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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門不大,僅容的下一人弓下身勉強(qiáng)通過,青年鉆入暗門,在石洞中摸索著攀爬片刻后眼前逐漸開闊起來,他循著亮光猛地鉆出水面,一個嵌著許多夜明珠的地下洞府出現(xiàn)在了眼前。那年霍府被抄,大伯在牢中‘自殺’,臨死前口中一直念叨著‘荷花,荷花……’那時他愚鈍不知其中意思,后來雖想明白但無奈又身在萬里外,如今回來才得機(jī)會來此一探。有些仇還是得報的,有些恩……也是需要還的。丑時,整個京城萬籟俱靜,所有的事事非非,恩恩怨怨都被埋藏在這片黑暗中,直到五聲鐘響從京中一處宅院中響起,打碎了黑夜的寂靜。半個時辰后,攝政王府的正門被敲響,下人們把消息傳入內(nèi)院,管家慌慌張張的起了床,一邊系著腰帶一邊朝芙雅園跑去。芙雅園中,白岐躺在床上正做著自己傷愈后,提著□□殺回上神界的美夢,門外有點(diǎn)急促的敲門聲把他從睡夢中驚醒了。白岐睜開惺忪的睡眼,撐起半身看向門口處啞著嗓音問,“誰?”“王爺。”敲門人應(yīng)聲,是管家的聲音,“帝師曹老先生,歿了!”……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事外出了,現(xiàn)在補(bǔ)上第15章攝政王榻下寵十四曹府一夜素縞,聞訊而來的朝中官員和文人一早在曹府正門前堵的水泄不通,連皇帝都命貼身宮人來了,似全京城都因他的逝去而陷入悲愁中。曹志奎四年前不再庇佑南瓊酒館,當(dāng)時還鬧出不小的亂子,但不管那群文人如何吵鬧他都在府中閉門不出,只說要頤養(yǎng)天年。白岐只和曹帝師見過兩面,一回是他離開南瓊酒館后遞來帖子相邀,兩人一起討論南丘國情天下局勢,白岐絲毫不瞞一統(tǒng)天下的壯志。第二回是白岐下了放棄峽城的命令,當(dāng)時朝中上下一片反對聲,寧王黨更是借機(jī)控訴他誤國,若非曹帝師及時現(xiàn)身支持,只怕白岐要學(xué)原身開殺戒鎮(zhèn)壓了。曹府,白岐一身素白長袍,肩披銀色狐裘,幾乎和屋外的雪天融成一體,靈堂上哭聲一片,唯獨(dú)他直挺挺的站著面上不露悲喜。曹志奎活了一百又六年,于白岐而言雖不比自己年齡的一個零頭,但在凡人中已是長壽,萬物有始有末結(jié)束亦是開始,他不懂有何哀悲。白岐上過香以示尊敬哀思后,曹帝師曾孫拿來一封信遞給他,“王爺,此信是曾祖給您的?!?/br>白岐接信,信封一片空白,打開后信箋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話,‘老夫無緣親見王爺一統(tǒng)之日了。’“……”白岐怔住,他未料到曹志奎的遺憾竟是這個?白岐捏著信思緒萬千,馬車一路晃晃蕩蕩的回到王府,車夫在車外等了半天不見動靜于是出聲問了一句,白岐這才斂了思緒下車。早早候在府門口的管家見他回來立即迎上,同時命令下人“立即傳膳?!?/br>“本王在曹府喝了盅茶吃了塊酥餅暫時不餓?!卑揍_口阻止道。靠近白岐后管家聞見一股香燭味道,于是又問,“王爺可要沐浴?”白岐抬手嗅了嗅袖袍上的味道,也聞見了在曹府中粘上的氣味,“去罷。”白岐沐浴時不喜人侍候,下人們備齊沐浴所需的東西后就相繼退出浴室,白岐徑自脫衣下水,懶洋洋的靠著浴池沿長長舒了一口氣。“情緒不高,因?yàn)椴苤究???71趴在白岐的袍子上問。自從融合了雪斑白琥玉中的碎片,有了充足的能源后,771的精神看起來好多了,至少不再像開始時隨時休眠確保自己不會死機(jī)。“凡人的生死于神而言和香燭一樣,燃盡也就死了,我若因此而哀傷豈不早瘋了?”白岐語氣平常的說。771身上閃了下光不再言語,白岐輕拍下它問,“可是想回去了?”“慢慢來,不急?!?71說。白岐眼中有笑意閃過,“多則十年,少則五年?!?/br>“十年內(nèi)完成一統(tǒng)的目標(biāo),你未免有點(diǎn)太自大了?!?71照常打擊他。“賭一把?”白岐躍躍欲試。“……”771默了許久,最后認(rèn)慫遁了,“拒絕?!睆乃哪暄芰艿慕逃?xùn)中它得到一個真相,白岐的賭運(yùn)無可匹敵。浴室屏風(fēng)后,黑衣面具青年望著霧氣中男人削瘦的背,眼中情緒交織著一片復(fù)雜,四年未見他可有變化?待他……可還如從前?四年中,他的官路走的一帆風(fēng)順,他知道其中定有他的相助。他幫他,他感恩,可霍府一門的慘烈,讓他又恨及了他。四年前軍中一晚,夢中兩人纏綿,醒后憶起夢中人的臉讓他又羞又臊又憤。白岐是男人,且又是自己的仇敵,自己怎能……四年的避而不見,甚至刻意用苦累傷痛去忘卻他的存在,可情感的種子已埋下,四年時間不但未枯萎反而瘋長成一片荊棘,他越掙扎便越是傷痕累累。他毀了他的家,害的他小妹癡傻,害的他……他恨他,卻又不忍再取他性命。“白將軍青天白日潛入王府可是來自薦枕席的?”清冷的男聲驀地響起驚的霍淵神情陡然一凜。霍淵回神,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走出屏風(fēng),來到池前跪蹲下,一只手撫在了白岐.裸.露的肩上。霍淵觸電般縮回手,白岐撩起長袖讓出身側(cè)一塊位置,眼神薄涼的盯著他,“若將軍有意,本王不介意與將軍共赴巫山云雨。”霍淵眼中劃過羞惱,“若今日潛入你府邸的是別的男人,王爺也似這般寬衣解帶相迎嗎?”白岐嗤了聲,眼睛睨著他譏誚,“天下間有膽子偷窺本王沐浴的怕也只有你霍淵一人吧?便宜你了?!?/br>他還和從前一樣,仿佛自己依舊只是他榻下的一個男寵,一切都未變,但是正因白岐的隨意和不在意讓霍淵既氣惱又不甘。在霍淵走神時,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襟一把將他帶入水中,面具從臉上滑落掉在水面上,濺起一朵水花。歷史重演,只是這回他不會再像四年前那樣驚慌失措的任由他戲弄。霍淵從水底翻起,一手鉗住他的手,一手錮住他的腰把他壓回玉石池壁上,一如當(dāng)年他對自己做的一樣。“長本事了?”白岐譏諷一笑,抬腿狠狠撞向他的腹部,在他卸力的一瞬捏住他的下巴,“既然你來做偷香竊玉的賊,不如本王如你一回愿?”溫香軟玉懷中抱,可霍淵此時卻蹙起了眉,如今的白岐瘦的像一根草般,仿佛連一點(diǎn)風(fēng)都受不住,這四年是出了什么事嗎?霍淵的蹙眉看在白岐眼中,就像書中講的惡霸強(qiáng)上小娘子一樣,頓時讓他抽了抽嘴角無趣的撒開了魔爪。“何時回來的?白岐問。“昨日剛?cè)刖?/br>