯自己的食物懶得做,做修斯的食物卻非常用心,就算現(xiàn)在天冷也沒想過放棄,這時卻突然不想送了,他家阿澤都沒得吃。嚴澤默然,秦旨堯放下了筷子,認真地說:“以后我少吃一點,你快來一起吃吧?!?/br>嚴澤隨手抱起身邊的孩子,笑著道:“你在擔心我嗎?不用擔心,寒季里雄性獅虎獸一般都兩天吃一頓,不信你可以問藍音,我以前單身時也是這樣的習(xí)慣。”秦旨堯狐疑地看著嚴澤,嚴澤一臉坦然。秦旨堯沒再堅持,準備中午去修斯家問問。“快看,下雪了?!?/br>秦旨堯吃得正香,一聽嚴澤的話立即往外看去。只見門外徐徐地飄下細小的雪片,不太明顯,若不是嚴澤提醒秦旨堯就算看見了也可能不會覺得是下雪。秦旨堯的家鄉(xiāng)在南方,連自然結(jié)冰的水沒見過,整個人頓時興奮起來,飯也不吃了,站起來就往外跑。“真的啊,下雪了。”秦旨堯歡快地跑出屋子,伸出雙手接了兩片雪花,只覺被雪花碰到的皮膚涼絲絲的,很快就化成了一點水痕。本來圍著食物打轉(zhuǎn)的幼崽們聽見雌父的聲音也蹦跶了過去,歡快地在雌父腳下跳躍。秦旨堯笑著低頭看了看孩子,又看著嚴澤道:“雪什么時候會把大地蓋?。磕銈儠蜒┤藛??”嚴澤看看天,回道:“最遲黃昏時吧,你怎么知道我們這里有堆雪人的習(xí)慣?你不是沒見過雪嗎?”秦旨堯一噎:“我聽別人說的啊?!?/br>秦旨堯不知怎么解釋,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從別的世界來的吧,他現(xiàn)在還沒完全了解這里的習(xí)俗,可別有迷信的觀念才好,所以秦旨堯到現(xiàn)在還不曾告訴嚴澤自己的來歷。嚴澤也不再問,走過來黏糊糊地摟著秦旨堯,把下巴抵在他頭頂。事實上嚴澤就怕秦旨堯想家,因為就算再想自己也不能陪他回家。每個部落對于搶走他們雌性的雄性都抱有敵意,就算秦旨堯愿意和他在一起他的部落也不會接受他,可如果讓旨堯獨自進部落,他的部落一定不會讓他再出來。秦旨堯從來都不敢提起有關(guān)他家鄉(xiāng)的話題,于是最后反倒是他主動轉(zhuǎn)移了話題:“好啊,到時候我堆給你看,不過要堆雪人還得多等幾天,雪層淺了堆的雪人很容易沾上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